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里即使去学校也是可以不穿校服的,好在夏天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吧?一年里梦想着只是秋的到来,还有发稿费的时候,那是语冰最富裕的时候。
昨儿个就听到楼下的几个喜欢大声闲聊的老太太叫唤着,“今天可是热呢。”
“嗯,31度呢。”
“讲起来这天气应该凉快起来了。”
“可不是吗?不过晚上还好。”
“反正我们年龄大了,一夏天也没吹几回风扇。”
“唉,还是这芭蕉扇扇起来舒服,不过咱也没什么事,不像那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地出门空调都不想关。”
“是呢,我儿子家的多数都是我关的,说了也不作用还会嫌烦。”
楼下突然音乐炸起,不过这回不是让人沉郁的基督教歌,而是半阳的《一曲相思》:这人间袅袅炊烟
和风花雪月浪漫
痴情人多半贪恋
爱恨情仇都好看
又让你痛不欲生
又让你趁醉装疯
终有天脱胎换骨
直到哭着笑才懂
欲问青天这人生有几何
怕这去日苦多
往事讨一杯相思喝
倘若这回还像曾经执着
心执念你一个
那我可能是多情了
浊酒一杯余生不悲不喜
何惧爱恨别离
一路纵马去斟酌
岩儿听了几句不由得也跟着放声高歌,语冰也忍不住跟着吼,生活有时似乎就是需要这样的竭思底里,也需要这样的沉醉,只是语冰不善酒,却不是没醉过,那也是一段让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故事,但这样的结局往往都是碍于情面,似乎要以醉一场来预示着某个故事的高潮。
一曲相思入江水与山河
在油伞下走过
悠然入梦却恍若昨
这人间袅袅炊烟
和风花雪月浪漫
痴情人多半贪恋
爱恨情仇都好看
又让你痛不欲生
又让你趁醉装疯
终有天脱胎换骨
直到哭着笑才懂
欲问青天这人生有几何
怕这去日苦多
往事讨一杯相思喝
倘若这回还像曾经执着
心执念你一个
那我可能是多情了
浊酒一杯余生不悲不喜
何惧爱恨别离
一路纵马去斟酌
一曲相思入江水与山河
在油伞下走过
悠然入梦却恍若昨
只可惜代倾不在,红粉佳人倒是眼前有现成的一个,只见岩儿把平常耻于穿着的一件粉色水袖衫拿出来胡乱套在身上摆动,那后面的领子故意地要褪去13把粉颈露出,下身是超短的一字裙,紧臀的那种,似乎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足够性感才满足,才符合这首歌的韵味,只可惜还缺把伞,伞家里倒是不缺的,但却没有那种很有格调只适合“调情”却不实用的油纸伞。
出门走到十字路口,由于红灯的阻隔,语冰眼见得那些白色的长尾车如一条条白练蛇从眼前游过,这就是一个懂得行情的人所建议她买的车的颜色,可能是自己一时眼花了,那些车种再长一点,轮子再高一点的所谓商务车里也大多数时间都是空着的,而那些漂亮的车或是几十万或是上百万的与语冰全都无缘,自己与它们更是隔山隔海的遥不可及,只是语冰却似乎在异想天开,在借钱生钱的过程中想触及一下别人那奢靡的生活,那是一种奢华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语冰却是一度被它淹没,这个愿望如果不能早一点达成,便会随着晚间的睡眠一起带入梦中继续想,虽然许多的时候语冰只是在等待,在盘算,即便连岩儿都是不知她经常失眠到底是琢磨得什么!那些个隐绵的心思又岂是人人都得知的,而且终究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呢。
路边的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在与另一名较年轻的女子吹嘘,“知道吗?十几年前,那个市中心的商业大厦还是我找人去揽的活,一天310元钱,不管是干小工还是上房顶的,一律这么多钱。”
她的老婆就在边上嗔怪道,“自己还加盘心又加费电话费,最后还把亲戚都得罪了。”
”谁让他太贪心的?“这男子制止她,接着又向年轻的女子继续吹嘘着他曾经的辉煌,”你不知道,就是现在一般人也是挣不到这个钱的,那些跟我后面干活的说是这一辈子也没见过挣这么多的钱。“
看来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曾经辉煌念念不忘,那是一份曾经的美好,有时能激励现在正在迷茫或是处于低谷期的人们,有时也是能给人带来振奋或是舔拭掉那些忽隐忽暗伤口的。
一部《我的战争》间断看下来,不由滴泪双流,有许多的时候我们恨不能去代替他们,甚至是顶替他们,上战场堵枪眼,替他们去死,留下那些可以为社会做出更多贡献或是能给人们带来更多福祉人,那些个青春正好的,而自己则是处于和平年代的人儿,尔虞我诈如《赵氏孤儿》里的有时还不如提起枪杆上战场。
“将来等我工作了,我会雇个保姆干家务,让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看看书。”这是语冰对母亲的安慰似乎更多的是承诺,只是看母亲被太多的家务缠身得走不出来了。
“唉,我现在啊,一停下来就犯困。”母亲有时叹道。
“你只是太累了,睡吧。”语冰说着倒是有时羡慕起这种的累,因为语冰老是失眠,可她又是不愿像母亲那样操劳的,那种生活是语冰所不能接受的,一个女人活生生地把自己熬成了道德模范的标本,就边那微信头像都是一只老鸟飞着嘴里衔着一个小虫子正在向一对嗷嗷待哺的坐在窝里的小鸟嘴里送,这其实是母亲对自己最真实的生活写照,她似乎也一直在这么暗示着自己,身上的重任不能忘,可是人的能力终究有限,只是谁又不是最后都熬成了枯骨?那一对大张着嘴的小鸟里定然是有着语冰一个的,只是在母亲的心里这小鸟是始终长不大的,但还没有明白如今女儿已是长大了,只是还是不能在生活中独挡一面,这需要怎样的功夫?
有时人容易睡着,只是太累了,母亲只是太累了,没有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