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莫之言没有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只是安安静静的过了这几天。
一天晚上,吃完饭后,莫之言收拾完后,和宋一坐在沙发上。
“夫人,我要回国了。”
宋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啊,她怎么就习惯他在这里了呢,她淡淡的笑,看不出什么不悦,“嗯。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
“需要我请假送送你吗?”假装没事地站起来,倒了一杯水。
“没事。我在国内等你回来。”
“嗯。”
气氛很安静,不过电视机的嘈杂声恰好掩盖住这种气息。这段时间莫之言让宋一的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些,现在突然离开,她反倒是不习惯了。
第二天,宋一原本说是不送,但还是请了假。
谁知,莫之言是早上的飞机,待宋一起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一半床位已经空无一人了。
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她知道,自己还是晚了。宋一起来后,餐桌上必不可少的早餐躺在哪里,等着宋一来吃。
食物下压着一直纸条,还是一如既往的口吻。
夫人,好好吃饭。
宋一咬了一口,味道不用说,出奇的好,但是,她也懊恼,毕竟这次之后不会知道多久才能再吃见面了,她也不会让莫之言等太久。
这次过后,莫之言更加怒力工作了,当然在努力的时候也会分出固定的时间,来维护感情,虽然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宋一也自觉的每日打卡,聊一些有的没的,分享自己遇到的事或者问题,时间过的很快。
两年后。
春日的海在公路边沿,像是蓝色的丝带,远远的看着,像是在风中飘动。还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沧海桑田,宋一望着窗外画一般的风景,产生出一种归家的归属感。
转身,最美的新娘肖笙对着她柔媚地笑,眉宇间却带一丝妖娆的忧伤,美好日光散落在两个女孩的中间,宋一安心一笑,两人都上前一步,将彼此抱住。
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她跑到宋一是在的城市旅游了一圈,她顺带给宋一带了些吃的啥的。当时见到肖笙大包小包的东西,宋一都震惊了。问她,她回:怕你国外吃不饱。
打开一看,什么老干妈,调味料.....就是一包,还别说其他的东西什么的.....
在那次,两人在小小的帐篷里,聊了很多,也喝了不少。
尽管相隔两地,但好在友谊从来没有离去,她一如既往的和她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不过人成熟了,也漂亮了。
宋一拍了拍肖笙光滑的背,眼眶湿润:“新娘子不许哭啊。我好不容易化好的妆。”
“姐姐我付你这么多钱,就是要多折腾你几次。”肖笙声音哽咽。
宋一眨巴,生硬的将眼睛干涩的泪花挤了回去,从下往上打量身着白色婚纱的肖笙,由衷的赞美:“你老公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连我都嫉妒了。”
肖笙拧起裙摆,风情万种的转了一圈,向宋一抛来无比魅惑的眼神:“喜欢吗?要不姐姐嫁给你好了?嗯?”
“别别别,小的无福消受。留给你老公独自享受吧。”宋一自是知道肖笙的性格,暴躁老姐本人了,说起来她还蛮好奇是谁被她吃住,或者她又被谁吃住,总之,以肖笙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
“讨厌,刚刚还是嫉妒,现在又不要了。”女孩做出一副娇怒状。
宋一笑,从梳妆台上拿起化妆笔,边招呼新娘子坐好:“来来来,天生的仙女姐姐,再定个妆,你都不知道你边说话边掉粉。”
肖笙乖乖坐下,宋一认真的忙碌起来,时不时上下看看,在肖笙脸上一顿操作。
“老宋。”肖笙闭着眼,宋一手上停了一下,知道她有话说,就“嗯”了一下。
“我在想啊,姐姐我都好结婚了,你们家那位,嗯?准备什么时候呢?”
宋一笑:“姐姐崩操心了,到时候第一次通知你好吧。”
话刚说出口,又想到了什么,眸光流转。
“哦,不过这些年你在国外就没什么艳遇?没带个美男子回来?还是你家那位看得太严实。”
“哈哈哈,你知道的我母胎solo,哪有什么艳遇.....”
说着说着就静默了,肖笙坐着也没声音,过了好大半天,才叹了口气,“也是。有人收留也不错了。”
“不过,莫老师的效率令人堪忧……”肖笙失望的摇了摇头。毕竟当初约定好,她们结婚最好同时进行,如果不是同时也该同一年,那么备孕期间就是同时期。
而且,宋一也老大不小了。
不过,这次宋一回国,莫之言是不知道的。她提前回国,没通知任何人,包括父母,老哥宋尚阳,不过她知道最近嫂子怀孕了,宋尚阳这个准新手爸爸忙得不可开交,生怕自己媳妇饿着碰着,全程监护,也没空管宋一。
“害,姐姐先走一步,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来泡你家闺女!”肖笙露出笑容。
“哎哎哎,你咋知道你家一定是小子呢?我家小子来泡你家闺女也说不定呢……”
不过,谁又能想到,这两种情况都没发生。
这次是宋一见过最浪漫动人的婚礼,一对新人背后是蔚蓝的大海,婚礼使用的曲子据说是肖笙老公在两人热恋时期写下的,名字叫做《抱歉,来晚了。》
在悠扬深情的曲子里,相恋几年一路坎坷的新人热泪盈框地交换了婚戒,在所有人的祝福中拥抱在了一起,含笑兑现了各种所写:还好最后是你陪我度过爱的明天。
宋一看到这一场景,竟然有一种嫁女儿的心境,被那种温情的气氛所感染,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正想低头偷偷擦拭时,一块白色手帕递了上来。
这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后面,自然也看到她偷偷抹泪的场景。
宋一惊讶地转头看他,愕然之下,竟愣在原地毫无动静,眼眶的湿润也消失了。眼睛滑过他的眼,他的鼻,还有他那坚毅的下巴,在轻柔的涛声中,还是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