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敞篷车已经不适合把棚子放下来了,车里暖暖的,龙梵问:“你们学校的学生还都挺烦的啊。你说要不要给你转个学什么的?”
西瑞尔开着车摇头:“不用了,这是附近最好的学校,别的学校可不会提供给我这样的实验室了。”
龙梵耸肩:“那好吧,只要你受得了那些正处在中二期的小丫头就行。对了,你不如问问你们老师能不能跳级吧?也好过你在这里呆这么久?”
西瑞尔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经过了这些日子系统的学习和了解,他把学校里关于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部分已经学完了,就连老师都说恐怕他们在现阶段也都教不了什么了,不过自己的文科不太好,他们会不会因此不让呢?
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到了星期一之后问一下老师。
到了家,龙梵赶紧扶着柜子把自己脚上的一双很漂亮的高跟鞋给踢掉。
尤利西斯正在家里看书,他十分悠闲的喝着龙梵买来的茶叶吃着西瑞尔烤的饼干,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才十点的样子。
西瑞尔放松的躺在了沙发上:“回来的早还不好?省的你挨饿了。”
尤利西斯是家里做饭最不好吃的人之一,要是他们不回来的话恐怕他就只能去外面吃了。
“对了,以后的话我中午去店里吃饭好了。”反正开车也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
龙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前你不是懒得过来吗?怎么现在变卦了?难道说学校食堂里不允许不用饭卡了?”那可就麻烦了。
尤利西斯摇头:“我只是吃腻了食堂里的饭。”食堂里的饭味道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远远达不到他喜欢的程度,而且那些过于油腻或者过于清淡的食谱让他每天都处于一种吃不饱的状态,想想还是家里的饭比较合胃口。
这不是什么大事,其实龙梵太挺喜欢家里的人都一起吃饭的,毕竟现在他们都各忙各的忙起来了,能聚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而已,等到以后更忙了,他们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说现在能多聚聚就多聚聚。
“幸亏我那次去买桌子的时候挑了一张不算小的桌子,正好能容纳的下咱们几个。”龙梵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就是如果你也过来吃饭的话可能每天去买的菜我就拿不动了。卡迪,你以后去上课之前帮我把菜也买了吧。”
作为家里做饭的主力,卡迪已经把买菜这件事摸得门清儿,花不了多久就能搞定。
卡迪答应了以后龙梵松了一口气:“看来以后我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了,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随着她的花店越来越有口碑了,预约的也多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默认了如果店里没有开门的话就留一张便利贴贴在玻璃门上等她看到了之后再联系他们……明明自己也留有电话啊,为什么就是不自己打电话问呢?
而且神奇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墙角的地方多了一沓没用过的便利贴和一只水笔,这就让那些人更变本加厉了。
心累。
到了下午她带着两个无所事事的男人去店里的时候,看着十几张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便利贴,默了……
电话里沟通是真的很难达到他们最满意的水平啊,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乐此不疲的呢?
虽然抱怨,但是龙梵还是尽职尽责的拿了十几张条子挨个打电话并且通知他们以后有要求最好面谈,尤其是设计花束这方面。
那边的人都点头应了,但是后边还会不会再犯呢?那就不得而知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打完了,还间接的拒绝几个订单,不然现在她手里的单子可就不止是这八张了。
上面基本上每一个都写好了预约的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钟了,也差不多该准备起来昨天预约了要带走的花。
龙梵叫了西瑞尔帮忙:“帮我把那盆花拿过来吧。”是一大束插在巨大的花瓶里的百合,她自己可搬不动。
西瑞尔十分自如的把花瓶搬到龙梵的脚边放下,然后看着她挑选:“这有什么好挑的?每天那些不好的不是都让你放在外面了吗?”
龙梵把花苞多的放在一边,花苞少的放在一边,开了的放在一边,没开的又是一边,边分边解释:“要是简单的花束的话当然是开得好的最好了,不过要是单纯的想要带回家插花的话就是这种马上要开了但是还没开的比较好了,这样的话花旗持续的时间也比较长,顾客们也会更加的满意。”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果然有一位家庭主妇样的女人过来了:“谢谢。”‘
龙梵笑着挥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过几天再需要花就再打电话联系我啊?”
那个女人回过头来朝着龙梵笑了笑,走远了。
关了店回家。
这几天真是越来越冷了,龙梵已经开始穿起了薄毛衣,男人们也不再穿t恤和短裤了。
倒不是他们也冷了,主要是龙梵不想让他们表现出异于常人的那一面,她想让他们真正的融入进这个社会里。
当然,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龙梵并没有让他们也和自己一样穿薄毛衣,不过一个遮挡用的外套是要有的。
尤利西斯今天穿了一件休闲款的浅蓝色外套,和龙梵的白毛衣蓝裙子正好凑成了情侣装。
这么一打扮,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好几千岁了的老‘怪物’,龙梵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这样子会更好看吧,你平时非要穿些黑黑灰灰的颜色。”
那些颜色其实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总觉得穿得多了有点审美疲劳的样子。
今天龙梵是特地准备好了要和尤利西斯去‘上课’的,为了今天她还特意提前一个星期就空出了一天来呢。
现在店里的生意太好,实在是没办法。
两人手挽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