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粽子吃起来便有一半是天意的心意另一半则是包粽子人的技艺了。至于天意的心意那是他自愿送过来的,而之于技艺类的那则是普通人学不来的。
而语冰所不知道的则是她的母亲背着她又“小人得志”了一回,那就是通过她五一回家期间翻过了她的qq找到她高三班主任的号并用自己的号加上了她,目的则是想告诉那个曾对语冰照顾有加的女老师自己及语冰都不曾忘记过她,那时她一直督促她想她至少能考进211或985之类的,但那时好像语冰不想被死死地困在学校里,总是趁中午别人还都在学习时她却溜出了校外找吃的,只是对于近几次的考试,她的母亲兴奋地比较着忽而想起那久未联系的高中老师,在感慨之余不免想着把语冰的近况给她汇报一下,她有责任给她说一声,想来老师对教过的学生也是恋恋不忘的,她给她的毕业留言就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句潜台词的激励,语冰的成绩反而在进入大学后变得突飞猛进了起来。
但是是不是到了强弩之末,这个谁也断不定,但若是这件事让语冰知道了,语冰肯定又要责怪她的母亲是小人得志无疑的了,但另一面,无疑老师对于她们母女还能记得她是非常高兴的,她的母亲还说是等语冰毕业上班了是一定会让她去看她的,老师自然也是兴奋的,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能带出这么优秀的学生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啊。
不仅为此,而是她的母亲那时因为自己好像很闲,而又想语冰能多陪在身边说说话,这样热闹不寂寞,好像日子就有个盼头的,而她的所谓另一半也只不过是徒留个名字在户口本上,人是一年里也见不到几回的。对于别人中午的回家,当时的班主任是声色俱厉且一口回绝,一点商量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而对于语冰的母亲她则是无奈而又只好客气地同意,虽然语冰的母亲当时也没有给她过多的解释,而她则是有一回好像有些着急而又生气地冲着语冰的母亲,“我都不知道你们作为家长是怎么想的。”可是要她如何说呢?许多的事说起来总是一言难尽而又不是她所能帮得了的,如果语冰不多陪陪她,怕是那道坎当时她是难以抵抗过去的了。
已是马上就晚上七点了,没有一个人联系她,看来今晚是没人准备给她饭吃的,即使是客套虚让一下,语冰是很多次都点开代倾的头像想问他一声,“你吃过饭了吗?”“吃的什么呀?”“你现在哪里呢?又在忙什么呢?”最后则是“可是我还没有饭吃啊。”可是更想听到的则是,“要不要出来一起走一走啊?”
七点的天还没有黑,亮敞敞的,正是饭后散步或是上街购物最好的天气,气温在18度左右一点,刚刚好,走路不多也不至于会流汗,楼下不时会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但因为不与自己有直接的联系也就不觉有多吵,反而在只有一人的房间里觉得那才是人间的一种气息,面对马路的那扇窗户在前几天代倾来的一次给拆了没装,说是太挡视线了,语冰本来也有种被外界屏蔽的感觉,现如今望窗外望去才真觉得是视野开阔,窗外是另一翻美丽的景象了,浴池本来通电烧水的暖房由于夏季关门现成了临时放各式摩托车或是电瓶车的车库,而他家的汽车只停在他家对门的墙边,屋角里装着探头。浴池的房顶上有只麻雀天这么晚了还在跳动着觅食,是不是还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再远一点则是一颗高过这平房顶的树,嫩绿得很是养目,不知是松树还是那发出香味的香樟树,但显然是不是近期一两年才成树的了,不然也不会长得那么高,虽然远看它算不得一棵参天大树,但是以近距离目测平房的高度,则不能忽视它的巍峨了。
语冰同时还发现了另一个现象,那就是浴池那家外挂的空调还上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所见,不是几千元的东西都应该是不锈钢的吗?怎么会还上锈了呢?语冰又想起天意还想在那小屋里装个空调的,但因为那屋不是自己的,又怕语冰她们几个不常去,也呆不了多长时间,在与房东交涉的时候怕是有所为难,便一直犹豫不决,而代倾也没给出个参考意见,若只买个风扇过去,怕又是整体温度下不来。而别的人如岩儿、橙子的则纯粹是走过场,去不去完全看心情,还似乎是去了不是为着学习,而是找个恋爱场所,最好还能摆上些茶具什么的来个小吃或是喝杯茶把话闲聊一下。
天意若找他们商量则不过是自讨苦吃,若是还想着他们能掏些费用,则纯粹是妄想,但是再也不会进屋,但不代表不在屋外徘徊或是假装示察一下了,没事进去绕个三两圈,再甩出几句风凉话,怕是空调也压不下心头陡然窜起的火了。
“哼,我是把他们几个给看透了。”语冰前两天还听着天意有些气恼的声音,“好像这只为我一人服务似的,我却得给他们当服务员,而他们却一个个跟个大爷似的。”
语冰见他气恼只好安慰他,“不行就撤了吧。”
天意,“我可是交了一年的房租了,况且这个小组组织起来也不容易,怎么能说撤就撤了呢。”
“那就听之任之吧。”语冰试探性地问天意,“要不,周末的时候我去买个电风扇过来吧?”
“那怎么行?”天意才着急地,“我又不是针对你,要买也是我买。”
其实如果只有语冰一人能来,他也是不甘心撤了的,只是如果只剩语冰一人能来,那她恐怕也是不来的,他又有什么别的理由邀请到她呢?这是一道隐而不现的食物链,只有天意愿意把它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