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本来觉得有个玉冉夕就够头大了,结果发现身边这个也是个猪队友,瞬间头疼。
他到现在都忘不了玉冉夕偷了他全部的酒还留下一句: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太二了而已。更过分的是最后还送回一瓶酒来示威。
虽说他爱美人,玉冉夕长的确实很美,但是最让他刻骨铭心的还是她嚣张到极致的模样。
然而,当他急匆匆赶到东院,确实得到了玉冉夕大清早就离开冥界的消息。
更可恶的是,他连东院的门都进不去。冥帝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把他的主殿连同离他很近的东院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禁止人入内。
理由但是说的冠冕堂皇,什么冥界进内奸了,要仔细盘查。我信了你个鬼!假公济私,说你和昕瑶没什么我打死都不信!
然后,连东院门都没能进去的妖帝更气了,气呼呼的带着童璋又回到了北院。
没过多久,妖帝就跟童璋离开了冥界。还是没打招呼,就托人给棋桦留了一句:很好!
传话的人一头雾水,棋桦听后冰冷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全当没听见。
紧随其后,魔帝义成等人也离开冥界。不过他们都比较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冥帝也亲自送到了结界处。
义成心想:我可没这么大面子,让这冰块亲自送出来。
他看了看身旁那一袭黑衣,周身透露着尊贵与霸气的人。好吧,被区别对待、区别对待着慢慢就习惯了。
东院
?
昕瑶得知众人都已经离开,自己本也打算偷偷不打招呼的离开。但她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都没有起身离开。
她也不懂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等着什么。是她说的“再无我们,只有你我”,是她决定要放弃了,可是,那么深的感情,那么久的等待啊,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她一直坐在桌边,感觉这一天的时间比平时的一天要漫长的多。她从太阳高挂等到太阳落山,从太阳落山等到月亮初现,再等到月亮高挂。
她望向窗外,一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唯美景象,然后她的心中却如同荒凉的沙漠。
昕瑶在这儿如同木头做了一天,她垂眸冷笑了一声,饮下了杯中最后一口茶。
昕瑶啊昕瑶,你还是期待着什么呢?还等的失望不够,非要攒够绝望吗?
算了,等的够久的了,省下的时间就留给尊严吧。
她起身向外走去,这次离开……棋桦,我们真的就不要再见了……
等到走到殿门口,立马有鬼差显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上神,您现在还不可离开。”一小鬼毕恭毕敬的拱手弯腰,对昕瑶说道。
“为何?”昕瑶不解的问道。
“冥界最近出了内奸,冥帝正在严查,现在不可放任何人进来,也不可放任何人出去。”那鬼差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你们出内奸与我何干?难不成怀疑我?”昕瑶眯了眯眼,有点危险的说道。
“当然不是。这是命令。”
昕瑶淡淡一笑:“你以为你们拦得住我?”语毕就向外闯去。
那鬼差顺势挡了一下,昕瑶脚下不稳,猛地后退好几步。那鬼差眼中焦急了一瞬,脚步向前迈了半步。
昕瑶停稳后,看着那鬼差淡淡说道:“为何其他人就可以离开?我就不行?”
“因为东院属于冥帝主殿的管辖范围之内。”还是面无表情淡淡的回答。
昕瑶:“……”借口能不能找的稍微走心一点。
昕瑶叹了一口气:“棋桦,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鬼差身体顿了一下,停滞了几秒说道:“冥帝不在这儿。”
“棋桦,我瞎吗?你是怎么自信我认不出你的!”昕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无奈的说道。
那鬼差:“……”
“算了,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不过我现在是天界重臣,我该回去上朝了。”昕瑶扶了扶衣袖淡淡的说道。
“冥帝已经写书给天帝讲明情况,天帝同意了。上神不用担心这一点。”
“……”有意思吗?你还装?昕瑶眯眼看着面前那人,声音有点冷:“你想软禁我?”
