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早准备吧?”傍晚,清浅被阿珊和小荷拉到集市上。
“当然啦!这可是杜家的游园马会!”阿珊拉着清浅的胳膊,说的语重心长,“多少公子贵女都会出席,这个绝对是出人头地的好机会!而且……人家八成都提前一个月,开始准备了,咱就只有这一个星期的时间,还不早早定下来,怎么能行?”
“就是就是。”小荷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叫做福明轩的衣料的铺子,给清浅看,“听人家说,这儿的衣料和剪裁,可是在整个京城都鼎鼎有名的。不过就是贵……”
“没事儿,孔仙人说了,咱姑娘的琴,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送给九皇子了,这衣料的钱,孔仙人会找九皇子报的。”阿珊笑嘻嘻的说,“要说这老谋深算,我绝对佩服孔仙人。”
“姑娘那不是李如霜吗?”小荷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李如霜对清浅说。
“今儿个刚被打了一巴掌,竟然一点影响没有。”阿珊望着李如霜正走的飞快,根本不像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清浅正中犹豫着,要不要和李如霜打个招呼,不想李如霜警惕的四周看了看,然后转个身,进了旁边的春风楼。“姑娘要不要去看看?这李如霜绝对去想什么主意,要报复杜雪蓉了?”阿珊兴致勃勃的说。
“不是来挑衣料的吗?”清浅转身往前走,却被阿珊和小荷拉着退了回去。“走吧,走吧。我才不相信以李如霜的性子,就能白白被打呢。”小荷说到。
“我们也算为了杜姑娘,万一李如霜想出什么坏点子,也好让杜姑娘做些防备。”阿珊点头同意到。
清浅安静的坐在春风楼的暗室里,隔壁包间里发生的一切,她看得一清二楚。
李如霜坐下没几一会儿,屋里进来一个穿着,墨绿色直襟长袍的男人。那男人一见李如霜。就弯起一双眼睛,笑容中带着几分猥琐的迎了上来。
“李姑娘,咱可是好久没见了。”说着那男人拉起李如霜的手。
这不就是那天,在街上追着自己的猥琐男人吗?清浅瞪大了眼睛,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推向一旁的孔辰星。
杜怀学!孔辰星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清浅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杜雪蓉的哥哥,竟是这样一副尊容?实在无法想象。
包厢里,李如霜用力甩开杜学怀的手,一副吃了苍蝇般的恶心模样。
杜学怀倒也知趣,没再冲上来,而是笑着问道:“我说没事儿,你定是不会来找我的。不是因为今儿个被甩了一巴掌,要让我替你报仇吧?”杜学怀搓了搓巴掌,“我再怎么喜欢女人,再怎么不是人……杜雪蓉可是我亲妹妹,我是不会对她下手的。”
李如霜面露寒色,冰冷的答道:“如果我真想报仇,根本用不着你。”
“对了!”杜学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都忘了。你李如霜在北地,可是随便挥着鞭子的人。”说完又一脸猥琐的笑道:“不过,正对我胃口。”
李如霜的脸色更冷了些,“我要你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要一张你们杜家游园马会的请帖。”
“呵。”杜学怀笑了一声,“请帖,我倒是多的是,可我为什么要给你?”杜学怀用手按着李如霜的肩膀,微微的的用了些力。
李如霜一脸轻蔑捡起面前的花生米,往嘴里塞了几个,任由杜学怀按到没趣,松了手,才继续说道:“你不是喜欢女人吗?送你两个。”
“就这个呀?”杜学怀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女人我可多的是!可哪个也没有你好……”
李如霜把眼睛一横,那表情仿佛能吃了人似的,瞪着杜学怀。杜学怀立刻松了下来,一拍脑袋说道:“我都忘了,你李如霜现在可是,要成为九皇子的人了。瞧我这记性。”杜学怀一边拍着脑袋,一边讽刺道,“还真是没记性,连九皇子的女人都要碰。”
李如霜倒也没和他再多纠结,只是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杜学怀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暗色木纹的请帖。和中午杜雪蓉拿着学所门口,分发的一模一样。杜学怀把请帖往李如霜面前一晃,“早就给你写好了。”李如霜抓住请贴,杜学怀却完全没有松手得意思,他别有用意的说道:“别费了半天劲儿,到做不成九皇子妃,还不如早早嫁到我杜府,也落个逍遥自在。”
李如霜没在答他,用力一拽,把请帖从杜学怀手中抽出,放进自己的袖袋里。随手又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冷冷的说:“这顿是我请。”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包间。
见李如霜推门而出,李世家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他看着李如霜的背影,低低的问杜学怀,“你怎么知道,她约你出来是要,你们杜家游园马会的请帖的?”
杜学怀把桌上的那块银子,往李世家身上一扔,“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我杜公子,可是最疼女人的!我怎么会连心爱的女人,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呢?”
李世家砸吧砸吧嘴,不相信的晃的晃脑袋,说道:“这是抽什么风呢?就这么让她走了?还心爱的女人!不是你杜公子风格吗?”
原来李如霜,是为了杜家游园马会的请帖而来。清浅担心杜雪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毕竟听杜学怀的话,他再怎么说,也是不会害杜雪蓉的。
“我的天哪,这李如霜竟跟,杜学怀这样的人进行交易?”阿珊看杜学怀也走出包间,才痛快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就是啊,这李如霜胆子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她要献出去的两个姑娘,都是谁?”小荷突然担心起来,她紧盯着清浅:“姑娘,那天杜家的游园马会,咱还是打扮的低调点吧,要是被杜学怀,这么个家伙给看上了,八成没什么好事儿。”
“要说这杜雪蓉,那简直是母仪天下之态,怎么会有这么不堪入目的哥哥?”阿珊摇了摇脑袋,“人家说百家米,养百家人,这怎么一个屋里吃出来的两个,就这么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