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秦宋晚转头问毕方。
“当初通天教主被鸿钧老祖带走后,便封了碧游宫,传言集齐混元天珠就能够找到入口,这事儿说书的都知道,就是从来没有谁进去过,三万年前有人集齐了天珠,据说还是没有进去,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毕方说完,用翅膀托着下巴,“难道鲁阿也想要金身?”
“你不是说他想涅盘吗?”秦宋晚道。
“这有冲突吗?又得金身又能涅盘,双保险。”毕方道。
“秦家有禁墓令,你为了开墓不惜这么快就成为司夫人,爹娘为了这事儿伤心了很久,你现在还这样怀疑我们,白眼狼。”秦宋朝突然冷道。
“我想成为司夫人?是你们布局让我以为我和司安必须得成亲,若你们将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我,那我现在还是秦小姐不是司夫人。”秦宋晚也不客气回敬。
秦宋朝脸色一红语言一滞,梗着脖子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宋晚叹口气,她本想将秦宋朝他们隐瞒的目的给诈出来,谁知这下真的将秦宋朝给伤了。
“哥。”秦宋晚拉拉秦宋朝的袖子。
秦宋朝将脸转向一旁,脸色却在听到秦宋晚叫“哥”的时候软了下来。
“哥,我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你们照顾我司安保护我这些事我都记得,我不是和哥和爹娘还有整个秦家置气,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绕这么大一圈来骗我,齐天宇之前找过我,他说第一世是司安杀了我,偏偏你们什么事儿都对我遮遮掩掩,我难免不起疑嘛。”秦宋晚说到最后,撒娇的语气让毕方起了一身正宗的鸡皮疙瘩。
秦宋朝转过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秦石黄会同意司安的做法,不管目的是什么这骗了就是骗了,因此在心里他对秦宋晚很是愧疚,秦宋晚的话跟刀子一般,他也只能这样硬生生地接着。
“我知道你气我们,可秦家绝对不会害你,哥拿易取阁保证,齐天宇不是好人,他说的话你不能信。”秦宋朝道。
“哥,我知道了。”秦宋晚笑着道,“那我也保证,以后再也不说这些混账话。”
“我们走吧,算算时间司安他们也该回来了。”秦宋朝道。
秦宋晚点点头,再次看了看这石洞。
鬼童子才刚刚化形,不像毕老油条怎么炸一会儿就能恢复精神,虽然有辟火珠身上还是有些烫手。
“走吧。”秦宋朝在洞口祭起翡翠笛,秦宋晚跟上,两人往来处飞去。
一柱香的时间后,齐天宇和鲛人竟然出现在了孤峰上。
“齐天宇,你就这样看着她回去?”鲛人不解。
“我都不担心你着什么急?”齐天宇抬脚就往里面走去。
鲛人忙拿出一颗辟火珠跟上,他本就生活在水中,这里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不就一个石室吗?有什么好看的?”鲛人不解。
齐天宇看着石壁上的浮雕,将手伸向了浮雕上面的六颗圆珠。
圆珠只有一半,巴掌大小,齐天宇对照看了看打油诗,按照一、五、二、三、六的顺序按下。
“啪嗒”一声,奎牛肚子上的那块石头竟然直接脱落下来,石壁中有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绢帛卷轴。
鲛人将地上的石头捡起,上面用朱砂画着一道符咒,应是幻形符或锁灵符之类,他进来时就用神识扫过,什么没有发现。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鲛人好奇道。
齐天宇冷冷道:“东西拿到就行,这件事情就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行,我知道了。”
鲛人瘪瘪嘴,齐天宇身上有太多秘密,偏偏自己又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鲛人,可之前齐天宇救自己时他就已经立了血誓,这辈子就跟他,所以面对秘密也只能干瞪眼。
“这就是通天教主的坐化图?”鲛人耐不住问道。
“其中之一。”
齐天宇将那绢帛展开,一个头戴紫色道冠,顶着一团霞光,长须长发、浓眉大眼的道士头像出现在绢帛之中。
画卷被人从左肩至右袖处裁开,右肩膀上面还放着一柄乳脂白玉如意,脖子上戴着金锁,只是看不了全貌,画卷的左上角画着一个龟甲,下面写着九州。
“这人就是通天教主?”鲛人看着那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好奇问道。
“应该是吧。”齐天宇耸耸肩膀,“我也没有见过。”
“那你怎么......”鲛人本还想问,看到齐天宇不耐烦的眼神,立刻认怂。
齐天宇道:“我们立刻出发去墓林,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九头蟒和九阳幡被我们先拿了。”
鲛人看着他,挠挠头道:“我不明白,为了那些虚幻的东西把自己的女人留在敌人那里有什么好的?”
“我们虽然是敌人,但都不会伤她,这点我不担心。”
齐天宇将卷轴放进储物袋中,一手抓着鲛人,一脚踩着召唤出来的火龙,朝着墓林的方向遁去而去。
山洞再次恢复了平静。
没多久,一个寸许高的石碣虫从石室的顶上掉了下来,扑着翅膀飞到被开膛破肚的奎牛头上,左右摇摆地看着。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铃铛声出现在洞口,石碣虫抖开背上的翅膀朝着洞口飞去。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进了来,一身的苗疆打扮,手腕和脚腕上面各戴着一个铃铛。
“主人说的没错,他果然有问题。”男孩将石碣虫放进耳朵里面。
石碣虫趴在他的耳朵中,将之前所有的对话说给了男孩听。
男孩听完,让石碣虫出来,看着通天教主的浮雕自言自语道:“我就说他之前为什么在这里徘徊,还挨个查看这些石洞,若不是每个洞我都放了石碣虫,恐怕也抓不到他。”
男孩将石碣虫捧在手心上,道:“不过这件事是大事,你说我要不要给主人说?”
倒也没有指望石碣虫能给他个答案,男孩背着双手,小老头般在洞中开始踱步,这洞中的灼热对他来说无丝毫影响。
“不说,主人要是以后知道了,那我肯定连命都没了,要是说了,主人说不定会直接杀了齐天宇,他死了,洛雅姐姐若知道是我告的密,肯定会杀了我,左右都是死,我怎么那么倒霉?”
男孩站定,苦恼地看着通天教主,脸皱成了包子。
石碣虫打个哈欠,扑着翅膀飞回男孩的御兽袋里面,今天听了那么多壁脚,它非常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