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提着阿鼻,肉眼可见的黑烟从阿鼻一直往身上钻去。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司安一步步朝着秦宋晚走来。
秦宋晚被司安的样子吓地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
“羲和!”
之前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
“谁?”
司安将阿鼻一挥,数个阿修罗从阿鼻剑中飞出,向上方空扑去。
不到几息时间,他们的身上突然出现的弹药般大小的洞空,瞬间被撕地粉碎。
秦宋晚紧张地看着司安,刚才因白衣女子的关系她能做到以指画阵,将阿鼻产生的戾气驱除大部分,可已经入侵司安神志的戾气却依然在其中。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司安轻声道。
“我没有。”秦宋晚吞吞口水。
“羲和。”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出现,司安抬手将阿鼻朝着高中一推,阿鼻化成一道残影朝着上空飞去,瞬间不见踪影。
秦宋晚见司安竟然会主动将阿鼻飞出,快速走他身边依着刚才的记忆在司安的身下快速画着之前的阵法。
谁知才跨出一步,司安早已闪身站在她身边:“秦宋晚,我要你不得好死。”
秦宋晚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却被司安一把抓住:“想跑?”
手腕传来的力量仿佛要将她的手折断,秦宋晚急了:“司安,我没有背叛你!”
“你觉得我会信你?”
司安满是黑烟的眼睛看着秦宋晚。
透过那深不见底的黑,秦宋晚仿佛看见一个落寞的身影,惨笑着对自己说:“既然你爱上了他,我就放你走。”
不。
不是那样的。
那究竟是哪样的?
秦宋晚回想起之前在村子里看见和齐天宇的场景,硬是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
背叛就是背叛,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成为理由。
“对不起。”
秦宋晚不知不觉流了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觉得那个司安很难过,难过地宁愿将自己全部交给阿鼻地狱,也不愿意面对自己。
“之前两次还不够吗?这一世你又跟着他走!”
司安身上的戾气变得非常狂暴,远处阿鼻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自动回到司安手中。
秦宋晚刚想开口,司安已经一剑刺入她的腹中。
巨大的刺痛从腹中传来,阿鼻中的所有戾气化成一双双黑色的手,争先恐后地想要占领秦宋晚的神识和灵海,将她渐渐淹没。
“羲和!”
那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秦宋晚的心脏再次被紧紧抓住。
强烈的血腥味从秦宋晚的身上散开,一道黄色的光幻化出千万条丝线,仿佛春蚕吐丝般从她体内冒出,将她完全包裹在里面。
阿鼻剑上面的戾气也跟着被裹挟进金光里面,戾气不甘心被束缚,在金色光罩表面形成涌动的黑色裂纹。
两种力量互相侵蚀,互相争夺。
秦宋晚感觉自己正处于冰火两重天,忽冷忽热不说,肚子上的血还流了一地,心脏痛地连跳动一下都跟要命一般。
司安在金光罩出现后,就拼命将自己的灵力送进阿鼻剑。
而秦宋晚肚子里的都天神珠则拼命吸收着她灵海中的灵力。
秦宋晚只觉自己的心脏肯定会在某个瞬间就停止,一道褐色的亮光从她体内爆发开来,盘古珠在都天神珠的影响下终于有了反应。
阿鼻剑一不敌二,盘古珠力量释放出来的瞬间就被弹飞出去,司安因为消耗太多灵力而直接晕死过去。
都天神珠从秦宋晚体内飞了出来,将她身上的伤口治好后,跟着盘古珠回到她的体内。
秦宋晚只觉得自己现在神台清明,许许多多的记忆交杂在一起全部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当脑袋里的混乱恢复平静,秦宋晚挣扎着站起来,就着地上还没有凝固的血液在司安身边画了一个净魂阵。
没几息的功夫,司安身上残留的戾气统统被阵法吸了进去。
秦宋晚直到司安身上最后一丝戾气被吸光,才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四周耀眼的亮光,秦宋晚笑了笑,对着天空叫道:“通天。”
“羲和,你终于出现了。”苍老雄浑的声音再次出现。
“明知道命数已定,还一定要行这逆天之事?”秦宋晚道。
“天道不公实为大德有亏,当初二清联手对付我截教,不就是因为我弟子众多,怕损害他们的势力么。”通天道。
“不公又如何,天命二字最不可违,注定会发生的事情,遭受的劫难,就算已经修成大圣与天地同寿,洪荒也迎来了毁灭的那一天,当初作为上神的我们,也就留下了些许残魂而已。”秦宋晚道。
“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不想放过。”通天道。
秦宋晚知道他现在肯定听不进去,也不强求,看着躺在地上的司安。
原来他一直将之前的背叛压在心里,从来没有真正释怀过。
上一世因为齐天宇被阿鼻侵神志,这一世因为对付鲁阿。
秦宋晚看看手心,两个人已经沾染太多因果,之前还欠了那么多,她该怎么办?
“阿鼻的戾气已经消失,我附在都天神上的神力也快消失了,多谢。”通天道。
“谁让我当时欠了你因果,通天,不如听我一句劝,算了。”秦宋晚道。
“既然盘古珠和都天神珠都已经出现,那其他的也不远了。”通天道。
秦宋晚看着四周,白地快患雪盲症,单手一挥,阿鼻剑的结界碎裂,他们出现在浮石上面。
鲁阿刚巧站在她身边:“之前我就怀疑过你的身份,没有想到通天竟然能将上神神魂炼成了炉鼎。”
秦宋晚道:“当初龙汉大劫,通天早知气数快尽,找我帮忙,不过举手之劳。”
“上神意志消失,洪荒世界崩塌,现在的修士不过都是蝼蚁,若是我们合作,集齐天珠之后再将通天的力量统统化为己有,天地间还有什么不是我们说了算的?”鲁阿道。
“之前上神统治四海八荒的时候,巫妖之战、龙汉之劫打地那么厉害都没有谁能够成为唯一的王,更别说你还是只血统不纯的凤凰,看你的样子接近涅盘的时候了,能不能挺多都是个问题,还有,你要想当王是你的事情,我没兴趣。”秦宋晚道。
“看来,我们只能成为敌人。”鲁阿道。
“你放弃你那白痴的想法,我们说不定能成为朋友。”秦宋晚将飞金剑握在手中,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