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默默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少年二人,低下头,转过身,脚边透明的水花绽开,抬起头,离开天台。
“是您···教他那招的吧?”随着,佐助负气离开,小樱隐忍转身,旗木卡卡西看了眼一侧情绪低落的鸣人,又抬头看了看几乎毫无毫无变化的蓝天与白云,低下头,“对现在的鸣人来说···用那招还太早。万一出什么差错,佐助就没命了···即使是为了让他能以此来对抗【晓】,也还是···”
“彼此彼此啦···刚才的千鸟也很危险···只是,想不到···他竟会对自的同伴用那招。该不会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过节吧?”被佐助千鸟击中的水塔背后,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双手环臂伫立其后。
“···一言难尽啊···”佐助与鸣人之间的关系···
“一言难尽?”自来也好奇反问道。
“说简单点···他们就像是之前的您和大蛇丸。”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这是最为恰当的比喻了吧,旗木卡卡西双手随意的搁在双腿之上,如此想着。
“是这样啊···”自来也瘪着嘴瞬间秒懂。
“对他而言,佐助既是同伴也还是死对头。因此···他很渴望彼此间的平等。”只是这次鸣人的率先建议,太过出乎意料,只是···对于好强固执的佐助而言,复仇仅仅是他个人之事···“他或许是···受不了佐助的挑衅吧···因为,从忍者学校起···佐助就是他追逐的目标···现在鸣人最想得到的其实并非你我的认同···”
“而是佐助打从心底里的···认同。”所谓的竞争对手,只有来自自身认可之人的认同,才是胜利的唯一指标。
“而佐助他也切实感受到了鸣人的快速成长,心中不免产生了一种劣等感。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成长了。因为鸣人变厉害了···”无论是今日看到的螺旋丸,还是鸣人与我爱罗一战,至关重要的通灵之术···
“复仇···鼬那家伙让他有点着急了···”明白宇智波一族来龙去脉的自来也,轻而易举的推断出了因果。
“所以···让佐助认同鸣人的成长,他并不甘心。一旦认同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也就等于是被否定了···”执着于复仇的自己尚不及没心没肺的鸣人,“死对头这种关系还真是微妙啊。”
“这样下去可不好办啊···看来得开导开导他们···”靠着水塔,面对旗木卡卡西所描述的少年青春期问题,自来也想了想年轻时候的自己,以及某人···重蹈覆辙还真是免了。
“那···鸣人就拜托您了。任务在身,佐助用千鸟的事也得去处理···”旗木卡卡西眼角下撇,看向不远处鸟鸣清幽的林木,该如何开导那个容易钻牛角尖的孩子呢。
“···没问题,只不过,你知道···鸣人和春什么关系?”一脚踩上石阶,自来也透过网状的围栏低头看去,医院与民居之间狭窄的阴影走道之上,皱着眉头甩着躲避之后依旧飞溅到手背的水珠,抬起头看向医院楼顶的身影,对被鸣人破坏的水塔喷泄而出的水流似乎令其十分不满···看到他后脱下帽子,低头颔首,礼貌十足,“是叫春没错吧?森乃小子所说负责通灵巨蛇···砍去大蛇丸与三代双臂、来历成迷的奇怪姑娘···脾气似乎不太好?”
塔顶之上响彻全场的素质三连可是令人记忆犹新呐。
他回到木叶实际尚短,但情报的更新可谓日新月异。
“?”正要瞬身离开,将场地留给鸣人与自来也的旗木卡卡西动作一顿,单膝跪地,落于自来也身旁,起身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静谧的小巷之中各处水渍飞溅留下了暗痕,“名字没错。”
为何突然说起春。
“···鸣人进入医院之前的间隙,供于散布休息的花园之中,和春坐在同张座椅上,似乎在闲聊什么,鸣人的脸色可不太好看···”虽不知其所聊内容是否是这天台对战的导火索之一,自来也将自己所见告诉到银发的忍者。
作为二代火影,在并非完全受控的间隙,短暂问起的对象,春与千手扉间,两个怎么看都不在同一时代的人,如何产生的交集,实在令人好奇,“春知道鸣人的身份?”
