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等四人凝重地交谈着,殊不知在数百丈之外的地方,正有两个模糊的影子盯着他们。
这两个影子漆黑发亮,如同墨染,隐隐能够看出其原来的形状,竟是一只老虎和一只大犬。
而此时的它们,居然还在窃窃私语,口吐人言。
“没想到我们只是来这里试试那药粉的作用,结果真的就等来了几个人类修士,还真是幸运。”
“早知道能有这般运气,我们何必去寻那蛇妖?还平白给它许了那么多好处,为此还发下了大道誓言,若是违背,可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五雷轰顶那算是好的了,不过誓都已经发了,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以后把允诺的东西给它就是了。”
“我也没说不给,只可惜了如此好的时机,你看这四个人,那女修炼气期十二层,那个胖子练气十层,至于剩下两个,还是熟人,从中挑两个人来夺舍,完全可以嘛!”
“哦?那犬兄你说说看,你看上哪一个了?”
“怎么说呢!按实力来看的话,那女的是不错,只可惜是个女的,我可不想以后成一个女人,娘兮兮的,那个胖子倒是还行,就是太丑了,看不上,至于宋玉那个傻小子,境界太低了。”
“还挑肥拣瘦的。”
“那虎兄你说说看,你可有满意的?”
“没有,不过若是非要在其中选一个,我选那个女人。”
“女人?你口味倒是挺重,怎么?藏在洞里的母老虎被烧成了灰,给打击坏了?”
“都是那白狐干的好事,以后要是让我遇到它,定要吃它的肉,睡它的皮。”
“狐狸肉一股子骚味,你也吃得下去?还要睡它皮?不知道的还以为看上那白狐了,自古爱恨相伴,你说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来?说来它也是跑得快,不然还能看出好戏!”
“你这嘴还真的碎,小心给你扯烂!”
“真是一点也开不起玩笑,不想说了就走吧,被发现就麻烦了,反正如今已经确定了那药物的效用,还是等那蛇妖出手吧。”
“也罢,到时候会有更好的目标,就放过这几个人吧,再说宋玉那小子也是与我有缘,如果没有必要,我还是真的不想对他下手。”
“行了吧,说得现在好像有机会似的,别说只困住一个,就是四个全都困住了,也没有那么容易。”
“走吧,对了,你说那个叫瑶瑶的小丫头是不是才是最好的对象,她本身就是妖,而且天生就能够化形,这可是有强大血脉之力的象征,若是能够夺舍这样的躯体,日后有了实力,岂不可以横行无忌?”
“你既然知道那是血脉之力,居然还敢有这样的想法?若是真能够夺舍,我都不介意它是个女的了,只是这种血脉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染指的,不想灰飞烟灭的话,你尽可以去试试。”
“可惜了啊,也不知道宋玉那傻小子是积了几辈子的福,能够让这小丫头跟随左右。”
“这事与我们无关,而且谁能保证这一定是福呢?没有强大的实力,也是个祸端,我赌他迟早会被连累致死,总之必然是一个悲伤的结局,坐拥远超实力的宝物,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
二妖絮絮叨叨地说着,然后逐渐远去,消失在森林深处。
不过也就是差不多的时间,远处的瑶瑶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
“没什么事吧?”
或是经历了先前的事,大家都是极为警惕,只是小小的异动,其他三人立刻投来的询问的目光。
“没事没事。”感觉受宠若惊,她连连微笑着摇头,让大家放心。
把大家弄得一惊一乍的,难免生出些许负罪感。
但是面上如此,可她的心里却是不禁猜想,是不是有人想她了呢。
可是除了宋玉之外想象不到任何一个人会想念她,终究是感觉有些背后发寒。
突然间颤抖了一下,她快步跟上,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宋玉的手。
因为宋玉习惯了这样,再加上心中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也就没有理会。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完全没有意识到。
先前那沼泽之中的怪异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他实在是无法将其抛之脑后。
而且最近被那蛇妖盯上,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了这是不是那蛇妖的阴谋。
一旦有此猜测,他心中不停的开始思索有没有什么解决之道。
可毕竟是没有太多的消息,也只能把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沼泽上面。
像这样的沼泽数不胜数,同样也是防不胜防,唯一能够考虑的就是万一不小心掉进去了,而且是在没有人帮助的状况之下,该如何自救。
或者说,怎么能够快速的逃脱,若是拖得久了,就如同被缚住了手脚,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蛇妖可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就这样,他不觉便陷入了沉思。
旁边的朱文才发现于此,便下意识地想要上前问个清楚,然而刚刚有所动作,结果就碰到了慕清雪毫无温度的眼神。
深知这一次不同以往,感觉继续下去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他倒也没有装傻,而是继续前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其实早在他之前,慕清雪就有所发现。
看着宋玉出神的样子,她已然知晓这是在思考事情,而且十之八九就是先前的事情。
当时她问了宋玉,从宋玉的话中也是听到了不少东西,深信想要解决这个事情,十之八九还是得靠宋玉。
因此,发现朱文才想要上前打断,她也是不动声色地将其阻止。
这是她的主要目的不假,可是与此同时,她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是没有那般惊人的样貌,一颦一笑之间竟然也是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控制不住的,她就想看上一眼,再看一眼,甚至还想看个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四周景物都逐渐失色,眼中的男子似是越来越高大,越来越伟岸。
恰有微风吹过,将一缕秀发吹过,遮挡了眼眸。
被如此干扰,她的剑眉不经意地挑起一稍,微薄的嗔意隐隐浮现在脸上,竟好似清冷的月光照射在满塘的荷花之上,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