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儿听了瞪圆了小眼睛,“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呢?”
“唉,你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啊。”语冰退回一步开外望着她,装作不认识她似地,“刚才来的时候你骑在上面看着我走的时候那得瑟劲又哪里去了?那时你怎么不说车让我骑的。”
岩儿,“可是我虽是骑在上面,不是也在陪你走吗?一只脚基本都是放在地上的。”
“那也总好过我两条腿光走啊。”
“呵呵,你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岩儿自觉有些理亏,一路小跑着溜开了,其时语冰已经把那两箱牛奶外加三瓶饮料放在门口的小推车里了,而一个专门收拾小推车的见那里摆放着东西,便没有动它,只是人来人往地从它身边过去,而语冰就站在超市门口眼睛向着岩儿离开的方向看过去,起初也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现岩儿没了,如果不是知道原先超市的方向,语冰都怀疑岩儿是凭空消失了,只是后来在很远的一个汽车头部出现了一个着着一件粉色飘荡的上衣在跑的女孩,语冰才努力分辨得出那是岩儿,心里才踏实下来,只是那身影很快在前面拐角处重新又不见了,语冰知道那通往超市的地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就又耐着性子在等,其实在岩儿走之前,语冰就跟她说过如果那自行车没了,不要一个人在那里干着急找,一定要回来,与她一起提着那些牛奶,特别是每箱牛奶上还被绑着两个赠品,相当于两对碗,所以一个人是没法拿的,而两个人在一起总能想到办法,不然人一落单了,会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等待其实是最让人煎熬的一件事。其实在岩儿走了过后,语冰又想着这岩儿不会傻傻地只把车推着走而不上去骑着来吧?就像后来岩儿为着与语冰保持同步,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推着走一样,只因为语冰彼时是无所事事地只站在原地等着她出现,当然是越快越好,而且多等一秒都不知那里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大不了自行车没了,因为那车在学校里从来就没有锁过而且是旧车,但不耽误它特别好骑。只至看到岩儿穿着那件粉色的纱衣出现,开始在自行车上抖动着,语冰的心才完全放了下来,还有一种让语冰担心的情况则是,语冰生怕某一天某一时岩儿突然就去了哪里而没与她打任何的招呼,那大概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这么长时间她已习惯于生活中有她了,无论什么事情有时她都希望会有她分享,当然代倾除外,天意的事情她也没有房间避讳,如果岩儿不是公然要调笑他们,她也是但说无妨的,但一般是要她问起的,主动坦白这种事情多少有些炫耀的意思,语冰对此到底不擅长也没那份心情。
“我还以为你还会把自行车推着来呢,没谁到你还不傻。”语冰一见了岩儿觉得分外地亲,毕竟在这个城市她每天见得最多的就只有岩儿了,而代倾则是像风像雾又像云的。
“你看我有那么傻吗?只有你才会干这样的傻事吧?”
“可是你刚才不就是一直推着走的吗?我怕你会习惯成自然啊?”
“你以为人人都会像你啊。”
每天都挨到了10点才去游泳,一到了那里发现已经是满池子都是些散布开的小孩子了,原来他们已经是可以自由泳了,因为他们明天只有一天的课了,该是到了放手的时候让他们随意游了,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有的还是离不开那浮飘,有的则是游得相当好了,水平能接近语冰了或者语冰也不如的。
岩儿的弟弟还是活力四射,老是向岩儿与语冰的头上泼水,这回语冰觉得自己的亲戚忆是该走得很远了,于是便担负起了在水里缠住他让他不得闲再去打扰岩儿,以致于有一段时间他自己都被追得有些不胜其烦,问语冰怎么老是追他,语冰便说,“那得问你自己啊?”只是语冰怎么也没法像他那样地在水里翻去自如,还能一下坐在水底然后贴着水底游,跟了一段时间,语冰的鼻夹被岩儿的弟弟一不小心用手搪掉了,急得语冰大叫着让他给找,这时边上一男孩听了一声不吭地游到语冰的身边,语冰还生怕被他给捡了不给了,虽然这时岩儿的弟弟也已是潜在水里但显然并没有找到,正当语冰担心的时候,这时那男孩却突然把头露出水面把一个橙黄色的鼻夹送到了她的面前,简直就让语冰有些喜出望外了,不免很感激地说着谢谢,心里又想着自己怎么能够生出这等小人之心呢?岩儿见状窃喜,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反正也不怎么想动,而今天的水里还真放了热水,难怪那水一下去也不怎么地冷,而教练则是一手托腮半躺在岸边的一个垫子上对那些个孩子指手划脚地有时还破口大骂,但语冰在一来的时候遇见从厕所里出来的岩儿就知道教练在这之前是已经下过水了,因为头发已经湿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头发何以干得那么快,当岩儿向语冰说,“你看教练躺在那里跟个县太爷似的。”
语冰瞅见了则说,“我看像是慈禧太后。”
岸上有个四五十岁的家长在向一个女子说着,“就能游这样就不错了,下面完全就靠自己的练习了。”
而语冰从水里上去的时候,一个站在台下的救生员还跟她说了句,“小心。”只因边口的路被另一个救生员给完全堵住了,而那个救生员正望着水里的某个小女孩发呆,语冰常见得那小女孩会在岸边的水里与岸上的他嬉戏着,看来他们是认识或是旧相识。
“我们今晚吃过饭干嘛去呀?”岩儿坐在空调间里又开始要神游了。
“写作业。”语冰故意地。
“唉,你昨晚摸的那个大奖不把它给花了?”
“不就八元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