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重新温习

  看来明日就得回去,家里是不能多呆的,呆久了会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而岩儿却在语冰家的大平房里手舞足蹈地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你看这空间多大啊?哎哟,这在城里想要这么大的空间可是得多少钱啊?还有这里的空气也是极好的,都没有那么多人跟咱争着吸这里的空气呢。”岩儿把两手背在身后,幸亏那混混开学了,不然两人准得开一战。

  语冰听了却没好气地,“东边稻田里的空气更好,那里更是没人与你争,但多的是蚊子,说不定还有蛇。”

  “哼,你就危言耸听,我才不上你的当,你看大家不都住得好好的。”

  “你如果留恋啊,今晚就别睡了,好好地大口地吸下这里的空气吧,说不定还有农药味,中毒了可是不关我的事,咱明早一早就出发,票我已订好了。”语冰正帮着母亲摘一把小青菜,准备晚上做面条吃,而母亲已是在厨房里忙碌着了。

  “啊?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儿?”岩儿吃惊地大叫着,“不要啊,我还没玩够呢,明天我还准备让你陪我去湖里转转的呢。”

  “这里啊,网上订票,方便快捷,你又不是不知道。”语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岩儿便不再提出异议了,知道这结果是不能再改变的了,而且可能她也是急着回去想看看代倾在忙什么呢,大家都是各怀鬼胎,只是谁都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哇,这都是你以前的照片啊?”岩儿很快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原来是语冰一本都已蒙上一层厚厚灰尘的照相本让她在大桌底被她发现了。

  “啧啧啧,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还挺漂亮的啊?”岩儿指着一张在食堂里吃饭却是拿着筷子大笑的。

  “废话,我现在老了吗?”

  “可不是,相对于那些已早早辍学在家订婚了结婚了的,我们岂不就是老了?只怕是有的人连孩子都会有了。”岩儿一边翻一边发着感慨,“哎,这个男生长得不错,是你的发展对象吗?”

  “不是,只是高中的同学,你如果有意,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一下看他现在结婚了没,不过,人家女朋友可是一打一打的,个个都长得极水灵,我也只能用这个词了,你先前说的那些闭月羞花的什么词倒是可以给她们一一套上,我倒倒是挺符合的。”

  “你的意思是我这长相排不上队喽?”岩儿瞪着小眼睛,还使劲向上翻了翻,像是企图把它翻成双眼皮,然后就可以把眼放大一点的。

  “没有,咱岩儿是不论颜值的,那多俗气,咱们比才气,对不对,他高中没念到头就拿张毕业证回家了,根本就没参加高考,但这不影响他找女朋友。”这样的人有没有写过情书给语冰,语冰已是没有多少的记忆了,至于有没有过表白好像也是不曾有的,但是暗示这东西谁又知道呢?

  “怎么?”岩儿坏笑着,“你们肯定是有过一段,看你刚才那神往的样子,是不是还想旧情复燃一下啊?要不,咱明天不走了,联系一下他让他请一顿,说不定还能让你们重新温习一下呢。”

  “你这只怕是在给自己寻找机会吧?”

  “我?与一个连高考都没参加的人在这穷乡僻壤里过日子?no,我没这么下作。”岩儿摇着头,“可是你不一样,你们是老乡,彼此熟悉,而且还有过,交流没障碍,嘻嘻。”

  语冰伸出拳头捶岩儿的后背,“谁说有过呢?你不要无中生有好不好?”

  “好好,这页揭过,咱们再重新往下看。”岩儿又极仔细地向下看,如果仔细地看她的神情,她像是在比对着什么,在照片中伺机寻找什么似的,认真地有些反常,又像在审理某个案子样地不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的样子,只是语冰也没有多上心,心怀鬼胎的人只有自己最清楚,语冰与她说笑几句又忙着去给母亲打下手了。

  当岩儿端着碗中的面条拔拉一口下肚时立马抹抹嘴,赞不绝口,“语冰,我告诉你,这才是正宗的土制手工面条的味道呢。”

  语冰的母亲则笑道,“如果喜欢就多吃一点,最好多过两天,我天天做给你们吃。”

  岩儿吸溜着那长长的面条,“这功夫我怕是十年八年也学不会了,真好吃,阿姨,就这都打扰了,语冰不让我多呆了,可能是怕把你累坏了。”

  待母亲有些嗔怪地望向语冰时,语冰赶紧抬头迎住母亲的目光,“不是,妈,我这要开学,回去还得准备准备呢。”

  母亲只好回房像似祷告去了,说是不打扰她俩吃饭了,而语冰这时与岩儿又互掐起来,险些动用筷子与岩儿上演一出洪金宝与她女儿在吃饭桌上用筷子练了起来,只是她们也只是在从夹菜的盘子里到自己的面条碗里作作秀,就像那些个骂街的并不真正出击,是不想这一闹剧继续下去也是不想伤了最后的和气,而又不能让一顿饭吃得没声没息地像跟到了世界末日般地,吃了这顿没了下顿的,人总是这样,不回家想家,在家呆了一会又想着要离开,真正的归宿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有时又觉得人人都可以像浦公英样地飘到哪里就可以在哪里生根发芽,而无论在这家里还是在学校抑或是在租住的房子里,语冰似乎都没有一点家的感觉,也或许自租的房子里才更像个家,语冰已是慢慢适应了那样的生活,不需要再受家庭这样的桎梏了,更不想看到经常不是冷战就是会吵成一锅粥的家,只要某人在家,而那某人其实是很少在家的,语冰倒是希望他永远都别回来了,只是这话语冰却是不敢与母亲说,其实母亲的神态里也是说明或是表明了一切,她们之间常常有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只是谁都是看破不说破了,也许是觉得有些话真的是没必要说出口了,如此也不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