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冉夕跟着这个暗卫走出府门,一辆低调奢华的车辇停在王府的大门口。六匹品种珍稀的独角神兽拉着那辆车厢,一阵微风吹过,带起车厢上的帘子,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侧脸。
看到那张熟悉的侧脸,玉冉夕即便知道那人不是君予陌,不过还是止不住心底的微动。
摄政王似乎是察觉到了玉冉夕的目光,他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就交汇到了一起。玉冉夕不知为什么就有点心虚,她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王妃是等着本王抱你上车吗?”车厢上传来沙哑慵懒的嗓音。
“才,才不是!”一向嚣张的玉冉夕此时居然有点……害羞,她自己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太像君予陌的缘故吧!
“那还不上来!”这个声音很是好听,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就连声音都跟君予陌一模一样。
玉冉夕走到车前,六匹独角神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虽说现在的身份是陈月,不过也只不过是个壳子。
说到底玉冉夕毕竟是个九尾赤魅,是太古时期的神兽血统,自然是在血脉上碾压这些神兽的,所以它们见到玉冉夕才会发自骨子里的恐惧与臣服。
玉冉夕见到这个神兽颤抖的模样,她眸光闪了闪。若是真正的陈月在此,这些神兽自然不会这般,看来这个摄政王还是有意试探……既然如此,那她就……
“王爷的这些神兽可真是胆子小,也不知怎么居然抖成这样。王爷确定这种神兽能够拉车吗?”玉冉夕抢在,摄政王还未发问之前,大声的问道。
摄政王直接揭开帘子,他眸色有点深的看着玉冉夕,不过还是没说什么。过了半晌,他放下手中的帘子,重新进到车中,轻声说道:“自然可以。”
“那就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我就勉强信信吧!”玉冉夕看着被某人捏的有点印记的帘子,好心情的轻声说道。
那个黑衣暗卫将玉冉夕带来后,就在一旁一直站在不发一言。然而此事却突然开口道:“王妃请吧!时间不早了!”
玉冉夕瞥了一眼那个黑衣暗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种场景莫名熟悉。
她记得之前在魔界的那次,暗影也是这种表情的告诉她:他们去参加冥界大典要迟到了!
那时的她还只是狐狸,一心想要离开君予陌,现在却发现,自己好像特别想他。其实到现在时日也不长,不过她却总觉得好像过得很久了。
玉冉夕想了很多,看着面前的帘子,她随意的一把掀开,然后就跳了上去。
她刚进到车厢就看到面前这幅场景,一时有点看呆。摄政王安静的坐在一把古琴前,双手轻放在琴弦之上,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摄政王今日的装扮,让她心头一震。
刚才在车厢外,摄政王只露了一张脸,她并没有看清。直到现在,玉冉夕才发现面前这个人身着一袭黑衣,衣袖边缘有些金线缝制的太阳图案,头发一半披散在肩头,显得他莫名有点温柔。
摄政王的这副模样,不正是玉冉夕在幻境中所见的君予陌,那是以前的君予陌……是倾云兮还在时的君予陌。
玉冉夕此时的心情实在有点难以形容,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会遇到这个跟君予陌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总觉得似乎有一个天大的谜团在等着她揭开,不过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才是她最想搞清楚的。
玉冉夕慢慢靠近摄政王,她坐了下来,就在摄政王对面,然后就直勾勾的盯着他。
摄政王自然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抬头看向玉冉夕,轻声道:“王妃在看什么?”
玉冉夕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带了点疑惑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君予陌?”
摄政王皱了皱眉,看着玉冉夕有点期待的小眼神,他总觉得有点不痛快,然而他还是神情平静的说道:“那是谁?”
玉冉夕唇角微勾,眼神惑人的看着摄政王,然后语气很轻道:“你叫什么?”
摄政王放在古琴上的一双手似乎是蜷缩了一下,他轻闭了一下双眼,然后睁开看着玉冉夕,沉声说道:“王妃是想告诉我……你连你自己所嫁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呃……”玉冉夕一时有点无语,她很想知道这个摄政王,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君予陌,可是这样就彻底暴露了自己不是陈月的事实了。
思索了片刻,玉冉夕还是选择了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再多问什么了。
她的脑中很乱,如果说,这个摄政王真的是以前的君予陌,那么就说明她来的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异空间,而是她穿越了时空乱流,回到了以前。
再说回来,这个人若真的是君予陌,那么……这个时空中就有着一个倾云兮。
不过看刚才这个摄政王的表情,他似乎不是君予陌。玉冉夕想了很多,最后也没能确定下来什么。
在没有查清楚这一切之前,她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虽然说这个摄政王绝对已经发现了她不是陈月,不过就算他发现了,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什么。
只要她不承认,她就一直会是陈月。
玉冉夕想这想那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想到这是去皇宫赴宴的路上,玉冉夕不由的想到那个小家伙,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而另一边的皇宫中,玉冉夕正想着的小家伙此时很是……横行霸道。
话说这个朔日国的小太子是朔日国老来得子,朔日国国主那真是把这个儿子放在心尖尖上的那种,一出生就被封了太子。
倒不是说这个朔日国国主是多爱这个小太子的母后,子凭母贵怎样的。
相反的,而是母凭子贵。朔日国国主虽说有后宫三千佳丽,不过说来可惜,他都到了而立之年,后宫嫔妃还是一无所出。
这给朔日国国主急的呀!这不是要断了香火吗?于是他到处寻求方法,只为求一子,于是,终于到了他听天命的年龄,这才得到了这么一个儿子!
君不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