“她不知道的可能性极低···”此前两年,在木叶过得如鱼得水的春,情报获取的数量以及质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天藏的实验如何?”看来春的情报获取能力不弱啊。
“虽其中的确蕴含着丰富的无属性查克拉,具有一定治愈之效,但催化种子之后,并无所谓‘神树’的召唤···”因此,自然无法验证鸢的身份。
对春进行审问值之后便从李枕头下拿到了种子。
春口中所说之事,从目前的的情况下来看,真实性相当存疑。
“是么?我倒是觉得她没有说谎呢···”自来也看着木叶相当不错的绿化,茂盛亦或修长的行道树、护庭树随处可见,地上所见的枝干,地下盘根纠缠的根系,组成了木叶的一部分。
“···您发现了什么?”自来也大人并非胡言乱语之人。
“二代消失之前曾让我留意两件事···其一:违背伦理道德的禁术,付出与得到的天平一旦失去平衡···惩罚便会随之而来···”二代似乎对于研发秽土转生一术颇为自责。
“···违背伦理道德的禁术?”不知为何,旗木卡卡西突然想起几日前偶遇鹿丸,谈及他们小队与春的汤隐忍村之行···漩涡一族、亡者永生以及春的奇怪行动···“···另一件事是?”
“···宇智波一族的那个男人,不仅可能并未死去,恐怕还利用初代做了什么···”只是,问起具体可能做了何事···二代却避而不谈,“其瞒骗二代之眼的忍术闻所未闻,二代亦无法破解···宇智波一族尚有不少隐秘···”
“···十几年前的九尾之难,果然是那个男人么···?”旗木卡卡西垂下眼,神色掩在面罩之后无法一窥究竟,老师与师母逝去···仅有写轮眼才可控制的九尾趁着···那个混乱的夜晚,无数人死去,无数家庭破碎,无数的痛苦诞生···直至今日,亦尚未彻底消散。
···
嘴上喊着要向那个男人复仇,但却连鸣人都快要不如,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可恶!
“···你这是干嘛?”内心愤懑不平的佐助,抬头看向单手用铁丝将自己绑在树上动弹不得的银发忍者。
“为了不让你逃啊···以便好好地听我开导。”出现于黑发少年身前的旗木卡卡西语调平静。
“哼···”肯定是想来说些没用的废话吧。
“佐助,复仇的事还是算了吧。因为工作的关系···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把复仇挂在嘴边的人···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看着自己尚未开口,便满脸拒绝的少年,“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更痛苦。就算能复仇,到头来也只会觉得空虚。”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少装模作样地来教训我!”只会说些大话。
“别激动···”旗木卡卡西有些无奈。
“不如我现在就去杀了···你重要的人吧!这样你就能知道,你的那些话···有多愚蠢了!”是了,这人没有体会过自己的绝望,所以才将‘放弃复仇’说的如此轻巧。
“这倒也是个办法···但我已经···没有最重要的人了。”
“因为···”在少年震惊的睁大的双眼中,银发的高个覆面忍者露出的右眼微微弯起,语调无奈且平静,“他们都被杀了。”
“我比你大很多,经历过比现在还要混乱的多的时代。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比谁都清楚。”也能明白佐助的感受。
“···”像是被从未了解过的事实冲击到,佐助低着头不发一言。
“只是···说起来,你我的确都不够幸运,但也不是最不幸的。”至少他们的身边···
“!”少年抬起头看着银发忍者露出的右眼,其中有着清晰的鼓励。
“因为我们不是都已经找到最重要的同伴了吗?”
“···”卡卡西说到同伴之时,小樱和鸣人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佐助脑海之中。
“正因为失去,才能体会得到···你能得到【千鸟】的力量,也正是因为我看到你已经有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咻!拉回铁丝,“那力量不是让你拿来攻击自己的同伴或是复仇的。该用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
“好好想想吧,我刚才说的究竟是不是蠢话。”看着似乎听进去了些的佐助,卡卡西并不打算逼的太紧,让其好好想想吧。
···
“你怎么···?”哪个家伙在用脚踹门?!打开门,看着双手缠着绷带的萝莉,宛如碧玉雕琢的眼睛之下留有淡淡的绯红。
“你···想知道更多关于别天神的事吗?”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漂亮的小脸上仅剩下疲惫。
宁静平和的夜色之中,契约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