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匆匆与依依告别,骑上自己的小白驹回城。刚走到村口,就看到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在前面。
竟然跟他同路。夏夏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放慢了速度在后面跟着。可是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了,眼看着太阳就快要下山了,自己还得抓紧时间赶快回去呢!再说了,自己好心救他,没要他道谢就不错了,怕他作甚?
这么一想,她心里瞬间有了底气,于是抬手拍了拍马背,三两下就追了上去。
她看得出来男人不喜与人亲近,因此到了跟前也不因功故意与他套近乎,只当做不认识,自己走自己的。
男人用看了看她的背影,晦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夏夏很快便将他抛到脑后,一路直奔京都城。太阳已不似先前那般炽热,微风徐徐吹着,很是舒爽宜人,夏夏不觉抬起头,将脸迎着渐渐西去的太阳,心情极好。
依依家离京城不过二十里地,夏夏骑着马,很快就到了。
京都城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倒是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看到有人卖糖葫芦,夏夏一时嘴馋,急忙跳下马,牵着绳子过去买糖葫芦。
街上人声鼎沸,远处“哒哒”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一并湮没在喧嚣声中,夏夏挑好了糖葫芦,正准备给钱,猛然发现快速冲过来的马车,吓得呆住,一时失去了反应。
“快让开!”赶车的人挥舞着鞭子大声呵斥。
卖糖葫芦的一看,吓得连钱都顾不上要,抱起糖葫芦就往旁边闪,眼看着失控的马儿就要撞上来,夏夏猛地一个激灵,急忙跟着往边上跳开。
紧接着,马车“嗖”地一下从她身边窜过,带得路边上的人倒了一大片。夏夏也没能幸免于外,她踉跄几下,差点摔倒,拿糖葫芦的手一松,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站稳,马车窗口突然探出来一只手,将夏夏拦腰一抱,抓进马车。
夏夏的头磕到了车窗上,接着又是重重一摔,直接头晕目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人就晕了过去。
傍晚时分,夏夏在一片哭泣声中清醒过来,意识尚未恢复清醒,便听到一声闷响。
“啊”的一声,女孩发出痛苦的哀嚎。
夏夏睁眼一看,发现这是一间废弃的仓库,里面破败不堪,重点是,关了满满一屋子的年轻姑娘。
粗壮的棍子并没有因为那女孩的哭泣而停下来,她这一哭,换来的是更加残暴的毒打。
“让你哭,让你哭!你还敢哭!你这个贱人,看你还跑不跑!”
夏夏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穿着灰布短衫的壮汉手上拿着根棍子,一下一下打在跪在脚下的女孩身上,恨不能将她活活打死一般,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那女孩开始还苦苦求饶,后来大概知道求饶没用,索性放弃,只是抑制不住地哭,再后来,她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身子往下一倒,彻底昏死过去。
周围的其他姑娘缩着身子,低着头呜呜咽咽地小声啜泣,她们害怕极了,害怕自己也会遭到这样的毒打,害怕自己再也出不去,然后不明不白地死在她们手上。
很快有人提了一桶水来,打人的壮汉递了个眼神给他,那人便提起水桶,往昏死过去的女孩身上泼。
水里面加了盐,一碰到伤口,便能让人钻心蚀骨的疼。
又是一声惨叫,女孩满头大汗地醒过来,脸色已经白得如鬼魅一般。
她越是痛苦,打人的壮汉心里就越是得意,他直接飞起一脚,往女孩肚子上狠狠一踹,女孩大叫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昏死过去。
提水过来的人见她没了动静,弯下腰把手往她鼻息间一探,抬头对打人的壮汉道:“死了。”
壮汉丝毫不惧,大手一挥,“丢出去喂狗。”
话音刚落,屋子里又是一阵阵惨叫,女孩们吓得指望后躲,双手捂着眼睛,根本不敢再往外看。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夏夏看得心惊肉跳,可惜自己双手被反绑着,凭她那身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做不到强行脱身,更别提救别人了。
她正在为女孩子的事感到惋惜和愤怒,杀完鸡儆完猴的壮汉眼光一扫,就看到了一脸愤愤不平的夏夏,顿时眼前一亮,立马朝她走了过去。
夏夏脸上脂粉未施,却生得眉清目秀,气质更是清雅脱俗,比屋子里
夏夏面露惊恐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小娘子长得真是不错,这皮肤,这眉眼,水灵灵的,跟新鲜的水蜜桃似的!”壮汉对着夏夏直流哈喇子,一边说话一边撸起袖子,“一看就是从小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
夏夏看得一阵恶心,脑中灵光一闪,立马端起了架子:“知道就好!实话告诉你,我们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得起的!我劝你还是赶快把我放了,如若不然,等我家里人发现我没回去,找到了你这里,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哟呵!口气不小,临危不乱,确像个大户人家的!”壮汉一听,觉得有趣极了,洋洋洒洒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吃不了兜着走?”
“好说!”夏夏面色不改,脱口而出,“先把你们抽筋剥皮,再把你们的断肢残骸丢到你们家祖宗坟前,让你们的祖先好好看看自己生了个什么畜生不如的东西!”
她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时一点也不慌,仿佛对这些事已经习以为常。
负责提水的那个人吓得后背一寒,打量她一眼,凑上去对壮汉道:“老大,您、要、要不咱们还是把她放了吧!咱们抓了这么多人,也不差她这一个……”
壮汉眉头一拧,思索片刻,随即恢复了镇定,“怕什么,管她什么人,谁能知道是我们抓的她?”
提水的男人一想也是,胆子一下大了不少。
壮汉揉了揉下巴,目光猥琐地打量着坐在地上夏夏,啧啧赞叹:“不错,真是不错,简直就是个尤物,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