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葶亦正好推开门,与圣主撞见,“圣主,您这个时辰来葶儿这做什么呀!”沈香葶故意打个哈欠,“葶儿都睡了好久了。”
“怎么,本圣来瞧瞧你还不行吗!”
沈香葶将圣主请入房间,“行行行!”
圣主进门便坐下,一直瞧着沈香葶,且沈香葶便点亮圣主附近的灯,圣主便没有察觉小小藏在房中,“白日,你可有不满?”
“不满?”沈香葶有些疑惑,“葶儿有那里需要不满吗?没有什么不满的呀!”
圣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且想着时辰也确实不早了,便打算起身离开,“这么晚了,你便休息吧。”
“嗯嗯,葶儿送圣主。”
沈香葶出门便瞧见阿水跪在地上,“阿水,你起来吧,下次可得长点儿记性,圣驾可能拦!”
“是,阿水明白。”阿水抬头瞧了一眼圣主,见圣主没有说什么这才起身。
殿外,拂华无意中瞧见了躲在暗处的花挽青,“谁?还不快出来,在圣主面前还鬼鬼祟祟的。”
花挽青穿着夜行衣,带着面罩,从暗中走出,“见过圣主。”
圣主看着花挽青,“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着装?”
花挽青缓缓将面罩拿下,“臣女花挽青。”
圣主有些意外,“竟是你,你在此做甚?若是来找主女为何如此模样?”
“臣女的确是来找主女,想……吓唬吓唬主女。”
“胡闹!本以为你是个守规矩的,一遇上主女便将规矩置之脑后,你们俩个可真行!”圣主瞧了一眼花挽青后便离开了。
拂华连忙道:“圣主莫气,莫气。”
“送圣主。”而后花挽青向里屋走去。小小穿好衣服后便出来寻花挽青,瞧见花挽青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便快速迎了上去,“主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进去吧。”
沈香葶瞧见花挽青进来,便嬉皮笑脸,“嘿嘿,事情都处理好了啦,只是今夜你得和我一起睡了!”
花挽青微微一笑,唤小小“小小,你去主女柜子里拿一床被子出来,铺地上。”
“是。”
沈香葶觉得花挽青还不至于这么嫌弃自己吧,“花挽青,你要睡地上?!”
“不。”同时指向沈香葶,“是你!”
沈香葶立刻拒绝,“不不不,怎么能是我呢!我可不会睡地上,我堂堂主女,睡地上像什么样儿,你说是吧!”
花挽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那行,小小我们走。”
“走?去哪儿?”
花挽青故意说道:“我去守主女的门啊!不然还能去哪儿!”
“你是说你要睡外面?”
花挽青看着沈香葶,“主女正解。”而后转身出门。
沈香葶便拦住花挽青,“花挽青,你行,你厉害,我睡地上。”
翌日,花挽青用完早膳后便回去了。花楠溪仍旧在书房忙,花挽青便没有去打扰,而是直接回到房间绣香囊。
片刻后,去早朝的花邶游也回到府中,满脸不高兴,“这都什么事儿!”
府中婢女见此便去花挽青房间,“花主子,三公子今日早朝回来很是生气,您去瞧瞧吧。”
花挽青放下手中的针线,“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而后朝外走去。
“三哥,你这是怎么啦?这么大火气呢!”
花邶游有些无奈,“我还能为何事,还不朝中之事。”
花挽青轻声道:“挽青知道三哥该做的都做了,既无力改变,便顺其自然吧。”
在花邶游眼中,不是什么事都能顺其自然的,尤其是国事,“顺其自然?妹妹,国事岂能顺其自然,你可知,圣主竟要向外扩张,而我大圣之国的边境之患才解决多久!此时根本无力扩张,若执意如此,恐后果不堪设想。”
“三哥,这便是帝王。”
“我岂会不知,只是……”花邶游长叹一口气,“妹妹,你回去吧,朝堂之事我本不该与你说这么多的。”
“无事,挽青不会说与别人听的。”而后便回到自己房中。
“小小,不行,圣主此时确不适宜扩张。”花挽青左想右想,自父亲走后,觉着圣主也只有国师的话能听进去了,“拿笔墨来,我来给国师写一封信。”
“是。”
缔尘殿中,依旧是往日的繁忙,陶如陌来到书房,“国师,有信。”遂将其递给青与赤,见青与赤接过信封便退了出去。
青与赤打开信封:国师,挽青约您明日午时会客楼,您常订的会客楼一聚,不见便不散。
青与赤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你第一次想约于我,会是何事呢!”
下午,地牢便传出消息,说是宋丙辰在牢中染病,突然暴毙。圣主并为在意宋丙辰的死,这事儿算是翻篇了。
第二日,青与赤早早的便忙完手中之事,来到会客楼。花挽青似早就预料到青与赤会来得早一样,青与赤推开门便瞧见花挽青已经坐那儿了。
花挽青见青与赤进来,便起身,“挽青见过国师。还好挽青来得较早,不然还得让国师等挽青了!”
青与赤瞧着花挽青,“若是等你,我愿意。”
花挽青见国师又如此,只得微微一笑,“国师还是莫要与挽青玩笑!”
“我没有同挽青你玩笑。”
花挽青见国师如此,便岔开话题,说事,“国师,挽青有一事想让国师想帮。”
慕花,你终是感觉到我在你身后了吗!“何事?”
“挽青听说圣主要向外扩张,挽青知道女主不应议论这些事,可大圣之国才安定不久,实在是不适宜;挽青不知国师会作何感想,但说句实话,挽青不仅因此,还因挽青的哥哥,若真的发生战事,挽青的哥哥定是头阵,挽青已经失去父亲了,不愿哥哥再满身伤痕。”
“那你会为我担忧吗?若我由此冲撞了圣主,你又当如何!”
“挽青知道国师是圣主最为信赖与依赖之人,由您提出,圣主定能听进的,挽青相信国师不会出事,若国师真是因挽青而受难,挽青自是忧心的!”
青与赤眸中渐渐有些轻微变化,“若不是因你呢?”
花挽青委实不知为何青与赤老是追问这事,“挽青亦会如此。”花挽青本想说是因为青与赤的恩情,细细想来便又咽下去了。
“好,我答应你,只愿挽青你刚刚说的话是真心话,是真的会担忧我!”青与赤明白花挽青是在迎合自己而这样说的,但青与赤仍旧选择相信,却有些不敢面对眼前花挽青,随后便离开了会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