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怕鬼啊

  在发现自己不是倒数第一后,岩儿又自得其乐地摸出镜子照了照,然后去撩拔成绩好的男生了,就是上次她念诗,他说她是沙眼的那个,这次却成为班上第三名了,姑且就称他沙眼吧。

  岩儿走向他,“我用我的沙眼去爱抚你,为什么它还总是充满泪水?”

  沙眼,“那是你用的眼药水不好。”

  岩儿抑扬顿挫地,“为什么我温暖的心在遇到你后就犹如掉进了冰窟窿里?”

  沙眼,“我只想说你怎么不生在雅典那个伯里克利时代?”那里民主是相对的,只讲求男性民主,女性根本没有言论自由。

  “唉,可怜了我这洁白无瑕的心灵。”

  结果沙眼面对这么强势的女生再次落荒而逃。

  而令人意外的是则是蜻蜓竟一跃为班级第二,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看他那个得瑟劲儿,语冰都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容,老师刚宣布下课,他就单枪直入地把婷婷拉去学校的超市了,而婷婷也力争上游,在班级里竟然能进入前20名了,语冰不由心想,还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她只是想向她的男神再靠近一点吧?其实语冰又何尝不是呢?

  还有更令人吃惊的则是班上第一名则是那个在上次联考考砸后一下沉默下来的男生,也就是那个疯子,疯狂刷题,一句话都不说,除了万不得已跑趟厕所,怕是连睡梦中都在叨念着三民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民粹主义或是唯心主义的。

  而语冰的专业课,即关于建筑的则是大大地大打折扣了,诚如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真真的人生一大败笔。

  “唉,天天看那么些个学习好的小男孩又有什么用呢,最后都不属于我,只有普普通通的乡村爱情故事才是最后有很大概率降临到我身上的。我准备就写个土气真实的爱情故事,我的名字身份我都想好了,就叫岩翠花,是村口保安大爷家的小姑娘儿。”岩儿托着下巴,双眼放空一本正经的念叨着,“你觉得如何?”

  “这是什么东西?”语冰不禁失笑。

  “说什么呢语建国?”岩儿偏过头来疑惑地问。

  “建国也太怪了吧,起码也叫个小芳什么的。”也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入戏了,语冰无奈地应和着。

  “什么鬼话,不会是你看我今晚要跟隔壁村出色的铁柱哥一起去洗澡心生嫉妒吧。没用的,这个澡我今天非洗不可,谁拦都不好使。”说着岩儿还拍拍婷婷,一脸凝重地说,“话说,你看上的那个代富贵最近运势不顺啊,妹子啥时候替他到寺庙里求柱香?”

  而婷婷就很明显没有搭腔的欲望了,恶狠狠地给了岩儿一眼,岩儿知趣的不再提这个话题,只凝重地说代倾下次肯定考好。

  等到婷婷转过身去又忙活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岩儿才小声地对语冰说:“她不能这样对村霸讲话,不然她的庄稼和鸡鸭鹅会被本姑娘连夜送到隔壁村,她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恐怕头脑已经不清醒了。不过没办法,翠花姑娘一向不跟疯了的人计较,所以算了。”

  正在她对乡村爱情故事的三分钟热度似乎要淡下去的时候,沙眼打她边上过的时候淡淡地梭了她一眼,岩儿瞬间又来了劲冲他喊着什么大壮哥明晚要不要上她家喝酒这样的话,然后立刻被对方给予了思想上倒退了十年的评价,没了话说的岩儿忧伤地看着语冰。

  语冰笑笑:“怎么,村霸终于愿意和卑微的村民说两句闲话了?”

  岩儿以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默默注视着她,哀愁地指指婷婷又指指沙眼,说:“表面上他们都认识我,实际上背地里他们都想把我熬了煮十全大补汤。”

  “你还有什么营养价值啊?”语冰撇撇嘴。

  “骨头肉啊。”

  “什么动物没有骨头肉啊的呀。”

  “那能一样吗?唐僧肉不是把妖怪都引来了吗?”

  “我倒是宁愿去西天取经,还有几个降妖除魔的徒弟跟着,不听话就念下紧箍咒,那多威风,也不用这样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地烤得哪天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沙眼回来了,机警地,“烤什么啊?在哪里?”

  岩儿小眼又开始放光了,“羊肉串啊,怎么想入伙吗?”

  沙眼疑惑地,“难不成还准备寒假挣点外块啊?”

  岩儿,“想得倒美,不过你若好心,就做点贡献吧。”

  “什么贡献?我可是忙得很呢。”沙眼回头再瞥了一眼岩儿,“可别跟来啊,我怕鬼啊。”

  岩儿把桌上两本书在桌子上一重一摔地,“完了,一桩生意又没了。”

  而语冰昨晚终于踏实而又美美地睡了一觉,不仅因为学校突然良心发现放松了上课的时间,特别是那个学姐交待的转租房的房租在语冰软硬兼施下于昨天中午差不多11:30后微信转发给她了,而且恰是到3月1日,即学姐与那家房东签订的最后期限,可以说她终于没有负了学姐的重托,学姐临走可是给她留下了好多很有价值的复习资料呢,而且从另一方面也锻炼了自己与社会人社交的能力,那便是诚意与手腕并兼着要有。

  语冰还记得在微信上与那租客交涉时他俩的谈话:

  语冰于前一晚“友情提醒”,“房子还继续住吗?明天到期了。”

  租客第二天早上8:30才回话,“不是25日才到期吗?”

  语冰,“是23日,我有底根,不过两天也无所谓,问题是你还租不租了?”

  租客于晚上才回,“租到你房租到期。”

  语冰,“好的,那我刚打好的出租广告就不张贴出去了。”

  对方没有了回话,语冰一夜无眠,辗转反侧着思谋着如何破了这城。

  语冰再次于第二天上午发动进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看下水表,计算一下水费电费。”电表可是在楼下走道里,人人看得见的。语冰这么说其实只不过是找借口,这个光说租却不交租金的。

  租客,“空调不制热,不知道夏天制不制冷?”

  还夏天?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