待花锵头七一过,圣宫中传来圣旨,“将军府众人听旨:对于安大将军的离去,本圣十分痛心,但安大将军的将军之席不能空缺,在大圣之国,立长不立幼,遂,安大将军的将军之位由长子花楠溪承,赐荣丹将军,次子花栋泽由先前的中府折冲都尉升为三品大都护府副都护,花邶游由上州别驾任命为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愿受封各位早日摆脱悲伤,尽快任职。”
众人皆拜,“叩谢圣主。”
“花楠溪。”“花栋泽。”“花邶游。”
“接旨!”而后众人缓缓起身,花楠溪则将宣旨之人亲自送出府。
“挽青恭喜各位哥哥!”
花邶游语重心长的说道:“妹妹想祝贺各位哥哥怕是有些早啊!”
花栋泽应和道:“是呀,如今我们三兄弟都升职,树大招风,以前父亲在时,我们三兄弟都被安排在外,是为制衡父亲,怕父亲势力太大;如今是我一人在外,你三哥要入朝,大哥便不用说了,都在三品,恐圣主在计划些什么啊!”
花楠溪从府门外进来,“你们两个,同妹妹说这些干嘛!”看向花挽青,“妹妹只需要记得无论外面风云如何,只要三个哥哥在,就没人能伤害我们的挽青。妹妹若要操心,也只能是府中之事,府外之事哥哥们来。”
花挽青上前抱住花楠溪,“大哥~!”花栋泽,花邶游则看向花楠溪怀中的花挽青,二人相视一笑,微微摇头,眼中尽是宠溺。
玉煋殿中,沈子箫怒气冲冲,“这可如何是好啊?”声音愈发的加大,“啊~?!”
见沈子箫火冒三丈,便惶恐跪地,“六主公息怒!”
沈子箫的怒火不止,“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花锵一死,我与花挽青的婚事迟迟无果,如今花挽青的三位哥哥的官位最低都是三品,若他们知道真相后会让花挽青嫁给我?”
现在沈子箫如此不悦,怕是说了一点点不和他心意的话都会受罚,宋丙辰便低头不语,便不会失言。
沈子箫在殿中走来走去,指向宋丙辰,“你,你替我想办法,既然上次在圣主面前都能蒙混过关,这次你定也能成!”
宋丙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的他可是万万不能朝花挽青动手,不然不要提国师了,沈香葶绝不会放过他,“我......"
“你什么你,这是要是成了,我赏你百两黄金。如何?”
宋丙辰虽是十分心动,可也得有命花才是啊!“这......”
沈子箫不给宋丙辰接茬的机会,“好了,就这样,你下去吧,等你消息。”
宋丙辰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应下来,“是。”
宋丙辰走后,沈子箫唤来婢女,“来人。”
“奴在。”
“去,准备三份贺礼,一份送给女子的礼物,我要去趟将军府。”
“是。”
陌雪殿中,沈香葶依旧与往常一样,一无聊便趴在宫墙之上,看着远处,阿水则在宫墙之下护着沈香葶。忽然,一婢女向她们走来,“主女,奴有事禀报。”
阿水见沈香葶看的出神了便没有应,便接了婢女的话,“你与我说便好。”
“是,阿水姐姐,我今日听说花家的三位公子都受封了,均在三品以上,我知道主女关心花家的事,所以前来告知。”
“好了,知道了。”阿水塞给婢女一些碎银子,“谢主女!”拿完银子婢女便走了。
阿水抬头看向宫墙之上的沈香葶,“主女,你在上面都看了好几个时辰了,不考虑考虑下来?!”
沈香葶虽应了阿水,但身子没有任何动静,“阿水,谁让你叫我的?打扰我思绪!”
“有什么事值得主女如此费神想?!”
沈香葶徐徐答道:“思考人生!”
阿水听沈香葶如此说,一下没忍住,噗嗤一笑,“主女,你就得了吧,还思考人生,你的人生这么完美,还有什么好想的,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呀!”
沈香葶微微摇头,“不行,我这不许多时候挺无聊的嘛!”
“原来是这样啊!可无聊不属于今日的主女呀!”
沈香葶瞟了一眼阿水,又看向远处,“说吧,花家什么事。”
阿水见沈香葶瞄了一眼自己便打趣沈香葶,“原来主女在听啊!”
“阿水!”
“是花家的三位公子,今日早前受封了,主女难道不去将军府瞧瞧?”
“今日?”沈香葶思考了一会儿,“不去,今日他们应该挺忙的,我明日再去,今日就先放过花挽青,呵呵呵......”
阿水听到沈香葶的傻笑声,竟也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将军府门口的守卫来到书房,“大公子,六主公来了。”
花楠溪放下手中的书,“六主公,他来干什么,我们家与他又无交际。”
“回公子,说是为您,二公子还有三公子道贺。”
“我知道了。你且将人带到堂屋去,这便去。”
“是。”
府门口的守卫将人引至堂屋,“六主公,您且稍等,大公子马上就来。”说完便回到府门口。
须臾,待花楠溪至,府中丫鬟便替二人上茶,“六主公实乃稀客啊!”
“那里那里,这是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大公子不要嫌弃。”沈子箫将贺礼递给花楠溪。
“六主公客气了。”花楠溪注意到女子之物,“这是?”
“这是送给挽青的,待挽青的守孝期一过,我与大公子便是一家人了,今日我是特意来为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来道贺的。”从进府起,沈子箫便没有瞧见花栋泽,花邶游,花挽青,“不知二公子与三公子,还有挽青是否在忙?怎的一直没有瞧见他们?”
“哦,他们刚刚出去陪挽青出去散心了。只是,刚刚,六主公说一家人?”
“看来挽青还没有同哥哥公子说,许是女孩子家的,有些害羞。”
花楠溪知晓花挽青,自己的终身大事绝不会这么久还不与哥哥们说。花楠溪便细细听沈子箫说。
“圣主已经为我与挽青赐婚了,本都开始筹备了,只待将军凯旋而归,谁知......”说到这里,沈子箫故意流露出悲伤之意,“所以我与挽青的婚事便推到孝期之后。”
“可我将军府并没有收到圣旨。怕是六主公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