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皇上身旁的咸公公来了。“三人正在屋中议论,阿金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夫人那边已经派人叫去叫了,咸公公正在厅堂等着呢。“
咸公公?牧山峰心中纳闷,这咸公公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可是和自己并无交集,甚至连话都未曾说过。怎么会贪着黑,来到牧府?难道圣上也知道了此事?
牧将军带着一双儿女,匆匆来到厅堂,咸公公正坐在主位,等着牧山峰。大夫人陆氏随后也跟了上来,站在了牧山峰侧后面。
“咸公公,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牧将军迎了上去。
咸公公站了起来,声音阴柔,却并不让人亲近。“哪里,哪里,今天贸然上门,是因为圣上……”
“圣上?”牧山峰刚想下跪,咸公公拉住牧山峰的胳膊,凑在他耳畔,“圣上这两天想要见你一面,有些话,说是要当面问个清楚。”咸公公的声音低低的,让人觉得阴森。
“公公可知所为何事?”
咸公公站起身,脸上露出客套的微笑。“这个嘛,奴才可就不知了。”说完就要往外走。
牧将军忙拉住咸公公,在他手中塞了个重重的钱袋。咸公公才停下脚步,迎着门外如墨的夜色,附在牧山峰耳畔,轻声的说:“怕是要问,北地发生的一桩什么案子?”
“案子?”牧山峰又轻声问道,希望咸公公能再说几句,可这回咸公公摇了摇头,“其他的奴才也是真不知啊!”说完由牧山峰送出牧府。坐上马车,也消失在这夜色里。
一个晚上,竟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牧山峰走回厅堂。
“发生在北地的案子?”他在口中喃喃自语,自己去了北地十几年,要是说能被圣上找来问的,怕只有那一桩!
清浅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爹,今个儿您刚要动身,就来了皇上如此圣旨。怎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呢?”
“这趟北地,我怕是去不得了。如果有人竟然能请出圣上,阻止北地的事情被揭开,那这后面的人也绝非简单。可是梓月这会儿,定是已去了北地……”牧山峰左右为难。
“爹,这北地由我去!”牧齐源平日里,随时对家族之事格外冷淡,但真的有事发生,还是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牧山峰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不行。”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夫人陆氏冷冷的开了口。“你马上就要参加科考了,这会儿书院里的夫子,天天为你们加课,如果你这会儿离开,定是会打草惊蛇。”
牧山峰感激的,看着大夫人陆氏,他本以为陆氏拒绝的理由,是因为此去北地,所之人是宋姨娘所出的梓月,却不想她比自己更深谋远虑。
“我也同意娘说的,二哥虽是生于北地,可自幼长在京城,对北地并无了解。爹……”清浅澄澈的眸子,望向牧山峰,“还是让我替您去吧!”
“你更不行。”大夫人陆氏的声音,越发冰冷了。
“娘!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梓月被人带到北地,再也回不来吧?再说既然这事儿牵连我牧家,今天是梓月,明天可能出意外的人就是我!”
“那也不行!”大夫人陆氏把头转到一边,就是不肯松口。
“再说我去最合适,我正是假期,几日不出门也不会引得旁人怀疑,可是爹、娘、二哥,无论哪个久不露面,都免不了打草惊蛇,让人生疑……”
听了清浅的话,牧山峰微微点头,觉得有道理。而大夫人陆氏仍旧摆着脸,虽知道这怕是最好的选择,可仍不忍心,让自己的女儿清浅,去冒这个风险。
“娘,您就同意吧,我从小在北地长大,对北地再熟悉不过了,而且孔辰星他们也正在北地,彻查百花村灭村之事。如果我去了,也刚好可以有个照顾。”清浅商量道。
听到孔辰星也在,陆夫人微微传了些头。孔辰星她见过,那孩子一脸明媚灿烂,总让人觉得可靠和安心。比起嫁入皇室,陆夫人更愿清浅,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正想着,站在一旁的牧山峰说到:“孔公子为人确实靠得住,上次从北地返京之事,全靠他的帮助。如果有他在,夫人也可放心。”
大夫人陆氏本就有心同意,这会儿又有了,牧山峰给的台阶。自然也不再阻拦,转过头慎重的对清浅说:“此次前往北地,绝非儿戏。你自当小心,到了之后,立刻捎信儿回来。尽力而为,但绝不要逞强。”
“娘,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逞强的。一会儿我就让人,给春风楼的熊大送个信儿。让他告诉孔辰星,我要去的消息。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连夜出城。”
大夫人冷冰冰的脸上,尽是担忧,“这会儿城门都封锁了,强行出门难免要找些个关系,招些盘查。不如等天亮后,城门开了,在趁早走吧。”大夫人拍了拍清浅的手,嘱咐道。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起。清浅一行三人,就换了男装,坐上马车往北地驶去。天色尚早,可城外进来的百姓,却好像都个个神色凝重,低低的在交谈着什么。
出了城门一路向北,行驶了半天,马车停在一家驿站。
刚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就听见旁桌的几个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听说了吗?已经连着有三个姑娘,在新婚时发了失心疯。”
“要不说这不太平呢……”
“就是啊,听说又是那捉神弄鬼的香族,死灰复燃了呢……”说的人看了看四周,生怕招惹什么东西似的,警惕的说到。
一锭银子被拍在,谈话的几个人桌上。阿三指了指旁边的清浅,对几个男人说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说给我们公子听听。说的好的,还有赏钱!”
其中一个,拿起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货真价实。可心中还有不解,于是问到:“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