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十七收回目光,暂时不去计较那个蠢货,然后一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对灼约说:“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没吧。”灼约回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任十七放下手,然后带着灼约离开。
冥界,小茶馆内。
灼约没想到,他们刚刚出现在小茶馆,就见到里面围着一堆孟婆,而那些孟婆前站着的竟然是阎王。
而且,看样子好像是阎王在训那些孟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灼约还是选择走进去。
见她走进去,身后的任十七也跟上。
“之前就说过你们,不要老顾着玩,你们的工作很重要,这可是影响三界轮回的大事情,而你们呢?整天就知道玩,不把这些当回事儿!”
阎王喘了一口气,继续道:“之前那几次还能补救,可这次,你们可知道,都有神仙来向我告状,说那些本该忘记凡尘往事的魂魄竟然有的能有前世的记忆,还有的魂魄能时不时想起以前的记忆,这下子全乱套了,你们知不知道啊!这可是大事!”
孟婆们听着阎王一句又一句的教训,头越来越低,恨不得直接将头埋到地底。
……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站在阎王不远处的罗渊开口道:“行了,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解决,她们就是孩子性子,你要是再说下去,她们恐怕会吓得不轻,之后就没法正常动作。”
其他孟婆听了罗渊说的话,立马点头表示同意,显得格外乖巧。
可阎王不买账,之前那位神仙来找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丢了脸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过去了,他还想说几句。
阎王本来还想教训这些孟婆,可他还未开口,仅仅做出一个口型的时候就觉得压力突然变大,然后维持这个姿势,僵硬的转着头,看向一旁的罗渊。
只见罗渊正微笑的看着他。
可这样他觉得很不好,根据他的经验,若是罗渊这般微笑,接下来就会有谁倒霉了。
所以,屈于罗渊淫威的阎王只能乖乖的闭嘴。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不忘用眼里的眼神去瞪那些孟婆。
“记住,这次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发生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们就等着去十八层地狱走一趟!”
阎王发完最后一顿火气,胖躯一晃,脖子一扭,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呼,总算走了!”
“哎,我的耳朵现在还有些耳鸣,现在总算清净了。”
……
“好了,你们还好意思这么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次的时候闹的有些大吗?”罗渊说道。
其他孟婆抬起头,看向罗渊。
此时,罗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
于是,那群孟婆也不说话了,又将头低下去。
其实,她们也知道她们这次做得不对而且后果好像真的有些大。
等周围的气氛稍稍好点,灼约从一侧走到罗渊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许久没听到的声音,一众孟婆都觉得惊喜。
“咦!灼约,你回来了?”
“灼约回来了?”
“耶,灼约总算是回来了!”
“都给我闭着,好好反思!”
罗渊发了话,原本还想和灼约说话的孟婆们只好先忍住,可她们其中几个一点都没有心思去反省,她们可是有好多话要等着和灼约说,现在都去瞅灼约。
罗渊也不理这几只小鬼,呼出一口气,对灼约回答道:“这件事其实就是这几个孟婆贪玩,在你离开后,觉得无趣,于是就在私下私自组织了一场比赛,比赛的内容还是我之后在知道的。”
罗渊说着,又看向那几个巴不得她快点说完话的孟婆。
而后者见她这么严厉,只能乖乖的低下头,可那乱飘的眼神出卖了她们。
罗渊突然觉得她们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心累的叹口气,等自己平静了才继续道:“而且啊,她们还知道防着我,不告诉我,于是,她们就偷偷的进行那场比赛。”
“我说最近来茶馆的魂魄怎么越来越少,合着那些魂魄不是少了,而是被她们玩没了!”
“玩没了?什么意思?”灼约疑惑的问道。
“就是……”罗渊本是想回答,可她的余光见那些孟婆又伸长脖子过来听,就觉得好气又好笑,于是也不自己说了,而是叫了申屠姚,让她来说这件事。
见罗渊没有让自己来讲述这段精彩的故事,杜小八撇撇嘴,伤心的嘀咕:“为什么不叫我来说啊,我也想说……”
杜小八还未嘀咕完,就被一旁的奈奈捂住嘴,然后在对方的示意下抬起头,就看见罗渊正笑着看着她。
虽罗渊在笑,可杜小八即使再蠢,也知道她要倒霉了,立马哭丧着脸。
可惜,罗渊不吃她这一套。
“申屠姚,你来说。”罗渊说完,就不再继续。
申屠姚被点名来说整件事情的经过,于是她走上前,看着灼约,认真的说道:“你离开后,我们几个就聚集在一块,之后有谁提起无聊,于是我们就组织了一场比赛。”
“我们比赛的内容是看谁能让更多的魂魄喝下孟婆茶。本来事情进展的顺利,可后来大家都想赢,于是情况就变了,那些魂魄有的还未核对身份就喝了孟婆茶,有的还未喝完就被催着投胎,还有的……”
申屠姚迟疑了。
罗渊听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于是开口道:“你直接告诉她。”
申屠姚低低的叹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说完:“还有的魂魄竟然没喝下孟婆茶,趁乱跑了。”
听了申屠姚的话,灼约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觉得她们玩得有些过,竟然将没喝完孟婆茶的魂魄放走,那这魂魄投胎了,岂不还带着前世的记忆?那人界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你也知道了,这次她们真的闯了大祸,竟然还不好好反省!”罗渊说道。
许是自己做过的事情被拿出来说了一遍,那几个本来不老实的孟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个比一个乖,深怕接受更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