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冉夕算是看清了,估计就是因为那群人里面她级别最低,最好欺负。不过现在想要离开这儿,也只能帮他一起找倾云兮地一魂一魄了。
“算了,那现在你有那一魂一魄地下落了吗?”玉冉夕挑了挑眉。
流夙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当时拉主人魂魄进来时,只能保证魂魄不散,并没有余力将她的魂魄安排好,我就沉睡了过去。如今过去了七万年,我跟主人一魂一魄的联系淡的几乎感受不到。”
玉冉夕无语半晌。这算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异于大海捞针。
过了一会儿,流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玉冉夕:“不过这七万年中,主人的魂魄极有可能转世,因为魂魄不齐,转世之人多半痴傻,即便不傻也与常人多有不同。”
玉冉夕淡淡的看了他两眼:“这不用你多说,我自然是知道。不过这个大陆这么大,与常人不同之人亦是众多,也不怎么好找啊。”
两人顿时都不在说话。
玉冉夕站起身来,走了两圈,她忽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主人的一点特征,或者说一点能区别她跟常人之处?”
“我刚刚苏醒,记忆并未完全回归。我……也记不太清了。”流夙声音有点沉闷。
玉冉夕听闻此言,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却不曾发现流夙偷偷看了她一眼。
流夙说的没错,他刚刚苏醒,记忆也并未完全回归,所以他也并不了解现在的六界是哪种模样。
他当时拉玉冉夕来这儿之前,也并不知道玉冉夕当时在六界中的所作所为,那些不过是他从玉冉夕的记忆里看到的。
他……刚才并没有跟她说实话,是因为他怀疑一件事,却不敢确定。
当初在坠神之森,玉冉夕刚一进来,他便觉得她似乎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之处,却始终说不上来。于是就一路尾随,给她的磨难也比常人更重一点,似乎是存在一点神探之心。
后来更是将她拉到了这儿,正如他们刚才所说。仅有一魂一魄的转世之人,多半痴傻或与常人有所不同,这个空间里与常人有所不同之人,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陈月。
或许玉冉夕认为是他将她放入陈月的身体之中,可他却比谁都明白。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能力操控这个空间里的一切,这个空间似乎已经自己生出了一套天地法则。
而玉冉夕的到来,就是一个变数,她刚一到来,没有任何力量的驱使下,就很是自然得融入陈月体内,这更是加重了他的怀疑。
可是……当初他是亲眼看着主人被下了弑神符的刀刃穿透身体……
亲眼看着主人的魂魄慢慢消散……
甚至他都来不及聚拢,只来得及留下残缺这一魂一魄。
所以,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玉冉夕,眼中是说不出的纠结复杂,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主人。
可是她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即便玉冉夕现在的实力很是弱小,但是给他的感觉,竟是跟主人几乎一模一样。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像是一种灵魂之间的羁绊,可要当他真正的要去寻找,却又一团乱杂,找不到起点。
所以他现在必须得确定一件事……这个空间既然是按照他的潜意识形成,那么这儿就一定会有那种地方。
流夙琴跟诛邪剑同为太古神器,在他们还未诞生出器灵的时候,就一直在神源之地,被供奉了有千万年之久。
所以即便后来各自契约了主人,来到了六界,经历了过往种种,直至沉睡七万年之久。在六界的他们,更像是一个过客。
而流夙从刚一发现这个空间的格局,就确定了,这个空间应该是他记忆深处的一个刻画——神源之地。
神源之地,跟这个大陆一样,并没有很明显的种族之分,神魔人鬼妖甚至佛都是可以随便聚在一起的。
而神源之地的势力分化跟曾经的天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曾经的天界是四族掌管,神源之地则是三足鼎立。
曾经的天界在四族之上是三圣五神,却不曾多管天界之事。而神源之地的三族之上,却有一尊阁两神殿。
神源之地等级分明,秩序极严,最高统治就是尊阁——星辰阁。
星辰阁之下则分为曜殿跟月殿。一尊阁两神殿之下便是三族,君氏一族,倾氏一族,云氏一族。
很明显,这个大陆的朔日国跟陈月宫就是曜殿跟月殿的化身,至于三族……流夙表示,在他的潜意识中,以前的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并未将三族看在眼里过。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大陆上有曜殿跟月殿的化身,自然也会有星辰阁的化身。不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根本找不到那个应该是星辰阁化身的地方。
他想,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或许有些事情他就能确定下来了。
流夙发现想着想着,本来只是偷看玉冉夕,后来就变成了明目张胆的看,还时不时皱皱眉,又时不时眼底流露出一分哀伤。
玉冉夕本来不想在意的,可是流夙那眼神就那样赤裸裸的盯着她,实在是让人不太自在。
“咳咳……”
玉冉夕轻咳了两声,流夙似乎被惊醒,思绪被打断,他下意识的收回眼神,又不由自主的躲躲闪闪地看了玉冉夕两眼。
“如果,你看着我的脸就能找到你主人的话,你就继续看吧。”玉冉夕慵懒的倚在桌子旁,一只手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无语的缓缓说道。
流夙听闻此言,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他嘴角微微勾起,打趣着说道:“冉夕尊者这般貌美,还不准人看了?”
玉冉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有点懒懒的说道:“你多看我两眼,就能不让我帮忙,顺便带我回去?”
流夙也挑了挑眉,低头想了想,然后缓缓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能。”
玉冉夕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过去,将他推开,然后动作自然的上了床,并淡淡的说了句:“那你就离开吧,我实在太困了,需要睡一会儿。”
流夙:“……”
君不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