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谢家的……大,大姑娘?”
张员外骇然的等着双眼,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结结巴巴的抖个不停。
“咦?原来你还真的知道我呀?”
张员外见她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谢家大姑娘,他当然知道,既然要对谢家动手,那么谢家都有什么人自然要查探清楚。
整个谢家有多少人,张员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谢家大姑娘是谢家最厉害的。
他倒是没有把谢家的诡异想到谢凉衣身上,只是知道这个大姑娘可能认识了不得的人!
“自是知道谢姑娘的,不,不知,不知谢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张员外试图装个糊涂,他不知道谢凉衣已经在外面听了好一会儿了,要不然绝不敢明知故问。
“呵呵,看着张员外也不像是,想与我谢家为敌的样子,那么就麻烦张员外告诉我,你们口中的那个大人是谁?”
谢凉衣攥着空茶杯,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收紧,再想开手时,茶杯已经成了碎末末,化成一条线落到了地上。
张员外本来还想装傻的话,就吞了肚里,愣愣的盯着地上的碎末末发呆。
“怎么不好说?”
谢凉衣淡淡的开口,那语气里说不出的冷,把发呆的张员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脱口就是说了出来。
“是,是知府大人郝时运,郝大人!”
说完这句话张员外就虚脱了一样,顺着墙根滑倒在地上,等他喘着气再抬头,书房里哪还有一个人影,这样诡秘的速度令他心里更是吓得不行。
谢凉衣回到房间里,换下衣服,洗漱一番就躺到了床上,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知府大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对谢家动手?
若是只看那些人去酒窖的样子,也许她会猜测是因为葡萄酒的目的。
只是现在牵扯到了朝廷官员,就让谢凉衣不得不怀疑,会不会是和京城的李家或者凤琰有关系了。
看来她得去府城一趟了,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行的。
总有一匹狼在身边虎视眈眈,说不准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还会不会有这次一样幸运,她就不知道了。
万一他们要是发了疯杀人呢?
她就一个人,总会有顾忌不到的地方,总不能一直担惊受怕,风声鹤唳吧?
她听谁说过,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所以,她要主动探查到这个知府大人,究竟是为什么针对他们谢家,是何原因让他三番两次的出手?
“什么,你要去府城?”
刚出了李府,谢凉衣就告诉谢文福,她不和他一起回村了,要去府城一趟。
这让谢文福有些惊讶,明明在府里谢凉衣一直强调要和她一起回村里的,怎么刚出府就变卦了呢?
“你说个理由?”
谢凉衣“呵呵”一笑,献媚的给谢文福捶捶肩,捏捏腿,弄得谢文福一阵好笑。
“好了,好好说话,你这是不让你祖父知道你要去府城,为什么?”
谢文福又不傻,谢凉衣明年说是要和他一起回村,一转头就要离开去府城,这不是不想让她祖父知道,还是为啥?
“爹,查到了这次放火的幕后之人,有点复杂,暂时还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我先瞒着祖父,等我查清楚了,如果是因为李家我一定会告诉祖父的。”
谢文福这就有些奇怪了,“这针对我们家和你祖父家有什么不一样吗?”
谢凉衣知道如果她不说清楚,她爹是不会放人离开的。
“爹,我怀疑这次是和凤琰有些关系。”
“凤琰?你还和他联系着,什么时候的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谢文福很愉快的转移了注意力,这就是谢凉衣不想告诉他的原因。
虽然她和凤琰有了默契,还一直有联系,目前相处的还不错。只是没有经过谢文福的同意,她还不想告诉他具体情况。
“凉衣,你不是说凤琰回京城家里了吗?你们怎么还联系着?你别怪爹话多,我这是怕你吃亏!”
满满的都是关切之情,让谢凉衣觉得隐瞒有些愧疚,只是这种情绪也是一时的,很快就消失了。
“爹,不说我现在年纪还小,就说凤琰远在京城,我们最多也就是通通信件,还能怎么样?你想多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凤琰也就有时候会来一次信,我也就给回个信。能走什么?怎么说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一时间怎么能不联系么?是吧?”
谢文福想想也是,要不是人家是来自京城的,又突然离开了,说不准以凤琰对自家闺女的那样儿,过几年还真有可能成了女婿么呢!
唉,这就是命呀!
谁能想到这么个不错的少年,突然就家里有事离开了呢?
谢文福不知道这个不错的少年临走之前已经把他家闺女给定了下来,连定情信物都给了!
谢凉衣见谢文福的脸色有些意动,心里松了口气,继续解释,“我收到线索肯定和京城有些牵连,我不知道是因为京城的李家,还是凤琰。
所以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先不告诉祖父。要是李家还好说,如果是因为凤琰怎么给祖父解释?”
“这倒也是,那行,你去可以,不过你得带些人过去。”
谢文福点头,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爹,我会从铺子里带个人过去,不从你这里带人了,要不然还不是会让祖父知道?”
“那我回去了你祖父不还是能知道?”
谢凉衣笑着说,“你回去的时候,我说不准就从府城回来,到时候真相也知道了,我会找好说辞的。”
最后谢文福还是被谢凉衣给说服了,带些一众护卫回村里了。
谢凉衣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去铺子里找个人一起,而是去了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悠闲的往府城走去了。
车夫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大叔,经常在镇上和府城来回跑,是个老手,好的马车也很稳。
一路上话还挺多,说的都是他这几年赶车的所见所闻,倒是让谢凉衣听的津津有味的。
马车的速度不慢,也不是太快反正是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县城。
谢凉衣给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明天再继续赶路。
而她也从车夫口中知道了,他叫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