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门拜访一下!”
最后凤琰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看到杜子仲眼里的揶揄也不在意,反正若论脸皮厚,他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的。
“哈哈,小凤琰,你也有今天?哈哈……”
整日里“藏头露尾”与人家小姑娘认识都有三年多了,去认个家门还得另找借口,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叹一声,他的隐藏能力太强了?
凤琰脸上神色淡淡的,静静的喝着茶,任凭他取笑,一点儿也没有恼羞成怒的预兆。
“你说你都在人家父母眼皮子底下,祸害了人家闺女三年了,竟然就没被人发现过,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
“什么叫祸害?人家那是给我治病呢,你也没少吃喝人家的好东西,这样背后笑话人家,你也好意思?”
杜子仲一噎,垂眸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无奈吃人嘴软,骂人嘴短啊!
杜子仲曾是个练武奇才,未满二十就是七级元力武者,照这样下去绝对会在五十岁前,突破九级元力武者,到达另一个境界。
可惜出了意外,境界直接退化到了五级,还有退化的趋势。
后来才在凤琰的师父指点下来到了这里,谁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效果。境界稳定住了,这几年因为凤琰送来的一些吃食,竟然要比他往常用的珍稀药材还要管用。
所以说,就算杜子仲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这是吃人嘴软了。
“行了,我让人给你收拾间客房住下,明日就带你出去走走。”认识一下你未来的岳父大人!
凤琰不知道他心里的腹诽,露出浅浅的笑意来,让这简易的寒舍增添了几分亮色。
“怎么就你一个人,阿承呢?”
杜子仲说的阿承就是段承,也是他的妻弟,虽然他家夫人与段承是堂姐弟,但是关系却很好。
“跟着乔飞出去了,过几天回来。”
“你这是真不回京城了,眼看着你自己的产业是越来越多了,以后就靠自己了?”
明明是生在富贵窝,身份更是尊贵无比,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远离了权势中心,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事物,独自窝在这偏远的小地方。
“早几年你不就知道了,再说我也没觉得离开了那里,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凤琰双眸闪烁着逼人的寒光,脸上更是撕去了伪装露出了狂傲不羁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凤琰,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少年,没有家族的相助是怎么拥有一身骇人的功夫的。也没有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令人莫测的实力。
头几年还能偶尔听到凤琰又被追杀了,自从三年前,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而这个小地方好像被人刻意给抹杀掉了,外界人竟然很难发现这个小山村。
这是要有怎样的能力才能做到啊?
凤琰不知道杜子仲的猜测,否则一定会解释,这真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其实他也在疑惑呢,最后确定这些改变,还是因为某个小姑娘。
“其实你父亲也很关心你……”
“我知道,你就给他回信,说我一切安好,他安心等几年我带儿媳妇回去让他不要在做多余的事情了。”
凤琰懒懒的打断了杜子仲的话,很是冷漠的拒绝听他说,有关于他父亲的一切事情,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杜子仲只好点头,最后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有再开口,而是转移话题,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我听说北方黑山城又开始打仗了?”
他们这里在京城的北边,再往北就是大禹国的边界黑山城,虽说还相隔几个府城可是只要打仗,那么就会流民,再加上征兵什么的,就怕又要不安稳了。
“怕什么,朝廷又不是傻,不会派人来呀,你担心这个又没用。”
“咦?这你也知道?莫非你知道朝廷派谁过来?”
杜子仲吃惊,瞪着双眼瞅着凤琰,手里的茶也忘记喝了。
凤琰无所谓的笑了笑,“还不是那几个人?再说了那位知道我在这边,他能不做点什么?”
杜子仲一想也是,他们大禹国的皇帝可不是一般人,对凤琰更是关注的很,知道有凤琰在,黑山城就不是什么问题,就算派人来也会是与凤琰交好的人。
这样一来也就那么几个人了,谁让人家凤琰哪怕刚出生就是火毒加身,生母亡命不好,却有一个地位崇高,神秘莫测的师父呢?
他倒是有些期待朝廷会派谁过来了。
“既然是援助黑山城,就算路过这里,你以为会有时间在这里停留?”
某个官船上的甲板上。一个高壮的男人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嘴里不满的嘟囔道,说不准是哪个家伙在暗处说他坏话呢!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自从杜子仲答应了凤琰,就带着他在村子里转悠,美名其曰欣赏这难得的好风光。
其实是在路上堵谢文福,几次下来两人还真是相谈甚欢,甚至开始了“登堂入室”。
谢凉衣有些无语的看着凤琰,“这就是你说得上门拜访?你和杜夫子是真的认识?还是亲戚关系?”
说着说着谢凉衣就觉得心里郁闷不已,这都认识几年了,眼前这家伙竟然也没有说,竟然和杜夫子是认识的。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两人还是亲戚关系,瞒的可真严实啊!
“嘿嘿,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见他,段承倒是总往他那里跑。”
谢凉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明明自己是在埋怨凤琰的隐瞒,本来也没什么,谁还没有一些不得已呢?
可你就这样明晃晃的甩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段承知道会哭的!”
凤琰笑的一脸无辜,“他本来就爱哭!”
谢凉衣被他一说,倒是想起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是段承的哭声把她吸引过去的,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爹这几天是真的高兴坏了。”
他们两个是站在院子里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笑的很欢的谢文福,脸上都是酒醉后的红晕,而杜夫子也是满脸迷离的端着酒盅,老神在在的眯着眼,听着谢文福的不找边际的醉话。
谢凉衣在看屋子里的两人,凤琰却是在看她,今日的谢凉衣是女儿装扮,一身葱白色罗裙显得她身姿更是纤细修长,阳光下的白皙脸蛋上绒毛清晰可见,看的凤琰是心跳加速,他虽然才是少年,可是该懂得都懂了。
而眼前才是十几岁的少女,总会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少女的特点已经在悄悄的变化了,再有几年就可以说亲了。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眼前这个人一定会是自己的。
不为别的,只为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