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昨晚在群里说她为人民服务把数学老师踢出群了,让大家不要出卖了她,还说这暑假作业只有9月1日才需要交,只有9月1号才算是正式开学,别的都不算,如果早开学,就只能算作补课,所以她的作业准备是到开学了才会交。
岩儿的话她这作业明显是不用自己写了,只等着到时找个好生的抄抄就可以完成任务了,而岩儿不知道的是,语冰一早起来就发现她的qq弹窗里有着沙眼的问话,“语冰同学,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语冰瞅了眼还在床上翻身的岩儿,迅速地回复道,“差不多了,你呢?”
“我化学根本就没有写,下一年不准备学了,所以就不准备写了。”
“可是我写了,而且快写完了。”
“那看来我还得写了。”沙眼拿定主意,“三天之内一定把它给写完。”
而班长说她是26号补课就结束了,就其效果,用她的话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玩手机而已,而语冰记得还在上学期间,物理老师就说过有个在他那里补课的学生在补课期间总是不停地玩手机,让他说得多了都说到了无语,怎么说呢?他是交学费到他那里补课的,而且家长还每天打个电话问他孩子是否到了,他若不说,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家长交的钱,可若是说了,那话就没有下文了,估计是得罪了学生,学生不去补课了,他就挣不到这项外块了。但班长家是非常有钱的,她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交朋友而已,而且只要是去了老师那里,家长也就放心了,尤其是她妈可以继续她的直播和做生意,还有信她的佛,反正大人有钱不过是把孩子如幼儿园般地放给老师看着就以为她在上学了,殊不知这孩子现在大了而且是非常有想法了,只是太多的主意大多没有用在学习上,不然也不会成班上倒数。
语冰看着窗户那凉风吹着,也不用开空调更不用开电扇的,想来这天气是极爽的了,而且才刚刚的8月1日呢,还是建军节呢,忽地想到了昨晚的一个梦,语冰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而且以她这样的年纪想来也是不大应该的。那就是她梦到了她站在一处高桥样的地方一低头竟然瞅见了那个在学校里打扫卫生一声不吭走掉了的邻居,语冰不知为着什么,是很想打探一下她是为着什么离开的,于是匆匆地择道抄近路向她那里走去,只是要在靠近她所站的地方时,一低头一抬头之间,那刚才邻居所站的位置上竟然换成了另一名一个镇上熟悉的人,语冰有些语结,不知道该与对方说些什么,倒是那同样年龄的老太太主动向她笑了笑,等语冰回应过来准备想着打些什么招呼的时候,对方也神奇般地不见了,语冰没有来得及到处找,这时母亲又走到了身边,还推着个小车,小车里好像放着一框山芋,语冰好像就是跟着母亲一起来的一样,于是又跟在母亲后面走了,一直跟在后面,两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到了一处陌生的泥瓦墙处,母亲把那小车直接就推进了敞开着的门里,然后把两个框端下放在了墙角,于是墙角里就多了一堆山芋,而另一处墙处则是多了一份柴禾,也或者是那柴禾早就放在那里的,一切都是农村最原始的造型,还有风厢,土锅,只是母亲并没有立时做饭,语冰也不记得那是什么时辰,需不需要吃饭或是什么时候吃过了饭,但总之还没有任何的饿意,虽是觉得那地方陌生丝毫没有家的感觉,但因为有母亲在,所以她就什么都没有问,可能心里一直在笃定着,有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
语冰发现“家”里除了那一堆山芋的吃食以外,并不见还有其他的东西,而外面却突然多了一群孩子途经她家的门旁,个个衣衫褴褛的,而且很脏,人人手里还拿着个树枝,那乞丐的造型显然是在逃荒,可是还没等语冰反应过来询问母亲,身后的母亲也是不知了去向,于是突然之间茫茫大地,似乎只剩下了语冰一人,茫然而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一群孩子慢慢地离去,似僵直的尸体般地一个个走向墓地或是不可知的未来,对,语冰想起来了,就是书上所说的,她最近新看的一个词,叫“赴死”,那阵势像极了书中所描绘的情形,他们都在赴死,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赴死?母亲又为什么会突然凭空消失呢?语冰突然也像没有了任何思想的木头人一样没有了任何思绪。
怪不得早上一起床的时候还觉得没睡好,原来是这个梦作的怪,而最糟糕的事也莫过于明明是醒来了,还得准备一天的工作,却觉得自己像是还没有睡过的一样。
“快看,外面的雨停了。”耳边岩儿突然大叫道,她总喜欢这样的大喊大叫,常常还有点莫名其妙,但这个暑假因为有她,语冰也不至于会得了那个叫失语症来着。
外面的天空确实是发亮了,但屋里的灯语冰还是开着,语冰还在偶尔摸下手机偶尔赶几下作业。这回总不能又没参加补课还要把作业再带到学校里边上课边赶,虽然不知道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又都换成了谁,但只要有一个在,语冰都是丢不起这个人的,自己在老师的眼里可是一眼都很乖巧的,意思就是不会在写作业上去投机取巧,况且以她的成绩她又能去找谁的抄呢,倘若这种事情发生了,那她岂不就成了全班的大笑话?所以这作业还得认真地写,必须认真地写,说不定就有班长那样地要借去抄呢。
“哟,写得这么认真,这是为谁准备的呢?”岩儿尖声怪气地头已探到了语冰的作业本上。
“说是为你准备的你也不信啊,再说了,不是都有答案吗?”
“呵,我估计啊,有的人答案都懒得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