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清浅在心中暗想。
就见花姐从市集中,快步走了出来。
显然花姐没有想到,清浅会出现在市集,她近乎本能的,和清浅擦身而过时,说了句:“快去找那酒铺的老者。”
只是一撇,清浅就看见花姐,捂住肚子的手,有血渗出。清浅刚想再问,就见一个男人,急急的追了上来。
清浅立即,拦在那男人面前。目光清澈而纯粹的问道:“大哥,听说这集上的烧鸡好吃,不知大哥可否帮我们,指一下路。”
“不知、不知。”那男人几乎是从,阿珊和小荷中间撞了出去。就头也不回的,向花姐追去。
出事了,清浅心中一惊,却迈着淡定的步子往集市走去。
集市上,不时会传来几声,男人粗狂的吆喝声和叫卖声。和平日里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如果细微的分辨,空气中,有一丝异乎寻常的,近似血腥的香气,在悄悄弥漫,悄悄的消散。
清浅快步的走到酒铺门口,对面卖烧鸡的摊位前,还是和平时一样热乎的人挤人。
酒铺的门微掩着,里面没有一丝声响,仿佛是个宁静的黑洞,推开来,走进去,就会将人瞬间吸入,某种未知。
“姑娘,真的去吗?”小荷挡在清浅面前,满脸担忧。
如果不是极端的情况,花姐是不会让自己掺合到这件事里。既然花姐冒着风险,让自己来,那一定是迫不得已,且非同寻常。
清浅微微的点了点头,谨慎地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就在清浅迈开脚步向前的一瞬间,一只修长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清浅被那手的主人,力道轻柔地拉扯回来,清浅猛的回头,那双清澈的眸子,对上了那张曾在心里,回想过很多次的脸。
孔辰星高大而修长的身子,附了下来,凑近清浅的耳畔,“有危险,跟我来。”
清浅白皙的脸上,划过一道淡淡的红晕,“可我答应……”清浅话还没说完,就被孔辰星拽走了。
“都说了,今儿不用吃酒。”孔辰星说的大声。
就在离开酒铺门口的一霎那,清浅看见了一双眼睛,从那门缝里,射出一道寒冷的光。
孔辰星拉着清浅穿过市集,七拐八拐的走进,胡同里一个不起眼的院落。推开门,院子里铺着青石板。在不见光的一侧,石板缝隙间,长满了绿色的青苔。
“这就是神仙哥哥的家啊。”阿珊和小荷对望,眼睛里全是惊奇。清浅没时间好好打量这院落,被孔辰星带进屋里。
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屋里传了出来。
是谁?清浅对上了孔辰星的眼睛。“你要找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和,可却透着几分低沉。
清浅走进里屋,酒铺里的老者,躺在床上。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殷红了。许是听见了脚步声,那老者微微睁开了眼。“小兄弟,你可回来了。”
孔辰星快步走到老者身旁,轻声的说:“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
那老者看了看清浅,似乎再做艰难的决定。
沉默片刻,老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画着香炉的令牌,“小兄弟,今日你救了我,这是我异香族的令牌,今日我赠与你,他日如遇到我异香族人,定将报您今日大恩。”
孔辰星接过老人手中的令牌,不忍看那张痛苦的脸。“老人家,我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您再忍忍。”
还没说完,老者已经费力的手,撑起身子。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滴落,他面色苍白,似用尽全力,去抵挡那伤口钻心的疼。
“清浅姑娘。”老者说的缓慢,他抬起头,久久的看着清浅,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毛笔,“今日花姐生死未卜,我将异香族的王者信物,传授与你。”
清浅的身子微微一怔,天青色的裙衫,都似乎僵住了几分。“我并不是异香族人,怎能接受这王者信物呢?”清浅说的犹豫。
“我们百花村的异香族,因你父亲,才得以残留在这世上,这世上,除了花姐,我唯独信你。”老者目光坚定,“如果花姐能活下了,你可将这王者信物传与她,如若不然,日后请牧姑娘,带领我们异香族。”
清浅犹豫的着,过一世安稳的小日子便好。那许下誓言的情景,好像还历历在目。
糟了,这不是要走复仇路线了吗?孔辰星记起自己的使命,在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
“清浅姑娘,拜托了。”老者把头埋得低低的,那声音似在哀求,“我异香族的命运,就拜托姑娘了。”
不带这么拜托的吧,还没说过什么话,就要把全族的命运,交到女主手里了?不行,绝对不行。
老人突然觉得,手中的毛笔被人拿起,心中一喜,抬起头来,就孔辰星接过了毛笔。
“老人家,你若真是走投无路,没有办法,我就帮你存一存,这王者信物,等花姐身子好了,我再转交与她。”孔辰星笑的灿烂。
“你……”老者气的浑身发抖,“你怎么能随便的,就接过我的王者信物?”
孔辰星恭敬的,把手放在面前,认真的说:“绝不随便,我是这样恭恭敬敬的拿的。”
清浅感激的望向孔辰星,虽然她想知道,这百花村的秘密,可是却不想,去做这什么族长。
“拿了这王者信物,就是我异香族的族长。”老者气的牙齿发颤,“一定要记得找到灭本族的仇家,杀无赦。”
孔辰星认真的点了点头,拿着毛笔,恭恭敬敬的对老者交代:“您放心,花姐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定会将您的话带到。”
“过两天就好了?”老者将信将疑。“嗯,还需要5章?7章?可能是12章。”孔辰星无比认真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清浅见老者苍白的脸,变得铁青,一副毁了终身大事的模样,连忙解释到。“孔公子,他是仙人!他说花姐会好,就定是会好。”
“仙人?”太懵了,比身上的疼,还让人震撼。老者的山羊胡,都撇了起来。“清浅姑娘可是说,他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