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衣心里叹口气,没有再挣扎,就让凤琰抱着她,然后听着凤琰的说话。
“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师父算出我的命定之人就在这个方向。如果能找到命定之人,那么我活不过十五之龄的说法就会打破。如果找不到,我可能就在今年已经命丧了。”
谢凉衣身子一震,想要抬头看,却被凤琰给阻止了。
“我师父当年就给我说,命定之人如果是男子,那么我们就会说可以信任的兄弟,如果是女子,那么这个人就是我可以相守一辈子的妻子!”
说到这里凤琰轻笑出声,然后谢凉衣就感觉到自己额头上一热,一个温柔的吻就落了下来。
然后,谢凉衣刚落下的红晕又窜了出来,整个人都觉得热的不行。
“我很庆幸当年听了师父的话来到了这里,也很庆幸遇到了你,而你正好是个女子,也庆幸你很善良,对我没有讨厌,所以,我们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
“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离开我的,那么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谢凉衣抬起头,这次凤琰没有阻止,她的目光有些温软,有些清冷,“你是因为这个命定之人才对我好的。还是真的只是对我这个人喜欢的?”
凤琰知道谢凉衣天生慢热,心房很紧,一般人很难走进去,现在她既然这样问,那么不一样的答案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这一点凤琰很慎重,他稍微往后让了让,让自己可以和谢凉衣对视,他回答的很认真,“刚开始确实是因为师父的说法,可是后来我却是只对你这个人,这颗心只是因为你才跳动的。”
凤琰拉着谢凉衣的手,让她的手附在自己的心口上,目光里的宠溺之情令谢凉衣看的心跳加快。
谢凉衣突然就笑了,笑的那么的灿烂,凤琰见此也笑了,笑的那么绚丽多姿。
“你呀!”
凤琰呢喃出声,再次把谢凉衣抱进怀里,紧紧的,很珍惜,很爱怜。
这就是自己的小丫头了,两人都是心智成熟的人,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再退缩,以后得路就会是他们两个一起走下去。
好一会儿,他们找了个平坦地方坐了下来,没有去温泉山庄。
“我不会离开上梁村的。”
“我也不会,京城我会偶尔回去,可是我就定居在这里了。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很适合居住。”
“我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我很穷,养不起多余的女人!”
谢凉衣听后扭头看向凤琰,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丢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最恨背叛的人!”
“我也是,而且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我……”
这一下午两人就坐在那里,很幼稚的你说我答说了半天。
直到天色渐晚,谢凉衣不得不回家,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分开?
这一夜谢凉衣睡得跟安稳,梦里还做了个梦,是她前世临死前的。
梦里就算她被朋友,伙伴丢下,就算她被丧尸包围,也不再伤心难过,也不再害怕了,因为梦里有了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那个人就是凤琰,一个长的很好看,心却真真诚的少年!
第二天,谢凉衣哪儿也没去,就窝在炕上看书,或者在院子里转悠晒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闺女啊,你也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你三爷爷过来看看?”
谢文福担心的看着谢凉衣,他都看了好一会儿了,就见他家闺女不仅出神发呆,还莫明其妙的笑,笑的很傻,让谢文福担心不已。
最后,实在忍不住才搬了个小凳子,坐到了谢凉衣旁边,忧心忡忡的开口问。
谢凉衣躺在躺椅上,歪着头打量着忧心的谢文福,笑了笑,“爹,我没事,真的!”
我不信!
谢文福也笑了,“没事就好,只是闺女你怎么不出去了?”
他家闺女啥时候愿意在家待着了,哪一天不是山上作坊来回跑的?
“爹,我就是想歇歇啊!”
“好,歇歇,那爹就不打扰你了。”
谢文福自己观察了一番,觉得没有啥异常,也就相信了谢凉衣的说法,放心了就想着去忙活了。
谢凉衣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就在谢文福站起来要走,才记了起来,她把李逸要来的事给忘记了。
“爹!”
谢文福回头,“怎么了?”
谢凉衣坐了起来,拉住谢文福的手让他坐下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咋了?闺女啊,你怎么盯着我看呢?”
“爹,我给你说件事,你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完好吗?”
“好!爹听着!”
然后,谢凉衣就把李逸的猜测说了一遍,又把浮云楼的来历,李逸祖父祖母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着谢凉衣一张一合的嘴,谢文福却听不进去她说了什么,整个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的亲生父母当年不是故意丢掉自己的?
他是因为忠仆要引开敌人,临时把他寄放在谢家的?
他是……
谢文福想哭,然后他也哭了,无声的掉着泪,看的谢凉衣一阵心酸,赶紧拿着手帕给他擦泪。
“爹,别伤心,你还有我们呢!”
从来没有见过谢文福这么伤心过,那是一种透过骨头的痛彻心扉,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挣脱束缚的哭。
那年他伤着腿被断定好不了没有哭!
那年他被赶出老宅被亲人放弃没有哭!
更是在他幼年知道不是谢家亲生子没有哭!
可是当他知道自己的爹娘不是故意不要他,更是找了他三十多年并且至今没有放弃,他哭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谢凉衣心里酸酸的,涩涩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水气,跟着一起落泪。
幸好现在家里没有别人了,都出门了。要不然这样狼狈的爹,等冷静下来一定会很尴尬的吧。
好一会儿,谢文福才停止了哭声,果然有些不自然起来,捂着脸去了井台边打了水洗脸。
“爹,你没事了吧?”
谢凉衣看着谢文福再次坐了下来,见他眼睛有些红肿,情绪但还是好一些。
“爹没事,你继续说吧。”
谢凉衣见此也不再多问,“爹,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谢文福叹了口气,起身回了房间,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儿玉佩。
“是这个玉佩!我听你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