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原敏立刻缩回去,将门关上,然后左右窜动,然后挤进自己的位置。
原敏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差一点,还差一点!”
只可惜,今晚的机会没了,难道明天真的要被当做山匪砍杀?
而门外那名刚清洗的看守人觉得自己眼花,便揉了揉眼睛,结果见门紧紧闭着,便觉得自己刚才看错了。
如此,原敏算是躲过一劫。
第二日,原敏在紧张中度过,直到太阳落山,也没出什么情况。
但晚上,原敏还是会偷偷起身观察情况。
却不知为何,当原敏透过门缝往外看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两个站岗的人。
看来,晚上逃跑的方法只能作废。
就这般,原敏在紧张忧虑的环境里又过了几日。
当他都快要不相信官兵将要攻打匪窝的时候,突然又有情况出现。
这天,天微微亮。正是人还处于困乏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都给我快点起来,要是谁慢了就拉去喂狗!”
屋子里原本还想偷懒的人不敢再睡,赶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随便套上衣服就出门。
接着,便有人将一些简陋的无奇带来,让每人拿一件。
等一群人拿好,上面的人便发话。
“你们给我听好了,都到时候跟着我一起冲!”那人说完,也不给这些人留时间想东想西,直接一声令下,带着他们往外走。
这群做苦力的人根本就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原敏却异常激动。
一路上,原敏都在留意可能逃跑的时机。
只可惜,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一路上有四五个人跟在他们身侧看着他们。
直到原敏隐约见到前方围着一群穿着兵服的人,他还是没能找机会逃跑。
等两边的人站好,为首的人互相看不顺眼,没说几句就嚷嚷着开战。
“给我拿下这些匪徒!”
“给我上!给这些兔崽子一些颜色看看!”
“冲呀!”
两边人马不甘落后,很快打起来。
原敏的队伍处于中间靠前的地方,他的前方时一群官兵,他的后面是一些苦力和匪徒,而他的手里仅仅只有一把简陋的武器。原敏不想死,可前有狼,后有虎,怎么办?
就在这畏难的关头,原敏瞧见不远处的陡坡。
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便会以为那是一处陡崖,但原敏以前曾观察过,那下面是一处不小的湖。
若是他能顺利的跳进湖里,说不定能保住性命。
电光石火间,原敏的脑海里想出逃跑的办法。
但他也不敢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往那别跑,怕有人察觉。
于是原敏便装作在人群里打斗,三两步往那处陡坡靠近。
眼看着就要到达的时候,一旁突然挥来一把大刀,朝着原敏的脑袋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原敏往后仰,堪堪夺过那把刀,紧接着,因为身体重心后移,他朝后倒去,然后脚下一滑,跌出陡坡。
“啪”。
原敏落入湖水里,溅出一大朵水花,之后便消失不见。
冥界,小茶馆内。
画面上的人从那般高的陡坡落入湖水里,让人看了便觉得此人凶多吉少。
可灼约看向那魂魄,见那魂魄讲到此处竟是一副激动的模样,不大不害怕,反倒很惊喜。
这人既然是一副老人的模样出现在这里,说明他这次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刚才的画面还是让她捏了一把汗。
灼约又转过去看申屠姚。
此时,她正盯着画面,眼神里透着一股好奇。
见此,灼约也望向画面。
画面上。
原敏一身狼狈的走在街上,有人嫌弃的绕开他。
这时,他看见不远处的招牌上写着“金银铺子”四个大字。
原敏朝那处走去,然后拐进一处阴暗的小巷子。
原敏往里走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见身后没有一人,又转身,见前方也没人,这才将发带取下,从发带的缝隙里摸出一些细枝粗细的银白色东西。
原敏看着手上的东西,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紧接着,他拿着这些东西去了金银铺子。
从金银铺子出来后,原敏手上多了几吊钱。
“幸好他藏得好,还能保留一点钱财,不然就算他能从那匪窝逃出来,也不知接下来怎么过。”原敏心想。
拿着换来的一些铜钱,原敏先去吃了东西,接着又买了两身衣服,带上一些口粮,就往城外走去。
还未等他出城,他想起一件事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寄信了。
时间匆匆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都没能给家里寄回一封信。
“我没寄信回去,他们会不会怪我?”原敏心道。
想着,想着,原敏竟然又动了回家的念头。
他已经离开家两年了。
起初,他的内心还充满了豪情壮志,想要到达南海,找到那颗传说中的大珍珠,然后带着它回家,告诉父亲他做到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只能过着勉强活下去的生活。
若说真话,他真的不想这般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着到达南海,又或者他最后能不能找到那枚传说中的大珍珠。
脑子里一片混乱,此时的他早已不复当年。
而且,他不知自己此刻究竟身处何处!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快要接近南海?
信没能寄一封,自己的执念又开始动摇,加上他不知身处何处,原敏本就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他陷入到一片迷茫。
他呆呆的往一处乱走,没有目的,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就这般,他浑浑噩噩的往前走。
一路上,等原敏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里走的时候,他就含糊的问路。
许是语言不通,这一路问下来磕磕绊绊,总之他就是随意而为,走到哪儿,是哪儿。
等原敏又走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不但开始怀疑,而且还遇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因为原敏从出生就生活在南方靠海的缘故,他并没有见过雪,所以在他抱怨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后的三个月,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