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
自以为发现了宋玉的命门,白犬立刻便加以要挟。
“小子,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
先前苦口婆心地讲了那么多,所有的耐心都已经消耗完了,所以嘴上说着,它也不等宋玉回答,直接将指甲靠近了瑶瑶的脖子。
锋利的指甲散发着利刃般的寒光,恐惧之下,瑶瑶止不住发抖了起来,目光盯着宋玉,充满了祈求。
这一刻,她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理智却是让她无法张口。
说让宋玉不要管她,那实在是太过虚伪。
说让宋玉服软救她,却又不想成为累赘。
心中极为纠结,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伴随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瞬间就哭成了泪人。
看着这一幕,宋玉只感觉一阵揪心之感传来,轻轻咬牙之时,便沉声答道:“放开她,我……答应你。”
“很好,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条件,这事你不能和任何人说,尤其是那只白虎,否则的话,我们都会有不小的麻烦,你可明白?”
“好,这事我也答应你。”
“早点答应哪来的这码事?”口中抱怨了一句,收起爪子的同时,白犬还顺便释放出一道灵力将瑶瑶拖了起来。
做完了这些,为保事情周全,它又继续安排,“在明日晚上之前,那白虎不来还则罢了,若是来了,问起之后,你就说是那丹方上的丹药是为我炼制的。
如果它要是想看丹方,你尽管给它看便是了,它认不出来,你可千万不要露怯,至于其他的,你一概回答不知道便好。”
该交代得也差不多了,它本来是要走的,但是想着宋玉的性子,再加上明日拿到筑基丹后没工夫多浪费时间,就补充道:“到了后日,那白虎见不到筑基丹之时,你可以说是出了点小意外,还要再等两日。
听到这话之后,想必它也是喜多怒少,为难你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但凡拖过这一两日,待我筑基之后,便来为你做主。”
自觉妥善无疑,它临走之时,又撂下了一句狠话。
“记得你说过的话,若是食言,就算是有那白虎护着你们,我也要让你二人死在对方面前。”
到了这里,它还是拖泥带水。
不过这一次它倒是没有说话,而是带起一道灵力,顺带卷走了炼丹炉中煮着的一块肉。
虽然先前忙着办事,可不能否认的是,那香味确实很浓,闻着让犬直流口水。
而在它离去后,场中压力骤减,瑶瑶便一下子扑到了宋玉的怀中,放声大哭。
“别哭了,你看这不是没事吗?”宋玉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如既往地安慰。
过了半晌以后,瑶瑶也终究是平静了下来,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充满了内疚,“玉哥哥,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这样照顾你,都是我自愿的。”
“是吗?玉哥哥你对我可真好,我以后会一定会一直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撵兔,我绝不赶鸡,你……”她一边乖巧的说着,一边用小脑袋蹭着宋玉的胸口。
“什么撵兔赶鸡的?我一直养着你呀!”宋玉摸了摸着她的小脑袋,微笑摇头之时,心中不禁生出些许内疚。
说到底,也是他坑了这小丫头一把,可事到如今,他也是有难言的苦衷。
……
白虎自从离开之后,心中一直不得劲。
先前那白犬试探宋玉,听起来都是为它着想,却是总感觉隐藏着不明的目的。
筑基丹!
既然是试探,为什么要提起筑基丹?
发现了这一处明显的疑点,它猛然转身,风一般地向宋玉住处掠去。
那白犬虽然实力略差于它,但是也是将近筑基,十之八九是对筑基丹起了意。
想到这里,它瞳孔猛然一缩,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分。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它纵身一跃上了宋玉所在的山头,同时发出了一声低啸。
这是它的习惯,每次见宋玉之时,它都要叫上一声,意思是让宋玉出来见它。
毕竟是森林中的王者,它需要保持着自己的一种风范。
而等它到达山肩之时,宋玉已经等候在了洞口。
打量了一番四周,没有发现那白犬的踪迹,它便沉声问道:“先前那白犬可是来过了?”
“已经走了,时间不超过半刻钟。”这时的宋玉已经吃过了饭,把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它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它……让我炼制一味药!”宋玉如常回答,可是不经意间却顿了一下,隐隐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这个动作虽然很轻微,但是却终究没有逃过白虎的眼睛。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它当即冷声追问:“炼制什么药?”
“它没说。”
先前它就感觉不对,所以自是对宋玉的神情观察得极为仔细,这一次宋玉虽然没有停顿,为难之色也更浅,但它却反而是看得一清二楚。
深知宋玉是个实在人,这番表现绝对是有所隐瞒,所以火起之下,它猛然怒喝:“小子,你不是说谎的人,休要瞒我,还不从实说来?”
“我……”被戳穿以后,宋玉脸上的为难之色彻底地流露了出来,像是浮萍散开后的水面。
由此一幕,白虎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猛然抬起前肢划出一道爪风,直击不远处的一块的巨石。
砰的一声,巨石碎成齑粉,它继而愤怒地逼问:“赶紧说,不要逼我对你动手,它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你要如此替它隐瞒?”
随着它一步步的戳破,虽然宋玉还是吞吞吐吐,但是旁边的瑶瑶却是早就焦急的快要跳起来了。
找到了突破口,它缓缓抬起前肢,目露凶光。
果然,下一刻瑶瑶直接挡在了宋玉的面前,哽咽着劝说:“玉哥哥,你不要再坚持了,藏不住的,真的藏不住的……”她恨不得直接说出来,但是她不能做主,满腔的委屈通通化为泪水。
相比于白犬的威胁,她无法忍心让宋玉在这里受苦,这次不同以往,若是再坚持下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可是,你不怕吗?它真的会杀了你的!”宋玉紧紧地抓着她肩膀,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的关心比陈年的老酒还要浓烈。
“我怕,但是我更怕玉哥哥你受伤,不要隐瞒了,玉哥哥,答应我,求求你了,玉哥哥你在乎我的对不对?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
泪水模糊了眼眶,话都说不清楚,她便死死地抱住了宋玉。
这是祈求,亦是保护,若是白虎非要动手,她誓死也要挡在宋玉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