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学第四十九坑 我弟住院了我好心疼

  一直到晚上熄灯铃响,我也没有接到牛二的电话,email也没有。

  心里顿时忐忑不安,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站在窗前看看外面已经开始纷纷扬扬地飘雪,我心里急得恨不得直接飞到京都看看牛二到底在干什么。

  老大看我转来转去,悄声地喊我:“老三,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坐在她的铺位上,焦急地说:“我哥,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很熟练地称呼牛二为我哥了!

  老大说:“你不是有电话吗?打一个给他呀,钱虽然贵,但是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白天我打过,但是他挂了,说晚点会给我打。可是现在也没有打过来……”

  急死我了。

  正说着,手机灯一闪一闪地亮了,哎呀,死牛二,终于来电话了。

  我赶紧接了,因为大家都睡了,我也不好太吵,赶紧地抱着电话跑到楼梯那里:“牛二,你咋这么晚来电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牛二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梵音,轻轻地说:“小惠,你现在哪里?衣服穿好了没有?”

  这人都神了,我就踢踏个拖鞋,一件毛衣呢,我还没有回话,“阿嚏”打了一个喷嚏,他立即说:“回去,马上穿衣服,我等着你。”

  没有办法,牛二有时候也很倔,我赶紧去拿了棉衣穿上,出来对他说:“你快说吧。”

  他说:“今天我去小轩那里看看,小轩说肚子疼,已经疼了两天了,曼叔叔正巧出差了,我看他疼的不像样,脸色刷白,所以赶紧带着他去了医院,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医院……阑尾炎,都穿孔了!”

  都穿孔了,多疼啊,我弟啊,你怎么这么忍着呀,该去看病一定要去看啊!

  我顿时心疼的要哭了:“牛二,我弟现在好吗?”

  牛二说:“现在手术已经动好了,没事了,就在医院养几天便好了。你不要着急,放心,我会在这里照顾他。”

  我弟从小就胆小,这动手术拿刀子割他肚子,他得多害怕啊,我怎么能放心?

  可是现在半夜里我也做不了什么,心烦意乱地想着天亮立即去火车站买张票看看我弟去。

  牛二似乎知道我的心思似的:“小惠,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要学会遇事不慌,处事不惊,明白吗?”

  明白个屁?我弟都挨刀子了,你还给我背诗,我要听进去才见鬼!

  他听我毛毛躁躁地嘀咕,无奈地说:“小惠,你看,小轩现在住院,治疗有医生,护理有护士,我还找了个护工,我只要不上课,就呆在这里看着他,你应该放心了啊!”

  他说的都是道理,可是,我和我弟从小一起长大,挨刀子都是我这种混人才应该的事,为啥叫他挨刀子?

  牛二没有办法只好对我说:“小惠,那你一定要来的话,明天买好车票告诉我一下,我去接你。”

  我说不用了,你告诉我哪个医院就好了。

  第二天,我给包老师请假,我弟病了,我得去,包老师也是劝我,不用去,包老师柔柔地说:“小惠,你弟现在也是大学生了,慢慢长成男子汉,你要学会放手,要相信他。”

  没用,谁说都没有用,我抓耳挠腮,一句也听不进去。包老师无奈地答应了我的请假,我一溜烟地跑火车站,买票,出发。

  因为是白天坐火车,而且心里惦记我弟,所以也没有犯困,下了火车,闷头就往外跑,才出来,就听得牛二喊:“小惠。”

  一把拉住我,我吃了一惊,很高兴地问:“你咋来了?”

  牛二无奈地说:“唉,你肯定要来的啊,打电话给你也不接,我查了火车,这是最早一班,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

  守株待我这只毛躁兔!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牛二,就心安了!我擦,我说这句话,好像好几次了吧,我怎么这样啊?习惯了牛二的照顾了?

  牛二带我直接去了我弟的医院,我弟正躺在床上皱着眉头,护工问他吃什么,他也不吭气。

  看见我来,这人竟然眼泪汪汪:“姐。”

  我一看我弟躺那里不动的样子,还有眼泪汪汪,就马上心疼得不行了:“小轩,你疼的厉害吗?”

  我弟说:“姐,你咋来了?”

  我说我不放心啊,你疼的厉害吗?

  他轻轻地说:“姐,我疼死了,昨天动手术,你不知道,他们打麻药,快疼死我了。”

  动刀子不怕,麻针疼死了。

  我说:“你咋得这病了?”

  他声音很轻地说:“姐,我就吃了点凉的……”

  不会是吃棒冰吧?他说“是”,很羞惭的样子。

  我顿时火了:“大冬天,你吃棒冰,你咋不上天呢?”

  我弟委屈地说:“姐,人家都吃。”

  人家吃了没事,你吃了不是有事了?我火冒三丈地说:“你和爸爸一样,身子骨不结实,你自己得养着点,不能什么都跟人家学,人家去跳河,你也去啊?”

  牛二在旁边噗嗤笑出来:“小惠,我前几天跳河了……”

  啥?我扭脸看看他,这人纯粹捣乱的吧?我在教训家里这个不懂事的,你竟然还告诉我你大冬天跳河都没事?你是不是也叫小轩学你跳河?

  牛二立即双手合十小鸡啄米似的求饶:“小惠,别气,我跳河是参加冬泳了,也是一项体育锻炼。”

  我不管,我对我弟说:“你可别学他,你不行,你可以多跑跑步。”

  我弟委屈地给我说:“姐,我好疼啊,现在喘气都疼的不行。”

  我慌了,马上站起来就要去喊医生,护工阻止说:“手术后,是有点疼的,过两天就好了,要忍一忍,没有很好的办法。”

  不行,一定有办法,我弟都疼的“嘶嘶嘶”地抽气了。

  护工拦不住,牛二也拦不住我,陪我一起去找医生,医生看我着急的要放火的样子,便说:“那再背个止痛泵吧。”

  止痛泵是个啥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止痛是不是就不疼了?

  医生不客气地对我说:“其实背止痛泵是不好的,恢复的反而慢,最好今天背一背就拿下来。”

  好吧,听医生的。

  我问我弟想吃什么,不能饿着,依照我的观点,只要能吃能喝,就一定会好起来。

  我弟说想吃肉,医生说不行,昨天傍晚手术的,现在还没有放屁出来,就不能吃东西,喝点水还可以,哪里能给吃肉?

  放屁,就是肠胃通气了的意思,动手术后,肠子因为动过,重新放进去,有可能没有理顺,要通气了才放心。

  我着急地问我弟:“你咋还不放屁呢?”

  牛二和我弟都哭笑不得:“别看屁不算个啥,可是也不是你想放就能放出来的!”

  啥时候,屁也这么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