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觉得能听懂,你就去问啊。“算了,确实是听不懂,不过写字还是能识得的,可是自己没有笔,不过手机上倒是能按得出来,可是与陌生人搭讪,会不会遭到代倾的反感呢?算了,还是听之任之吧,毕竟相处的时光短暂,他这一回去怕又不知是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呢。
这男生要是恶搞起来根本就不顾别人的感受,语冰记得混混在有一晚与她们出去散步的时候,走着走着就没了,母亲吓得四处叫喊着他的名字,人多的地方,枝叶繁茂的地方,特别是沟旁的水里,那时混混还是不会水的,母亲自然是紧张,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只要是让母亲紧张或是不高兴的事,像是母女连心般地,语冰总是受了感应般地跟着就紧张或是不高兴起来了,自己也说不出具体为着什么,只是有一个道理她是明白的,那就是他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根绳上的蚂蚱。在后来,她俩都放弃了寻找的时候,准备回家看他是否回家了,才在村头看到了他,而后来弟弟则说如果她们找不到他,就不用再找了,他自己可以回家。原来半路里他又碰到了一个让他极感兴趣的名贵的小狗,像是没有主人的样子,如果能逮到它说是能卖不少钱,母亲则气恼地,“能有你值钱吗?别小狗没逮到,自己反丢失被别人捡去卖钱了。”诚如语冰在向天意他们推销加油宝的时候,蜻蜓则毫不留情地,“你想人家的利息,人家则想你的本金,别搞得因小失大了。”
“下一步我们去哪里?”语冰还是禁不住好奇地问。
“能不能不要问这个问题,你还怕我把你拐卖了不成?”代倾坐在岸边看着眼前清澈的小溪,“其实我们没有走多远的,别担心,时间还来得及,够回得去的。”
“我倒不担心什么时候回去,只是我们还是继续向下走吗?”
“你想回去吗?就这么想回去?你不是一直想出来转转的吗?”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你心里就这么想的。”
“我心里想的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呢?”
“难不成你会读心术?”
“那玩艺都是骗人的,你也信。”代倾把一棵草瞬间投向面前的水里,只是那草竟没有被投到水里,倒是跑到了语冰的头上。
语冰摘下头上的那棵草,“原来你就这技术啊?”
代倾伸手抢过那棵草,”这不是没有重量吗?“
语冰,”哦,你这是故意的吧?“
代倾,”咳,你想多了,它又没长眼睛。“
语冰,”可是人是有眼睛的,而且有掌控力啊,它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
代倾,”谁说草就没有生命的。“
”你还知道它有生命啊?“语冰,“可是被你摘下不就没有生命了吗?”
“我说它有生命缘自‘草菅人命’,可它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简直就是谬论。”语冰突然很好奇地,“你写作文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地‘别出心裁’啊?”
“有可能,我写作文自己觉得都是天马行空的,觉得全世界都在眼前飘,放下笔的时候都觉得是脚跟站不稳似的。”
“哈哈,原来还真是这样,被我猜中了啊。”语冰转而就有些心里不平衡地,“那你的作文还得高分?”
“那得看改卷老师的心情了,如果挠得他身上痒得恰到好处,自然会得高分,否则也会有跌得很惨的时候,所以说作文这东西,上一秒可以让你成为人上人,下一秒则也有可能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你有过这样的时刻吗?”
“你是指前者还是后者呢?”
“当然是后者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看我出丑啊。”代倾重新把那草枝扔进水里,“我怎么可能会出那么大的丑,因为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又不涉政,也没有能颠覆世界的能力。”
“应该说是不是没有,而是不想吧?”
“也不错,有的东西还是不要玩的好,防止玩火自焚,还有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原来他也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触碰的啊,河水清清,对岸不远处似有两个人在拿着钓竿在垂钓,语冰有话没话地,“这河里有鱼吗?”
“当然有啦,你看这河水清清的,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嘛,也是说它们在不停的运动中抵抗了微生物或其他生物的侵蚀。”
“有这样的解释吗?”
“这是别人在***《论联合政府》中的注解。”
“你不是说你不关心那个什么国家大事之类的?”
“但作文领袖总要有或多或少的了解的。”
“那你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吗?”
“哪句话呢?”
“就是那‘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啊?”
“我看是轮到你卖弄的时候,那就请开尊口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语冰拿手作锤子试图去砸身边的代倾,只是那身子被一拉,整个人就瞬间陷落到一片荒无里了,拳头自然也如碰到了棉花般地没了任何回音。
“现在可以告诉我它的出处了吧?”代倾理着她的长发,柔声问,语冰从未体验过这男生要是温柔起来,也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能把人的骨头都瞬间软化了,让人心甘情愿地在他的眼波里把自己融化了,那俊朗的面孔,棱角分明的脸廓,特别是那醉人的眼波......
如果可以,语冰倒是希望此时自己可以沦陷的,可是一想到母亲那暗夜里浸湿的泪眼,语冰忽地爬了起来,年轻的母亲在曾是一枝花的年纪里也拥有过自认为世上无双的爱情,可是可是后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光有爱情却失去了爱人,却偏还是有了她,她不能重蹈她的覆辙,尽管也许眼前的这个男生不会辜负了她,可是以后的以后谁又拿得准呢?她终是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