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齐语柔这通电话打来就是要她们再营业的意思。
可是云敛不知道等到再见到夏知形,自己的气消了没有。
她还在为夏知形对她的忽视而感到不开心。
不,不是。
她更不开心的好像是夏知形根本不喜欢自己,她之前的猜测一切都是错的。
那么夏知形之前那样甜妹的时刻又是为什么?
云敛想不通。
或者她也因为自己的反常而感到不开心。
她怎么会那么卑微那么委屈,问夏知形自己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脑子里全是这些,云敛的喉咙像是被人捏住,让她有些难受不已。
而手的主人赫然就是夏知形。
当晚,云敛做了个梦。
梦里面夏知形的脸很清晰,内容也很清晰
是在城展中心摔了那天,她被夏知形抱在怀里的时候,“扑通扑通”的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第20章
醒来以后,云敛去了趟浴室。
天还没亮,房间温度有些低,她还开了浴霸,才觉得没那么冷。
洗了澡chuī了头发,时间也不过才到了六点过。
天边现出了鱼肚白,云敛披着一件毯子,坐在阳台摆放的软椅上,看着日出。
这套房子地段很好,阳台这里的朝向刚好可以看见日出,窗外也没有其他的高楼遮挡。
慢慢地,温柔的阳光从云敛的腿上跳跃到了她的眼里。
她缓缓闭上眼。
下一秒,想起来了这个有些荒唐的梦。
她讨厌失控,而夏知形却让她失控。
云敛不明白为什么。
她不认为自己对夏知形有了好感,或者夸大一点,这个好感叫喜欢。
她们相处的时间太短暂,她对夏知形也谈不上了解,不可能就这样喜欢夏知形。
那么这个梦的根源可能就是……
她寂寞太久了。
在圈里待了这么多年,朋友不多,恋人一个都没有,而寂寞一贯最会的就是见缝插针。
云敛不能否认自己最近有些躁动,但她以为自己已经收起了这样的心思,就不会再被找上门来。
结果现在坐在阳台,开着窗户chuī着清晨的风,静等着燥热散去。
有些可笑。
人果然不能闲起来,还是忙一点好,起码脑子就不会给机会胡思乱想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云敛觉得阳光不那么温柔了,才又回了卧室拉上被子,睡起了回笼觉。
夏知形上飞机之前,还是象征性地给云敛发了消息,只是等到下了机也没收到回复。
等行李的时候,倒是收到了季柠打来的电话。
季柠埋怨的语气:“知形,结个婚就把老朋友忘了啊?今天回京城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下?”
夏知形盯着行李转盘,周边人声鼎沸,广播里还有播音员在通知航班起飞信息。
“忘记了。”夏知形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睑低垂,“而且你在忙。”
今天是周三,季柠要上班。
季柠轻笑:“那你不得补偿下我吗?忘记了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怎么可以呢?”
“好。”
“回头请你吃饭。”
“这样,最近我在忙项目,周五晚上差不多有时间,到时候聚一聚好了。”
夏知形的行李箱出来了,转盘将它送到了夏知形的身前。
她弯腰将行李箱拿了下来,思考了一番之后,没有答应:“周五晚上我有事情。”她顿了下,“答应了别人的。”
“行。”
“那就随缘吧。”
“什么时候能吃上就什么时候再说。”
季柠一下就将这通电话掐断了,夏知形拖着行李箱,慢慢地朝着出口走。
等到了家,才收到了云敛的回复:【知道了。】
夏知形坐在椅子上,指尖又在输入法上敲着:【我会来接你。】【好。】
周五晚上云敛要来京城,这个是长辈告诉她的。
不去接云敛不合适。
季柠的电话来晚了。
云敛的态度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隔着手机屏幕,夏知形也感觉出来了一点不一样。
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她又懒得去细想,gān脆把手机丢到了一旁,进了书房画画。
夏家的书房有两个,一个是夏知形的,一个是夏建川的。
夏建川是书法家,但夏知形对书法没多少的兴趣,从小她更喜欢的是画画,并且还是国画。
因为结婚去了柳城,家里的书房她有大半个月没来了,一推开还是淡淡的墨香。
夏知形走到桌前,将纸张铺开。
云敛到了下午两点才醒,萧萧见她醒了才开始麻利地做饭。
洗漱、吃饭。
云敛的jīng气神还没恢复,但她得尽快调整状态,后天就要去京城了,她没个好的jīng神面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