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与对自己信任全无的雪村进行关于她的意识是否清晰的争辩之时,同层洛克李少年的房间之中,少年少女三人各自述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日常。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有和你一样的兴趣。”白眼少年对于对包包头少女提及的一些信息表示疑惑,虽然之前那次打牌活动之时,他便全程无言的听着两人讨论的兴致勃勃,“随意占卜所得,便可称之为命运?”
“这种话可轮不到某个笃信命运之人来吐槽呢,宁次。”天天看着窗外渐渐显现的星辰,和同伴开着玩笑,少女清脆的声音顺着晚风飘散在病房之中,“说到底占卜或是命运这些东西,不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嘛。”
“看你们两人热衷的态度可不像是你说的这么随意。”被漩涡鸣人打败之后,他开始尝试换个角度来观察自己的一切,只是,虽然知晓了更多的事实,但也发现了更多的无可奈何之事。
如果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那他···又到底是在与什么进行无止尽的争斗?
自己愚蠢的短视这一点,他已了然于胸。
所谓宗族,白眼一族,自己出生于此,被其规则所缚,如鸣人的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如不知火玄间考官所说那般,聪明的鸟儿也会自己打开门锁,展翅翱翔于天地。
只是,比起他能否打开门锁,他应该打破这囚牢吗?
如若命运由人自行创造,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命运呢?
雏田大小姐的命运又该如何?
天天和春通过所谓的占卜来确定命运的行为,在他眼中···实在过于草率。
“呃,这个嘛~”少女转转眼珠子,“毕竟知道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的话,更加谨慎的对待总是多多益善,对吧?”
“···如果实力不足,再多的谨慎也无法发挥丝毫的作用。”少年的回答中肯却也略显冷酷。
“···宁次,你可真擅长泼冷水。”天天有点挫败感的跨下肩,无力吐槽。
“李,你别在意。”宁次这话,令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李的事,少女转头看向一侧静静倾听着他们对话的李,因为接受日照的时间减少,少年那曾健康的肤色,此时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灰,压制着曾有的活力。
那强的如同怪物一般的我爱罗带给李的伤根本不是‘重伤’二字可以概括的伤势。明明那人就在这隔壁的房间之中,天天闭上眼深呼吸,她此刻薄弱的怨恨根本于事无补。
凯老师的告诫,言犹在耳···我爱罗虽然目前留在木叶,但不准靠近他。
忍者之路,李还能再次踏步其上吗?
早先,自己与宁次的探望都被他用那强撑的热情赶了出来,一直让他们好好锻炼,他会很快恢复过来赶上他们···即使单手单脚,他也不曾拉下每日的功课。
明明是个病患,就好好养伤啊。
凯老师也真是的,多阻拦一下李啊!
直至连那基础的锻炼也无法履行···幸好,尚无多少感伤的时间,便被沉迷于各种赌局的狂热份子春的强制玩乐邀请给拉入了。
那时候还有春在,她似乎并不喜欢看到闷闷不乐的李,因此时常拉上三五病友玩一些她自己都不擅长的游戏···让李有足够的事情来分心···
“···不必顾及我,天天,是我实力不济,我爱罗君拥有着不输于宁次的实力。”看到少女那看向自己担忧的目光,洛克李抬起头浓黑的眉毛之下,坚毅的眼神代表着少年那完全不打算放弃的意志。
“作为我的对手,他不是会被挫折轻易击垮的男人,天天。”
“···放心吧,宁次,等我伤愈一定会超过你的!”虽然宁次在比赛之中输给了鸣人君,但是,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正在以比之以往更加快速的成长速度飞速前进着,渐渐的,似乎就要将摔倒在地的他抛之脑后。
“···啊,真是的,感觉就好像只有我在瞎担心一样···”视线在两个男生之间打转,天天捂住额头,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这一班男性们的思维模式···她需要个女性同伴啊!
就她一个人负责吐槽也太累了。
···
“帮我做个身体内部的查克拉成分分析,来源、属性、功效。”对于此时明显宅属性全开的某个男人,春不耐烦的说明来意。
“你以为查克拉是什么可以被感染的病菌么?”还成分分析,在这人的概念中,查克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用幻术招呼过我吧?”不论是开始的试验还是暗室之中对付大蛇丸之时的第一次彻底施行。
“···所以,是想算账?”抱着雪子靠在靠窗位置的雪村低头看着一手托腮撑在他办公桌上的春,语气不善。
“幻术,作为一种精神攻击,是忍者必备的三种技能(忍术、体术、幻术),以扰乱对手查克拉的正常流动使其陷入幻觉的世界···你觉得重点在哪,从最开始就监视着春的雪村光一医生,前暗部成员?”
“你还真是将过去剥离的一干二净···”青年轻哼一声。
“···虽然我很想遵从‘爱与和平’的基准进行礼貌的沟通,但是···你是那种连垃圾分类都搞不清楚的垃圾么?连谁是谁都分不清?!”一脚踩踏一边地上放着的书本与卷轴堆积的小山,春对于青年嗤之以鼻的态度简直从身体之中的每个毛孔忍不住满溢而出。
“lookatme!此时此刻,竟然还在妄图从我身上寻找春的存在···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陪你玩了一段时间,你还真开始临场入戏操起深情人设,开始对逝去的‘友人’念念不忘了?!”双手环臂,一脚踹上墙壁,顺着利用反作用力滑行至男人身边,坐在椅子上,一脚搁在大咧咧搁在另一脚膝盖之上的春,自下而上斜睨着青年,雪白一片的眼中不见瞳孔,“明明心里厌恶的不行。”
“···别娘娘腔的想着,我这是因为激素失衡才导致的情绪暴躁、攻击性提升。”一把握住不算粗壮的手腕骨骼,停住对方向着自己咽喉之处袭来的爪状五指,向上的视线对上杀气毫无遮掩的青年,被其抱在怀中的白鼠,全身的毛犹如刺猬般根根竖起,正对着自己呲着牙,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只需其主人一声令下,其便会用那能够轻易啃断坚木的鼠噬咬穿春的喉咙。
爱好是研究各种危险之物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热衷于普通之物。
“你与春的过去,对于我而言,就像是看了几级无头无尾的电视剧,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事,但是,感同身受这种东西···是观众老爷应该无私奉献的东西么?”此时的她才是她,这一点毫无疑义,“尤其是对于这种既无波澜不断的高潮迭起,也无九曲十八弯神仙转折的无聊日常。”
“虽然我继承了这个身体,但也只是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她想伪装的,与她的本性那可是两码事。
“···”从春手中抽回手,雪村甩开春那顶住自己大动脉的手指,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做上椅子,“你的身体没有查克拉。”
“没错,就是这样,这才是专业人士,雪村医生。”在地上一蹬,春双手撑在椅子上,坐着椅子旋转滑回办公桌前,盯着眼前的青年,“感情用事可活不长。”
“你觉得你能杀了我?”将雪子放回桌上精铁制成的鼠笼之中,将其放到身后桌子之上的雪村双手交叉撑住下巴,抬眼看向春,青年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疑惑之色。
“你觉得我不能杀人?”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春凑近桌子,低下头轻声反问,被桌上的夜灯投射至墙壁的黑影,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