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钱多多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了。
她这一同意,在场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欢悦了起来。
之后其实也没有她参与的份儿了,她还没成年,钱有财可以全权代表她,到时候只需要钱多多把自己的方子贡献出来就可以了。
大家说这话的时候沈园也在场,这就说明这个生意需要沈园也掺和上一脚。
白送的银子不要白不要,沈园自然欣然接受了,他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银子就能得到分红,岂有不接受之理?
一个小小的白酒生意,就把几个人紧密的凑在了一起,因为此举甚合沈园的心意,他甚至当场拍板,香皂的生意只收取两成的分利就可以了。
当然他是有这个权利的,还真不算是说大话。
听到他这样说,大家都是皆大欢喜。
钱多多也没有想到自己玩笑似的酿酒方子居然还给自己换回来了无数的好处,这个买卖总算是不亏。
一顿饭宾主尽欢,第二天沈园就开始查账。
这一查账还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香皂居然这么暴利,生意好的让人难以置信,以后这香皂挂靠在镇国侯府门下生意只会更好。
不过他倒是没有反悔昨天减分红的举动,不管是三成利还是两成利,最后都交不到他手中,徒让人眼馋而已。
“以后每三个月,我会亲自带人过来查账封存,亲自来把分红的银子提走,每一个季度完结之前你们需要把银子准备好,这个是没有办法宽限时日的。”沈园提醒道。
听了他的话,李德和钱有财只有点头的份儿,不是亲信人家也不会做这个提醒。
因为香皂生产的时日不多,所以账目也不算难查,沈园只用了一日的功夫,就把账本里里外外查了个通透。
之后的日子里,他也没工夫再去管香皂的事了,而是跟在秦岳的身边,开始督促起酿酒事宜,等一切都走上正轨他才急匆匆的离开了。
钱多多还真没指望着那些白酒能够挣钱,能用白酒给自己保驾护航自家的香皂生意已经算是最大的收获了。
她没有想的是白酒生意居然也开展的不错,卖出之后吸引了很大一批顾客,成了如意楼的主力酒水,驰名远扬。
因为钱多多生意上的成功,钱珍珍觉得备受打击,她现在还处在跟父母伸手要钱花的档口,自己妹妹已经有钱随便买下一个布庄了,两者的差距有些大,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儿。
“妹妹现在这么能干,我当人家的姐姐怎么能落于人后呢?不然这妹妹叫的都不硬气了。”
这辈子钱珍珍第一个对美最执着,第二个就是对自己的身份最执着,要是钱多多不肯叫自己姐姐,她挖空心思也得逼着钱多多开口,非得承认自己是大的不可。
现在妹妹一崛起,她心里头就有了危机感,感觉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才行。
“什么?你要开始接新活?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吴氏是坚决不赞同钱珍珍的提议的。
钱有财肯定更不能答应:“咱们家当时为什么非得送你去学绣艺,是因为你有这个天分,要是咱们家缺银子,你补贴一点也可以,可是咱们家缺银子吗?根本不缺这个银子使,那你没白没黑的又是为了什么?伤了身子得不偿失。”
钱珍珍准备做绣活出去卖,而且还是那种非常熬人的大件儿,得到家里人的一致反对。
“那我总得做点什么吧,咱们家爹的主外娘主内,妹妹都有自己的生意,弟弟去学堂,就我整天无所事事什么也不干,不是废人一个吗?”
钱多多这才知道了,这家伙是找不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处在彷徨期了,这要是处理不好,估计人就叛逆了,拉都拉不回来。
她开始开动脑筋,怎么也得让钱珍珍有个来钱之道,不然后果可能会有些严重。
钱珍珍想的也不错,大件的绣品确实来钱不少,可是人要枯坐很久,卖家还会限定时间,对身体肯定是没有益处的,父母怎么都不会同意她的做法。
看见钱珍珍确实是有想大干一场的意思,她又有天分,钱多多灵机一动,还真想出一个办法来。
“会刺绣又不是只能卖绣品一条路,有的是别的来钱路子,既不累,还能挣钱。”
“真的?”钱珍珍不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自然是有的,回头我给你画个图样子,你做出来就知道了,保准让你挣银子。”
钱珍珍听了妹妹的话很是开心,自家妹妹说是点金手都不为过,打小自家只要是跟挣钱有关系的都和她有关,只要妹妹说能挣银子,这波就稳了。
“那我可等着你的图样子了。”
听了女儿的话吴氏好奇的连连追问,钱多多都没有给出答案,引的家里头一通埋怨,好奇心更重了。
不管外边怎么闹腾,钱多多就是保密,死活不透露自己到底在画什么图样子。
大概过了十天左右,钱多多这才拿了一迭厚厚的图纸,去找到了钱珍珍。
“这就是你画的图样子,我看看。”钱珍珍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眼睛越亮,都快流哈喇子了。
“我的天哪,妹妹,你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主意,这东西要是做出来一准会大卖的,而且还不用费什么功夫,天啊,这也太合我心意了吧。”
钱珍珍搂着图纸在屋内转了几个圈儿,她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手中的图纸,越看越喜欢,妹妹画的这些图样子,简直是画到了她的心坎上了,哪怕是不往出卖,她也要把这些东西做出来。
吴氏闻讯赶来,看见姐妹两个在屋里头闹成一片,大闺女的手中还握着一堆图纸,心里头了然,这是钱多多把图样子画出来了。
“快拿过来我看看,我这些天磨破了嘴皮子你妹妹也不肯给我看一眼,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画出了什么好东西。”
听了娘的话,钱珍珍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