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夏夏逮着机会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愤愤不平道:“还有,你自己刚刚说的什么!”
“我说什么了?”赵若璨果然被她转移了注意力,稍稍把她松开。他倒是想知道,她那样伶牙俐齿的嘴巴里面究竟能吐出什么话来。
夏夏趁机一把将他踢开,义愤填膺道:“你说从未见过我这般狠心绝情的女子,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过的女子很多了?”
赵若璨张了张口,万万没想到她还能在这句话上找漏洞,他一眼看出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一把将想要趁机溜走的夏夏拽了回去,磨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故意胡搅蛮缠是吧?”
“什么胡搅蛮缠!”夏夏拼命蹬着双腿,却根本踹不到他,只好继续骂骂咧咧,“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管天管地还管谁对你有情吗?于飞莺对你有情,你去找她啊!”
赵若璨被她激得太阳穴处“突突”直跳,语气越发的危险,“所以呢,你心里巴不得我去找她?”
“你爱找谁找谁!”
赵若璨简直被她气笑了,眼睛锐利得跟刀子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让我反躬自责放过你?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你要是不把那枚玉佩交出来,你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交出来如何不交出来又如何!”夏夏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忘记他吗?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他,就像你永远不可能让时间倒流!”
极端的愤怒加上一直拼命地挣扎,此时的她满面通红,额头上甚至还挂着一层细汗。明明凶得像一只发怒的猫儿,却又格外的惹人怜爱。
赵若璨表面上凶巴巴的,心里却该死的对她一点儿也恨不起来,她还张着一张小嘴对他骂骂咧咧,他目光一激,循着本能,粗暴地低下头去,将她的怨咒一并堵了回去。
吻,一点也不温柔,豺狼虎豹似的将她拆吃入腹,动作又凶又急,夏夏原本还能反抗几下,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摊在那里,任他予取予求,直到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她刚睁开眼睛,痛意立刻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痛得抽泣,一张绝美的脸皱成了一只苦瓜。
某人施施然侧转身子,一只手撑着脑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大概某些方面得到满足,此刻的他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光彩,俊美的脸上也不似往常那般冷淡,微微上扬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温柔和暖意。
见她痛苦得皱眉,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再凑上去在她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疼爱之心溢于言表。
夏夏已经深刻见识到惹怒他的可怕后果,所以,即便她在心里用最狠最恶毒的话将他诅咒了一万遍,却也不敢再表示任何不满。
她只能默默祈祷,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赶紧滚。
可是,经历了无数次失去,好不容易在她心里有所亏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强行将她占为己有的他,此时此刻只恨不能跟她连为一体,让她彻彻底底成为自己的一部分,哪里舍得跟她分开。
管他人怎么想,这一步既然踏出去了,他就不想再回头。
夏夏休息了好一会儿,总算灵魂归位,她试着张口,声音哑得根本不成样子,夏夏闭了闭眼,简直无地自容。她好容易才稳住不发疯的冲动,虚弱地说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赵若璨好整以暇地笑,“好,我让流苏拿点吃的过来。”
“不要!”夏夏吓得小脸发白,急忙说道:“我不要别人进来,你去给我拿!”
“你……”赵若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的笑容越发浓烈,“害羞了?”
夏夏抿了抿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赵若璨当她是默认,心情好得出奇,果真起身下床。他把衣服穿好,鞋子穿好,动作行云流水,立马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夏夏暗暗怨恨上天不公,同样都是人,而且他才是出力的那个,凭什么事后他还可以这么神清气爽神采奕奕,她却仿佛被车子年过一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动不了也得动。
赵若璨一走,她就立刻翻身。
这一动,自然又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疼得面目扭曲,依然咬紧牙关硬撑着起来。一低头,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暧昧得她恨不得自己瞎了。
她小心地挪下床,抓过架子上的衣服往身上披,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饿的缘故,连手都是抖的,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结果,才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从厨房回来的赵若璨。
赵若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看到她出来,一点都不惊讶,若无其事地笑着问她:“怎么,饿得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等不了了?”
她实在笑不出来,她想跑,可他身上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即便此刻言笑晏晏,却也让人莫名地害怕。
他都来了,她哪还有开溜的机会,她在心底替自己默哀,跟随着他的脚步转过身子走回房间。
陈晏之把托盘放下,夏夏上前一看,是两碗莲子百合粥。
她不得不想歪,心里默默地翻白眼,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碗粥都要故意搞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堂!
赵若璨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语气难得地温柔,“怎么样,坚持得住吗?”
此时的他,如假包换的黄鼠狼。当然,她绝对不是一只弱鸡。她只是……她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伸手去捧碗,赵若璨看她尽量克制着手抖,呼吸一滞,这才切实体会到自己着实过火,心里顿时有些内疚,轻咳一声,抬手接过她手上的粥,对她说道:“我喂你吧!”
夏夏怨恨地剜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赵若璨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她大概是真的饿极了,难得的安分,满满一碗粥,不一会儿就被她全部吃下肚,赵若璨看她似乎在发呆,眸光一闪,放下空碗,取了另一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