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在群里连发了两条信息,都是没人再说话了,包括那两个自称为他们班学生的姐姐的,不知是忙于自己的学业还是见别人都不说话也便不再说话了,其实那信息并不是连发,是一天发一个,而今天上午又发了一个,是关于同学们大概是在宿舍的视频,只是那视频等语冰想打开看时,只是看到了有几只脚像是从宿舍的床上伸下来,一打开手机就变成黑频了,本来语冰还以为自己是手机上下载的东西多了,把手机拖慢了,也或者是网络的问题,但过了半天才明白原来那条信息已被班主任给撤了回去,估计是觉得一个人老那么地说话,也是实在没有意思,准备以后都保持缄默了。
昨天这班老可是还在班级上极委曲地说自己为着班上那个被记了过的同学被扣了好几十元钱呢,像是还要大家同情他似的,而同学们则认为一个不把自己的学生当成自家孩子般爱护的老师也是得不到学生们的尊重的,况且这学生们还都是年龄大了,不知道他作为一个班主任是怎么想的,总之在学生们看来,对于出了问题的学生他不但不帮忙,还推波助澜地把他们向火坑里送了,这也在明白着告诉同学们,“小心着点,有事我是不会替你们扛的。”而同学们自然也是知道凡是出了事,这班主任除了当一个看客,也绝计不会伸出援手的,不然以他在一个学校那么多年的资历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了的。照语冰的意思起码你也得表现出来一点点的同情心或努力挽回过却是无能为力的神情,可是他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做,难怪都不遭同学们的喜欢了。而这些个学生若是走读的或是晚上回家时或是住校生通过电话与家里说明了情况,家里人自然也是不待见这个班主任的,虽然那个同学的家长是去了学校,但不知道是方式不对还是别的什么事情没有做到,总之就是没有阻止这记过的事情发生。
不过那个与语冰走得近的旧部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若是在这学年结束的时候他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学校会考虑帮他撤销这个处分的,只是这希望看起来还是有点太渺茫了,因为该生在他们班里也占着近二十名的名次,而全校二十多个班级,每个班就有50来号的人,想要出类拔萃该是有多难了,其实是想都不敢想像,想凭一几之力改变这种状况除非出现奇迹,而该生在得了这处分后,好好的一个人陡然变得沉默了许多,表情里有种死人般的神色,极偶尔地又出现了一种近乎于愤世嫉俗的动作,在那坐下与起身后的动作里便可见一斑了,同学们因着对他的理解,前后排倒也没有多责怪。
“哎呀,你能不能不玩手机,听我好好说话啊?”语冰对着边走路边玩手机的岩儿有些恼火地。
“好好好,马上好,等转完这一个圈的。”然后头也不抬地,“我一直在听着呢。”
“听什么听啊,你听清我在说什么了吗?”天冷了,那些地上的草都有些萎缩了,就连男的都开始套上卫衣的帽子了,然后人倏忽地就钻进了边上的汽车里,语冰都没有看清那人是从哪一栋楼上走下来或是哪一间房子里出来的,彼此都不熟悉,就像阴阳相隔的两道,各走各的路,彼此连一点互通的气息都没有。
“我听见了,不就是还是那个同学挨处分的事吗?”岩儿终于关了手机,还把手机塞在了语冰的书包里,“借用一下啊。”
这时一个老头载着一个女孩从她们的身边走过,那女孩着着与语冰一样的校服,坐在电动车后头低着,女孩的脸被蓝光照得在夜晚灯光的照佛下很有些妖异的成分在,这时岩儿抵了抵语冰的胳肢窝小声地,“刚刚还说我,看到了没,前面的那女孩不坐在车上还在看吗?”
“可能她的父母也不在她的身边吧,还真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语冰叹了口气,无限惆怅地,“可是她是她,你是你啊,总得有个人听我说说话啊。”
“我不一直在听嘛,你说的我全记下了,别再纠结了,你们班那情况或者是学校这么做其实为了以后统一管理,杀鸡儆猴呢,没什么奇怪的,就看谁的胆子够大,谁又更聪明更会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就经常带手机吗?没事的。”
“你如今倒是多了层保护罩了。”语冰瞥了一眼眉眼里都带着几分得意的岩儿,“当班长很过瘾吧?”
“那是。”岩儿嘻嘻笑道,“可以以合法的形式掩盖许多看似荒诞不经的事呢。”
“别说的那么文雅了,还不就是干了许多坏事?”
“唉,这话就有点不好听了,我一个好学生,怎么会干什么坏事呢,而且我还得给班上的人做榜样呢。”
“行了,看你得意的,讲点有意思的事吧。”
“好吧,刚刚我还在同学群里见有一个人发了个动图,是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在快速地走路呢,配的文字是,‘即使一无所有,也要精神抖擞。'”
“是吗?我看看。”语冰急迫地。
岩儿便从语冰的包里又把那手机掏出,“看,连你这好学生都忍不住了吧?”
结果语冰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下面很快有人回复了一句,“你这样不冷吗?”
另一则信息跳出来,是关于趣步的:这两天铺天盖地的人在黑趣步全国几亿人在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污蔑中伤一个全球创新的中国企业。趣步老总,一个见惯无数生死的医生既不反驳也不生气。昨天在朋友圈说:走好自己路让他们去说吧!今天趣步公告:扶产助销进入测试,二期商家入驻开始申请。突然间开悟:没有川普举全美国之力去打压华为,嫣能让世人知道华为这样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