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沉思一会,开口说道:“嫂子,你是不是和无色闹矛盾了?”
渺渺空弦音摸不着头脑:“没啊,你也看见了,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好好的吃着饭啊。”
那时候他还挺正常的啊,晚上一时半会不能上线这事也打过招呼了,原因不会出在她身上吧。
非人哉好心的提醒:“无忧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渺渺空弦音觉得无语又好笑,这绯闻完全就没个靠谱的,她也不是第一天见识这世界上玩家的造谣能力了,黑的都能给硬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要真计较起来,也是她绯闻比较多,那家伙的醋坛打翻找她算账,还轮不到她。
“算了,我去找他。”渺渺空弦音觉得非人哉要跟她说她自己的事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现在就去找无色。
非人哉也明白渺渺空弦音的意思:“嫂子,那家伙把私聊给关了,我用结义的传送技能也不能传送过去,这个时间,很有可能他是在你们家里睡觉。”
“好。”
渺渺空弦音原本以为无色会在房间里休息,刚踏进渺无音色就急匆匆的往房子跑去,直到瞄见曲灵木下那被刨过的坑洼,微微一愣,似有所感地往周围一看,发现无色在温泉上的亭子里。
从渺渺空弦音的角度看过去,无色坐在亭子的长椅上,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脚边和亭里的石桌上都是酒坛,她在原地发愣好一会,无色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是睡着了。
忽然一个念头极快的闪过渺渺空弦音的脑海,该不会他一直在等她吧?也不知道他等了多长时间。
无色忽然睁开眼睛,直直撞进渺渺空弦音一双清澈如碧水的眼眸里,微微一愣。
“回来了?”
说不出的内疚浮上渺渺空弦音的心头,渺渺空弦音心下微动,伸出手默默无色的墨发:“嗯,回来了。”
无色抬起手覆上渺渺空弦音放在他头上的手,反握在手里,拉着她站起来:“该去睡觉了。”
“嗯?”
操作和实力都不像是纯粹的新手,像是重玩游戏的老玩家,或者是习惯玩全息游戏,有过操作基础的玩家。
虽然还没有结情缘,但为积累结为情缘必要的亲密度,渺渺空弦音和无色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摸摸来三生阁申请过情缘,红豆树就自动栽种下,亲密度达标,只需要拿出准备好的定情信物还有红豆手链。
也许是醉酒,渺渺空弦音的思绪还是有点不太清明,只觉得飘飘忽忽的,除此外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无色也一样,去漫天的红豆当头洒下,渺渺空弦音和无色被红豆洒一身,忍不住笑一阵,一边笑,一边把红豆捡起来,渺渺空弦音还时不时抓起一把红豆就往无色的身上扔,迷蒙间恍然觉得这就是一个美梦,如果是一个梦,她宁愿永远不要醒过来。
收集足够数量后,合成两条红豆手链,无色拿着一条红豆手链朝渺渺空弦音的方向走去,凛冽的风吹散他的耳旁碎发,那袭墨红衣裳融进夜色,渺渺空弦音一直看着无色,他的嘴角微微掀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定情信物选取的是双宿双栖戒,早就戴在他们的手上,无色手里拿着一束桃花,淡粉色的桃花开得灼灼,无色看着渺渺空弦音,眼里的温柔仿佛能溢出来。
虽然像是一时兴起,但这一天不管是无色还是渺渺空弦音都等了太久,渺渺空弦音的脸色也如桃花般绯红,接过无色手里的桃之夭夭,笑靥如花:“好。”
渺渺空弦音刚帮无色戴上红豆手链,就有一条红线蓦然出现在他们的手间,轻轻缠绕后消失不见,渺渺空弦音和无色相视一笑,掌心相抵,十指紧扣。
全服通告随后响起——
【系统消息】:金鸡昂首祝婚好,喜鹊登梅报佳音,恭喜天下第一[无色]和无上宫首席大弟子[渺渺空弦音]结为情缘,祝两位举案齐眉多恩爱,琴瑟和鸣永同心!
无色看着渺渺空弦音:“如果我说,你原本有生命危险,而剑落惊心明知道你冒着死亡的风险,但在权衡下,还是没选择保全你,甚至你会因为剑落惊心弃你生死于不顾这一举动直接死掉,而且是在现实里死掉,你信不信?”
渺渺空弦音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冷汗在瞬间攀上后背,她原本想像以前一样开个玩笑,但是无色的神情告诉她,他没有在开玩笑,这些都是真的。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那么是什么时候?受到的冲击太大,大脑混沌一片,浑身一阵难耐的燥热,让渺渺空弦音几乎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渺渺空弦音一伸手抓住无色的衣领:“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如果而是真正发生过的对吧?什么时候?是不是出言月白这个bug的boss战上?是不是最后我被秋落倾城雪害死的那一回?!”
看见渺渺空弦音这副神情,无色一时竟然不忍再说下去,但还是继续道:“我知道,剑落惊心对你而言很重要,你在剑落惊心的心目中的地位也非同一般,甚至如果你真的因为这样死掉都不会选择怪罪剑落惊心,他凭什么?我怎么能接受?如果...如果真的出了个万一,你就死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接受?或许你能原谅剑落惊心,但我——不能。”
渺渺空弦音寒意彻骨,仿佛连血液都结冰,茫然的看着无色。
......
寒霜琴一出,四周的风速流动忽然变得十分缓慢,罡风席卷而去,岩石竟然像奇迹一样化成柔软的大雪,岩石雪形成的瀑布自下而上席卷而来,
莫雨修长俊眉半挑,眸中闪过一丝厉光,凝聚灵力入剑中,想着
莫雨目光里的波影里掠过一丝迷茫和暗影,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抖,也不敢去看她。
“为什么不说话?”
渺渺空弦音原本努力想平静下来,但面前的人仿佛已经默认了一切,内心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情绪奔涌出来,全身上下好像坠入冰水之中,内心有点酸涩,眼眶一瞬间红透,话音也有点微微颤抖:“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无色在有点吃醋的同时,心里也隐隐泛起一股苦涩之意,很不舒服,却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愤怒出言伤害到她,微微敛眸,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抖,也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