那鬼差急忙答道:“不是软禁。”
昕瑶觉得内心真的有点累了,她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坐了一整天,实在有些疲惫。他无奈的再次问道:“棋桦,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鬼差沉默不语。
“算了。”昕瑶半天得不到回应,转身进入院中。
那鬼差此时抬头看着那女子一袭青衫,在风中显得格外消瘦。他刚才看到了她眼中的疲惫,鬼差的眼中尽是心疼。
没错,他就是棋桦。他之前命人守住这儿,自己没事就亲自来这儿守着。之前的妖帝就是他亲自挡住的,冥界除了他没人拦得住他们。
他之前是想过,默默守着她就好,可是他无法忍受她嫁给别人。之前得到消息,昕瑶上神被天帝许配给天界一位神官,回去就要接受成亲。
他自然不能放她离开。
天界
?
天帝透过琉璃镜看着冥界东院的场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之前大殿中他看到冥帝被子被捏变形就察觉到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谁还不知道什么了!
昕瑶啊,我就帮你们到这儿了啊!
无极山
?
云枫离开冥界,回到无极山听枫阁后,就一直打坐修炼。或许是因为心境不稳,他周身灵力混乱,险些走火入魔。
他只好停下修炼,拿出一张古琴在梨树下弹了起来。梨花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与他的琴声相附和,一袭玄衣,容貌如画的人手执古琴,花瓣落满他一身,发间、肩头都是雪白的花瓣,画面很是唯美。
“哈哈哈,好曲!好曲!”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云枫听到后不以为意的继续抚琴,那声音又说道:“此情此景,唯有好酒相配啊!乖徒弟,等为师一下!”
那声音说完就消失了,云枫听到后面那句,他右眉轻挑,表情有些微妙。
“啊啊啊!”没过一会儿,刚才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这次好像有点崩溃。
云枫还是淡然的抚琴。突然一位身着有点邋遢的白胡子老人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那个老人看上去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精神。
明明那老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然而他一开口:“我的酒呢?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干的?”
云枫一曲弹完,看着在他面前气的乱蹦的老头,他还是缓缓起身,皱眉说道:“师父!她不是兔子!”
“……”现在是讨论她是不是兔子的时候吗?那老头有点疯癫的喊道:“我知道!我是说我的酒啊!”
老头一脸肉疼的表情:“那只小兔……小狐狸崽子居然把我的酒偷光了!偷光了啊!一滴都没给我留!”
云枫淡淡地开口:“您之前为了躲她,跑出去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老头一脸憋屈:“没道理啊!我藏酒的地方,她绝对想不到啊!”
云枫眼神望向那老头,有点疑惑的问道:“您没看到后山的谛听吗?”
老头:“……”
云枫看着老头沉默不语,再次淡淡地说道:“毕竟您藏的再好,也逃不过谛听的眼睛!”
老头气鼓鼓的说道:“这小丫头,报复心可真强!居然抢冥界神兽来找我的酒!唉,失算啊!”
云枫笑道:“关了她三百年,她有点怨气也是正常的!”
那老头又把矛头对准云枫:“你别以为不知道,你肯定也有参与,没参与也是你纵容的!”
云枫笑着不说话,又坐在梨树下,拿起了古琴,准备继续弹琴。
那老头看云枫不理他,又在一旁说着:“你就可劲宠着那丫头!宠到最后,也不一定是你的!”
“砰”云枫手中的琴弦断了一根,他抬眸淡淡的看了老头一眼。
那老头不屑的说道:“你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头子!我又没说错!”
云枫放下古琴,抚去肩上的落花,走向池边,往池面上的那座凉亭走去。
他一边缓步走着,一边淡淡的说道:“听说酒神新酿出了一种酒,我寻思着师父喜酒,就前去买光了。看来师父也并不是多么想喝,我就把那些送出去好了!”
那老头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连忙喊道:“哎、哎、乖徒弟!谁说为师不想喝!好酒送别人都是浪费,不如都给了为师吧!”
云枫装运沉思一会儿,抬眸看了看老头,还是皱眉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我还是送出去吧!”
“别啊!”那老头急忙喊道。“你看为师这嘴,那小丫头一定是咱自家的,怎么滴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是吧!”
云枫淡淡看了他几眼就转身离开。
“哎!乖徒弟!那酒到底是给不给我啊!”然而,并没有回应。
老头气的原地打转:“别人是收徒!我可倒好,这收得哪是徒弟,分明是祖宗!两个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