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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横生变故

  梁正嫣发誓,这辈子没为了谁这么撕心裂肺过,唯独祝琛。

  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哭累了,醉倒在徐求鲤怀中。

  那一天,是徐求鲤一路背着她回住处,安置了她。

  面颊微红的她,沉睡也挂着泪珠,眉心紧蹙。徐求鲤但凡起身,她就拽住他的胳膊,像个卑微委屈的孩子,哭腔的挽留:“别走……拜托……”

  徐求鲤就坐回去,安抚的揉揉她眉心,低声说:“好,不走。”

  一坐,已近黄昏。

  余晖橙红,落在梁正嫣眉心,映照着她卷翘的睫毛。

  她张开双眼时,徐求鲤在床边单手托腮,睡得很熟。这一天下午,她永远记得。

  “徐……”微张的唇犹豫下又闭合,没吵醒他。将浅薄的被子搭在他肩头。

  梁正嫣脑袋发昏,悄然下床。口袋震动一会儿,是祝琛的简讯!

  “正嫣,她没事了。我知道,不怪你。”

  如此简单一句话,却直戳梁正嫣的心窝,当时除了白思纯以外,也就祝琛和徐求鲤站的最近,看得最真切!

  她什么也没有给予回复,当机立断的关了机。

  哽咽忍住了,情绪也压下去,她不能再活在过去!

  这时,徐求鲤醒了。见她一个人站在门外抹眼泪,他全当没看到越过她去厨房倒杯水喝,回来时有意无意在她手旁放一张纸。

  “谢谢。”

  “不客气的。”

  话音未落,响起急促的门铃声。

  像是有人迫不及待的外面摁,徐求鲤皱眉,这是郁谨桃的私人公寓,按理说除了他再没人会来才对!

  会是谁?

  一开门,徐求鲤当场傻眼了。

  “我今天就要带你回去!”来人竟是徐国生,徐求鲤的父亲!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来了d市。

  声若洪钟的震慑着徐求鲤,压着怒意低吼道:“你母亲为了你病倒,郁谨桃的母亲知道你们的事来家里闹,当场犯了心脏病送医院。”

  指着徐求鲤的鼻梁骨,手指颤抖道:“闯下大祸,郁谨桃已经守在他母亲病床前,现在都昏迷不醒。你还有心思躲在这里一个人逍遥快活的?”

  噩耗来的突然,徐求鲤震惊当场。

  徐父看到他身后的梁正嫣,蹙眉道:“老梁的女儿?”

  头一回相亲就是徐父托关系,瞧见过梁正嫣的眉眼,至今记得。

  “你,你怎么在这里?”

  徐求鲤却没心思想这些,提起外套就朝外冲,订下最近行程的高铁赶回老家。

  徐父来不及解释,便追了出去,喊着:“一起走!”

  高铁上父子二人都闷声不说话,气氛一时紧张又静默。过了很久,徐求鲤才生涩的开口:“我妈,她……”怎么样了?

  “每天吊着点滴,老毛病犯了,身子虚。其他没什么大事。倒是……郁谨桃的母亲,不知道情况怎么样,重症监护室躺了2天了,还没醒过来。”

  父亲边说,长长叹息着。

  徐求鲤掐着掌心,心像被刀子剜了个豁口,疼来得无声。

  这几天电话里,桃子一声不吭,他听着声音沉闷没从前那样欢脱,却到底没猜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即便如此,郁谨桃却还答应他说情人节要来d市陪他过。

  这样的情形下,他竟还在顾虑自己。想到这里,徐求鲤就内心酸涩。

  漫长6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到站。

  市内风雨交加,父子二人冒雨打车前往医院。到了傍晚9点,医院长廊里空空如也,病房内徐母已经合眼休息,平静均匀的呼吸着。

  整个人瞧着蜡黄憔悴,手背因为点滴扎针太多,都泛着微微的青色。

  徐求鲤心疼至极,缓缓覆盖上大手,兴许是夜雨太凉,一触及母亲的指尖她就醒了。

  深深吸了口气,见是儿子嘴角露出勉强的弧度,强撑着说:“怎么回来了?”

  顿时,他就哽咽了。

  “妈,我……对不起您。”

  逞强一路的少年,睫毛终于湿润了。

  “老徐,一点小事就把孩子找回来干嘛!我又没咽气!”责备的音量稍微高一点,徐母就猛地一阵咳嗽。

  “妈……”

  徐求鲤不知道说什么,陪着母亲许久,直到她体力不支再次熟睡过去。

  徐国生轻拍下他肩膀,眉眼带着淡淡的不悦低声说:“外面,那郁谨桃等你。”

  病房外,郁谨桃原本是带着补品来赔罪的,毕竟徐母是因为自己母亲胡闹一场才病倒,总归都是他的错。

  但万没想到,一到病房门口,隔着玻璃就看到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徐求鲤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知道?

  那道消瘦挺拔的身影走来,脚步抬的极其轻,生怕吵醒室内的母亲。

  两人面对面,第一个字却不知从何说起,一地的沉默尴尬。

  这场无声的摇摆态度被徐父一句话打破:“今晚过后,你们两个就别再见面了!”

  这不是建议,而是替徐求鲤做主!

  郁谨桃登时紧张起来,惊诧的看向徐求鲤,见他愁眉紧锁面上没有一丝表露的痕迹,手里的保养品全掉在地上。

  他连忙上前拉住徐求鲤的手腕,追问:“都会好起来的,真的,你信我!”

  徐父强硬的掰开桃子的手,压着怒意吼道:“撒手!还嫌闹得不够吗?”

  可郁谨桃不顾,只盯着徐求鲤的眼神,说:“我只在意你的想法和决定,你不会轻易放弃我的,对不对?”

  他想从徐求鲤的脸上看到一丝能探究出结果的决定,却一点都没有!

  徐求鲤正欲张嘴,病房里却传来柔弱的互换声:“阿鲤,阿鲤?”

  徐母不知何时竟然醒了。

  这声阿鲤,让他彻底低下了头。

  “徐求鲤?”郁谨桃还在等,“你说话啊!”

  他没有等到一个铁定不离不弃的回答,有的只是手腕一股轻微的力道,企图掰开他的手,挣脱来自他的束缚。

  当时,桃子觉得心都碎了,像是玻璃有了豁口又被一记重锤猛砸!

  “你……什么意思?”

  徐求鲤声音沙哑哽咽,不敢看对方,说:“桃子,我妈醒了。我得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