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钱珍珍也不着家,一家子人总也不圆满,吃饭都没滋没味儿的。
“咱这闺女就是当儿子养的,孩子大了有点事忙活也挺好的。”钱有财安慰妻子道。
“一个小娘子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她到时候出门子,咱们家还能少给了她不成?非得自己出去折腾,不在我眼皮在底下总觉得不放心。”
孩子大了总是要放出去飞翔的,可吴氏慈母心肠,总担心孩子在外面吃了亏。
“出去锻炼锻炼也挺好的,别总是放不下,你要是没事干就去给女儿帮帮忙把把关,女儿肯定很欢迎你的。”
本是钱有财安慰的话,吴氏却当了真:“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天天在家摆弄着针头线的我也烦,不如出去帮女儿做做事,全当散心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能放心。”
钱有财没想到妻子真的要去给女儿帮忙了,恨不得自打嘴巴收回刚才的话,以后他岂不是孤家寡人自家一个,连陪自己吃饭的人都没有了?可惜话从口出收不回来了。
吴氏第二天当真去了郊外,找到钱多多说要给她帮忙,钱多多可是高兴不跌,她正愁没有人手呢,就来了好劳力,不用白不用。
“娘,我回头给你发工钱。”
“哧,我还用你发工钱?你有我手里的钱多吗?我就是闲的慌没事干而已,你挣的钱自己留着吧,怪不容易的。”吴氏哪能要女儿的钱,十分干脆的拒绝了。
如果她知道以后香皂能那么大卖,估计会后悔自己此时做的决定吧。
“你要是有做好的新香味的香皂,就多给我几块,这东西我用着可好了,比给钱好。”
“娘要的话要多少没有啊,有的是,以后想要一座香皂山也是有的,就怕您用不完。”
“用不完怎么了?咱们门口的王夫人,张夫人,李夫人,我都送她们一块儿,回头她们要是用着好了,一准要去买的,这生意慢慢不就做起来了?”
“娘,看不出来您也是个女强人的料子呀,张口都是生意经,这主意还真不错,回头您帮我分分,多招点生意回来。”钱多多竖起大拇指拍她娘的马屁。
果然,吴氏听到女儿的话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开心的不得了。
虽然是给女儿帮忙,可是她却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每日里风风火火情绪高涨,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第一批香皂在半个月之后出炉,还是之前的那四种香味儿,每种香味儿都有一百块儿,其中二十块做成了花朵的样式,其余的都是普通的样式。
花朵的样式定价一两银子,普通的样式定价七百文钱,这是之前钱多多跟李德早就商量好的价钱。
四百块香皂包装好后被李德全部都拉到了自己的店铺之中,早之前钱多多有做好的都被吴氏分给周围的人了,许多人用着都说好,等着商品上架。
这香皂一上架很多人听到了信儿纷纷去购买,你三块我五块,也就半天的功夫就被一扫而空,那些一两银子的香皂也不例外,最后一块儿都没留下。
李德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别人不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万一卖不出去赔本儿了怎么办?
谁曾想,也就半天的功夫那么多香皂通通都卖完了,许多人没买到还过来催货,问下次什么时候卖。
他有什么办法?他只好去催钱多多了,让她多铺货,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卖呀。
此时的李德脚下生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天天督促钱多多,让她多多备货。
钱多多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卖,看来还是有人识货的。
这次生产这么多人,她只不过是为了让手下的人手熟练一下,还有就是探探市场。
既然东西这么好卖,人手也熟练了,那么她就放开胆子大胆搏一搏,反正这东西保质期长又不会坏,多做一些也没什么。
在下一次,她就把货量一下子提到了一千块儿。
谁知还是不够卖,镇子上的人都跟疯了似的,只要是爱美的小娘子,几乎人手一块儿,没买到的出去跟人都不好意思聊天儿。
镇中某家中。
“你疯了吧,这么一小块东西就要一两银子,这是金子做的不成?”家中丈夫都快气疯了,妻子花了一两银子就买了巴掌大那么一小块的香皂。
为了这不当吃不当穿的东西花那么多钱,脑子被门挤了?
“你懂什么?现在镇子上哪个女人不买这么一块香皂,都不好意思出门,不过这香皂是真的好用,我用了之后皮肤真的细腻了,这钱花的可不冤枉。”女子解释道。
虽然如此解释,但是丈夫还是不理解,摔门而出。
他跟外面朋友聚会,结果朋友口中谈的都是这香皂。
“我家娘子居然花六百文钱买一块小小的香皂,真是太能花钱了,不过那香皂效果真的不错,我也用了,手居然真的细腻了。”其中一人说道。
这话里头虽然说的是自家娘子能花钱,但其实是在炫耀自家花六百文买的东西。
之前的那个丈夫忽然立刻变得不生气了,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我家娘子足足花了一两银子买香皂呢,不是更败家?”
这话一出,其他的人皆无语,让这丈夫得意洋洋,面子大涨。
这样的事情在周围发生的比比皆是,不光是娘子之间互相攀比,就连丈夫之间也会谈起这新晋崛起的香皂,买便宜了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感觉掉面子。
也不光是这些娘子们自家用,家中有些爱干净的男子也会使用,用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发现粗糙的手掌变得细腻了,使用肥皂之后手也洗得更干净,因此就养成了习惯,不再觉得这个钱花的有些多余了。
钱多多看一千块儿香皂也满足不了外面的胃口,因此让她爹又去买了几个人手,开始两班倒制作香皂,就是这样也是供不应求。
李德几乎每天都去作坊催促,恨不得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