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鸣利用太子办的事就是这件事——明兴帮与京华会的火并事件。当然这件事对太子也是有好处的,因为京华会如果被明兴帮击败的话,对他这个明兴帮背后的支持者当然也是有好处的。而噬鸣则借此机会除掉我和与我关系亲近的京华会的会长。
(白夜在这里并没有表明自己同京华会会长岚枫的关系,这当然是为了岚枫着想,不想让他的身份暴露。)
“而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件便与噬鸣有关了——或者说根本就是噬鸣所指使的。
“这几件事之间,最大的共同点便是他们的策略——都是制造内奸或者派出卧底,以达到从内部瓦解一个社团的目的。这种手段是为太子所不齿的,可是对于噬鸣——或者说是噬鸣背后的这位先生来说,却是他的惯用手段。
“那么让我们继续回到正题。这位隐藏在噬鸣背后的先生究竟是谁呢?虽然现在直接揭开他隐藏在兜帽下的脸来得更直接些,但是这样一来事情就没有戏剧性了,再说那样的话也就没有我发挥的机会了。”
白夜说完了这句十分欠揍的话之后,继续开口道: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神秘的家伙究竟是谁呢?他既然不是太子,还能是谁呢?答案很简单,当然是制造这几件事的主谋了。后面的事情无法查到线索,可是从这最早的两件事中,我们却可以发现端倪——
“首先是弑君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弑君的副社长拥有能够对抗太子的势力、从而逼迫太子退社呢?这个人一定要在漫圈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他的背后也一定有很大的力量在支持他,要不然他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的。
“而后来古清的事件,在白夜行内散布假消息、使得古清的妹妹惨遭欺凌最终自尽的人,他所具有的特征是一定要对白夜行有一定的了解,而且他所说的话会让听到谣言一方的晴雨舞团的人信服。
“同时具有以上特点的人——我的脑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人,是漫圈之中一个十分有影响力的剧团的团长,背后有一个大财团的支持,并且对白夜行有十分深的了解,他曾经的团员还是晴雨舞团的创立者兼第一任团长——说到这里,大家想必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吧?”
听了白夜的话之后,在场的众人不禁纷纷震惊。
而那灰衣男子也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了头来,对着白夜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白夜。”
他缓缓伸手摘下了兜帽,在场的众人顿时发挥出一阵惊呼声。
白夜也对着面前的男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青木。”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在场的众人虽然早已有所察觉,不过还是不由得纷纷吃了一惊。
青木,枯木三人剧团的团长,天星动漫社曾经的成员。而枯木的另外两名成员——乱乱和漓漓兄妹,乱乱是某财团的二公子,漓漓则是晴雨舞团的创立者。枯木解散之后,乱乱回到了自己家中帮助父兄打理家业,他的义妹漓漓则去创立了晴雨舞团。
“白夜,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啊!”青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本来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可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差错,导致全盘皆输,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这可并不是小小的差错,”白夜微微一笑,道,“你看错了一点——人心。这也是你最重要的一点失误。你忽略了一个团队对于人的影响,所以你才会失败。”
“是啊!”青木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过啊,我这个人可能天生不适合生活在一个团体里吧?就算是仅仅三个人的团体,也无法处理好和团员之间的关系。”
“我要说的已经都说完了,接下来话筒就交给你吧。”白夜环抱起双手,对青木说道。
“好,那就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说到这里,青木顿了一顿,眼神看向远方,沉默了良久,然后才缓缓开口道: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僻的人,不喜欢与人交流,也讨厌交朋友。我的父母在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一直被寄养在叔父家里。而叔父的儿子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捉弄我,并且和我炫耀他的那些朋友们。
“某一天,叔父的儿子和他的朋友们将我骗到了一个暗巷里,想要聚在一起欺负我,他们先对我拳打脚踢,接着揪着我的头发逼我跪下向他们磕头。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心里一横,便将它拿起来用力刺向我堂兄的脖颈。”
听青木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接着,我一不做二不休,便用那玻璃碎片将所有欺辱我的人全部都杀死。当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总之仿佛是身体里有一股血流在驱使着我,让我像一个杀人魔一样将所有人的杀死——当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所有欺负我的人全都杀光!
“本来这个狭窄的暗巷是他们想要困住我的牢笼,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他们的葬身之所,呵呵,这还真是讽刺啊!后来,我用玻璃碎片深深刺进我的侧腹中,然后倒在一旁装死。等我叔父找到我们的时候,我对他说我们被歹徒袭击,我晕了过去,而其他的人全部都被歹徒杀死。就这样,这件事的真相便永远都被埋藏进了黑暗中。
“叔父也许是对我有所愧疚吧?他认为是我受到了他儿子的牵连才会受伤,所以一直对我很好,将我当做他亲生儿子来看待。真不知道当他知道是我杀了他儿子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啊哈哈哈!
“而叔父后来也因为意外事故去世,我又变成了孤身一人——不过这也没关系,毕竟我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而且那时候我也已经有十四岁了,不需要叔父的照顾也可以自己生活。因此叔父的死并没有让我流几滴眼泪,我反而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