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空弦音忽然明白过来无色的不对劲，觉得好笑，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歪头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我说，在这游戏里喜欢你的mm还有在现实里追捧你的粉丝加起来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吧，我问你，难道你收到她们给你的礼物，还会特意跟我提？”
无色更加说不出话来，沉默半响，撇过头去，最后憋出一句：“这性质能一样吗？”
“嗯？哪里不一样？”
无色忽然坏坏的笑了笑：“你要是真想听，我可以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你，要不要？”
“不要。”渺渺空弦音轻笑：“我闲着没事干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注意到无色做甩手掌柜有一会，渺渺空弦音忙道：“别偷懒，继续！”
“好。”
渺渺空弦音这两周来收到的酒真的很多，没全部拿出来，只是一半，周围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几坛，也有酒壶。
两人像是野餐一样席地而坐，在曲灵木下面铺一块低级制衣材料，曲灵木的白色花瓣时不时飘扬下来，风景迷人，如梦如幻。
渺渺空弦音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仔细想想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你在游戏里喝酒。”
无色轻笑：“你也知道。”
渺渺空弦音眼里有狡黠一闪而过：“光是喝酒多没意思啊，我们要不然来玩点游戏吧？”
无色瞥渺渺空弦音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石桌：“你想玩什么？”
“很简单。”渺渺空弦音懒洋洋的一手托着下巴，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酒碗和大大小小的酒坛：“我们就轮流喝一碗酒，轮流问对方问题，如果用问题回答问题，或者不能回答上来对方问的问题，就喝一坛，怎么样？”
渺渺空弦音会提议玩这个游戏当然不是单纯的只是玩而已，她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而无色，想想在邪影山庄那一回，就一个大写的菜字！在喝酒这件事上，无色绝对玩不过她，先醉倒的一定是无色！
不过......向天发誓，她不是想灌醉无色然后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是刚刚在潮生楼前偶遇笑弄清风，让她再一次非常突然地把他和秦亦远联系起来，尽管无色和笑弄清风都没有表现出不对劲的地方，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然，秦家的资料就放在她的桌面上，只要翻开第一页，或许她怀疑的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但还是那个问题，把秦亦远当成朋友的时候她都坚决不做这种混蛋事，何况还在无色可能真的是秦亦远哥哥，秦家大公子的情况下？这样一来，她就更加不会翻资料，良心会过不去。
现在嘛，借着这个好机会或许能问出来，还能一起喝酒，岂不美哉？
在渺渺空弦音期待的目光下，无色挑挑眉：“好啊。”
无色一看渺渺空弦音就知道她要给自己下套，但他觉得，她要问的问题充其量就是他和剑落惊心的矛盾来源，除此以外的问题也不会难回答到哪里去。
这一回渺渺空弦音可能真的算计错了，在那十几天的漫长的等待中，无色养成喝酒的习惯，不过那倒不是买醉，只是在觉得郁闷烦躁的时候借着游戏里酒精的作用排解一下情绪，所以酒量还是在一般的水平。
但就算是一般的水平，在游戏里也足以让玩家不轻易醉倒，在邪影山庄，无色会醉，是因为相信非人哉的鬼话，同时在宁如轻尘那受到刺激，把自己灌酒，强行用内力压制把酒意压制下去再去找的渺渺空弦音。
然而，无色的酒量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语，如果说无色现在的酒量，只和渺渺空弦音差一截的水平。
树影婆娑，晚风习习。
酒过三巡，坐在曲灵木下的两人都没有露出醉酒的迹象，边说边笑，氛围美好，好到渺渺空弦音都差点忘记自己的计划一直这样喝下去。
打住！渺渺空弦音想起正事，一掌拍开酒壶，给自己和无色都倒一碗酒。
这回轮到她问问题，渺渺空弦音先一碗灌下去，有点疑惑：“嗯？”
“怎么了？”
渺渺空弦音咂了两下嘴，微微皱起眉：“这酒的味道，怪怪的，有点淡。”
“那就换一坛。”无色把面前的酒壶挪到一边，看着渺渺空弦音，一手托着下巴，有点好笑：“问问题吧。”
渺渺空弦音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在上升，晃晃脑袋，缓缓凑上前去，两只手搭在无色的肩膀上，直视着无色的双眼。
酒香夹杂着花香还有面前的冷香扑面而来，无色一愣，微微倾身向前的动作使得渺渺空弦音的锁骨更加突显，蜿蜒成一道诱惑的曲线。
无色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身上，变得有点深邃，耳朵也开始发烫。
渺渺空弦音半睁着眼，眼睫卷翘一闪一闪，忽然道：“无色，你跟我师父，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无色一愣，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一时间，唇线还是忍不住微微绷紧，脸色一沉。
渺渺空弦音虽然意识有点不清楚，但还是看见无色的表情变化，嘴角弯起弧度缓缓落下，慢慢道：“看见你不开心，我心里也不舒服，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我弄不明白为什么，就一直会纠结下去，如果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就.....”
无色目光牢牢锁定渺渺空弦音：“就什么？”
“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一个答案了，估计要费很多时间。”
“这其中，到底是不是因为我？”
无色一言不发的看着渺渺空弦音，默认了。
“果然啊。”渺渺空弦音垂下眸子：“为什么？”
“他弃你的生死于不顾，把你...”无色一双如锋刃般的眸子里有怒意一闪而过，渺渺空弦音紧紧盯着无色，注意到无色一瞬间上涨的杀意，微微张唇，诧异，脑袋空白了几秒，忽然想起在瑶玉山洞里莫雨说的那一番话，所以，不管她的死活就是莫雨口中师父犯的错误，做的错事？
无色闭了闭眼，再睁开，竟然十分平静，反问渺渺空弦音：“你觉得我能接受？”
“但是...师父他一直都以这样的方法来培养我的啊。”渺渺空弦音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越来越热，额头脊背流出细密的汗珠。
“不是这个问题。”无色不知道怎么把这其中的区别跟渺渺空弦音说清楚，烦躁的抓了抓头上的墨发，难道他要说当时在西决和剑落惊心的那一道手笔下，她真的可能在现实里也死掉？！
渺渺空弦音不解：“那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