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荷真恨自己,没生出阿珊那样聪明的脑袋,从始至终只能应和一句:“姑娘分析的对!”
“既然你也觉得我说的对,那我们就去看看,看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非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藏起来,别不是她遇上了什么坏男人,把她留在烟花巷,还不让她和自己的朋友见面吧?”
“姑娘,分析的对!”小荷应到。
“那我们今晚,就去来个夜探烟花巷!”
“姑娘分析的对!”小荷惯性的点点头,话刚出口立刻反应过来,“对?不对!姑娘,咱可不能再去冒险啦!”可一抬头,清浅已经跑出几米远了。
“我这个脑袋,怎么什么都说对呀?”小荷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向清浅追了过去。
日头渐西,太阳把最后的余晖洒向天空。一朵朵鲜红的晚霞,挂在天边时,烟花巷便如它的名字般灯火璀璨,灿烂华美起来。
一家家青楼,各种各样别出心裁的灯火,纷纷点燃。身穿色彩缤纷的裙衫的女子,或浓妆艳抹,或略施粉黛……她们头发都被梳成,最精时髦的样式,上面扎满了或贵重、或流行的各色珠花、步摇。
除了这灯火,绚烂如烟花。一进这烟花巷,就能闻到一阵阵,胭脂水粉的香气。好似有多少,斑斓美丽的女子,就有多少种,不同的香气,在这烟花巷中。
清浅、小荷,穿着男装,一身公子模样。一进这烟花巷,就被沿路的姑娘左拉右拽,围个不停。
正愁如何闪躲,就见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驶进了烟花巷。两旁的女子立马散开,清浅和小荷,也忙躲到一边。
就听旁边的女子低声讨论道:“又来了,听说是宫里的大官儿呢?”另一个女子不屑的哼了,“要不是有这宫里的后台,凭她红姐,怎么就能在这烟花巷站住脚?”红姐?清浅和小荷互相看了看。
“这么说,跟上这马车就能找到红姐。”清浅一挥手,叫上小荷快步跟了上去。
就见那马车停在了一家青楼门口。
香苑。
清浅站在马车对面,向院里看。
这烟花巷里的春楼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开在路边上的,一栋栋木楼。另外一种,就是带着小院儿、花园儿的雅致小楼,是原来的住家翻盖而成。
而眼前的这栋,叫做香苑的小院。周围的院墙虽是不高,但也是围了个严实。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
如果正如刚才那些人议论的,这马车里的人,就是给红姐撑腰的人。那红杏就定是在这院中。清浅和小荷,刚想往马路对面走。就被两双手,拉了过来。
“干什么?你拉我干什么?”小荷和清浅一边儿挣脱,一边儿说道。
就见拽她们的,是两个青楼女子。此刻正面色肃穆,背对着香苑门口的马车,严肃的对清浅和小荷说:“千万不要看!”
为什么?清浅心中生了疑问,“虽说是宫里出来的,可既然要到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怎么连看也不让人看了?我倒偏要看看,他到底是谁!”说完清浅刚想回头,那身边的女子,好似怕她生出什么乱子,用力一扑,把她和小荷推到了墙上,挣扎不得。
再看看边上的人,也都转过了身子,低头看着地上。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什么人啊?连看都不让看。”旁边的女子见清浅还在说话,紧张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砍的动作。“别乱问,会杀头的。”
约莫过去了半炷香的时辰,身后传来马车被人拉走的声音。周围别过头的人们,这才转过身。男子照常嬉笑,女子照常拉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清浅刚想再问问,刚刚拉住自己的女子,这其中的缘由。不想那二人,已经涌到巷子上,不见了踪影。
“什么人啊?竟然还有不让看的规定?”清浅不解的说道。
小荷倒也直白,想了想猜测道:“这个人要不是样貌奇丑,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说,红杏姑娘怎么就会和这样的人,有了瓜葛了呢?”
“不管是什么人,今天定是要去当面问问红杏!”清浅已做了决定,就带着小荷,奔着那香苑走了过去。还没走到门口,两柄宝剑,在空中架了个十字,示意清浅二人停步。
竟是宫中的侍卫?清浅看着那二人的装束,不禁暗想。“这不是青楼吗?什么时候改剑馆了?”清浅笑眯眯的问道。
“走走走!”两个侍卫不耐烦的,把清浅和小荷往外轰。“就看过这青楼揽客的,从没见过,还把人往外轰的!”清浅来了气,“我今儿个,还定是要去这香苑转转。”
清浅话音未落,就见院里出来一个,高头大马、又胖又壮的男人,两只手跟拎小鸡儿一样,拉着清浅和小荷的衣领,用力一扔就把二人,扔出去好远。
“哎呦!”小荷大叫一声,“疼死我了。”再一看清浅,澄澈的眸子中,有了更多的疑惑。“这么奇怪的待客方式,定是真有古怪!”
“啧啧!又有不怕死的了。”在一抬头,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幅幅习以为常的表情。
香苑在这烟花巷的最里面。再往外,就是一片漆黑的林子。
清浅和小荷,趁人不注意,绕道院子侧面蹦了上去。院里灯火通明,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就见正厅的布置,和旁的青楼,没有什么差别。“姑娘,你看!”小荷眼尖,顺着只关上一半的门,望见了里面的情形。
大厅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原本在大厅里,嬉笑吃饭的男男女女,此刻都靠着墙,背对着男子不敢瞧一眼。
就见楼上咚咚咚的,下来一个人。即使没看到脸,从那妖娆的红裙,清浅也不难猜到,是红杏,也就是这烟花巷人人敬畏的红姐。
红姐似乎对屋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就见男男女女都低着头,往外跑。中间有个人,不小心摔在地上,也没敢抬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那小楼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