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沣往后退一步,这女的是不是有病?能他妈好好说话吗?这话传应仰耳朵里他还活不活?
“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没人知道。”
“......”
郑沣又退一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姐姐?你找我办个事搞得和通/jian一样,可怜可怜我行不行,你他妈多牛bī,应仰扬了jian夫的骨灰也不会碰你一下。
卫惟抬脸看他,实打实的女恶霸,没有一点教室里温婉课代表的样,“一句话,行不行?”
郑沣咽了口唾沫,“你......”
卫惟拿着树枝在地上随便抽两下,冷淡道,“不行也得行。”
她说,“郑沣你不是无辜的,我以前问过你,你让我放心。”
她说半句话,郑沣腿就软一下,最后一句差点直接瘫地上。
“我现在没法放心,我很生气。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在后花园打过人,因为他骗我,我很生气,我把他踹进了池塘里。”
“没人敢捞他。”
没人敢捞.....
没人敢.....
没人.....
离了大部队就是个老实人的傻白少爷郑沣放弃挣扎,他坚持和卫惟保持“有话好好说”的安全距离,咬着牙点了点头,“行。”
卫惟伸手不打笑脸人,果断扔了树枝,“好,谢谢你。”
郑沣服气,真是和应仰一家的,都他妈会变脸。他gān脆也不揣着了,没准还能做件好事拯救无知少女。
郑沣问她,“你知道应仰是个什么人吗?”
应仰从小说一不二,他决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应仰还他妈狠,带刺的棍子落他身上他都不哼一声。他想和你断,你是他肋骨他也能忍着使劲拔断,你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正想着怎么换个好听的说法告诉她才不会挨打,郑沣的思考被生生打断。
卫惟看看蓝天又看看花园美景,无所顾忌直言道,“知道,应仰是个小作jīng。”
应、仰、是、个、小、作、jīng.....
郑沣惊得哑口无言,真是好新鲜脱俗的评价。霸王应仰在她眼里竟然是个作jīng,作jīng就作jīng,还他妈小作jīng。
这是什么玩意?情人眼里洗白白?情人眼里出小可爱?
卫惟没理郑沣怎么想的,反正这件事办完了。管他怎么想的,应仰可不就是个作jīng,作天作地瞎折腾,装的一副寡情样子,装都装不像,手腕上她买的表都没摘下来。
真当自己就只有那一块表,以为她刚开学时没看见他手腕上的宝珀。是,她刚开始确实不认识,是后来问了卫诚才知道那是块宝珀。
放着宝珀不戴戴她买的破表,就凭这个,卫惟都不会放过他。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话都不敢说明白的小作jīng,卫惟才不听他的。到底怎么样,她卫惟说了才算。
——
应仰那天看着人跑远,本来该松一口气如释重负,结果心里被堵得更难受。
她手上被铁丝划了一道,他看着都觉得疼。
换衣服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还带着她买的那块表,这时候该摘下来,但是他摘不下来,这表已经长在他手腕上,他舍不得,他怕疼。
真该庆幸卫惟没当场抓着他哭出来,卫惟要是哭一声,他绝对不知道怎么收场。可能要先打自己两巴掌。
应仰坐在赛车副驾驶上,随便蒋弘怎么折腾,他闭上眼是卫惟眼睛发红的生气模样,睁开眼心里又是一团乱麻。
蒋弘惜命,车上还坐着个刚出院的病人,又被人超车,gān脆也不比了,慢条斯理往前开就当看风景。
结果一转头,旁边人就煞风景,蒋弘劝他,“你这样我都觉得没意思。”
“嗯,你开快点,”应仰说,“我也觉得没意思。”
蒋弘加速,听见应仰恹恹地问他,“我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
蒋弘一哂,“你这样才最没意思。”
应仰咬住一根烟,手里的打火机转了又转,最终还是没点上。
他心里,一个白衣小人正经地说,“我有点后悔。”另一个黑衣小人上蹿下跳,“后悔个屁,长痛不如短痛,忍几天就过去,比以后她自己不要你好得多。”
卫惟放学直接去了卫诚家里,她有卧底,告诉她应仰一会回家拿东西。
卫惟趴在卫诚家的窗户上往下眺望,远远看见应仰自己走过来。卫惟一秒都不耽误,迅速起身按电梯下了三楼,出电梯前把电梯按到一楼,她自己守在三楼电梯口。
果然一会看见电梯显示往二十七楼上升,卫惟眼疾手快按了箭头“上”。
应仰正一个人在电梯里想事。电梯突然停在三楼开了门,他没想到还有人,脸色冷淡地随意抬头瞥了一眼,接着想把欠揍的自己给缩进电梯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