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管龙梵再怎么不乐意,都被家里的大家长威尔和部落的大家长杜雨给定了下来,她基本上处于没有发言权的阶段,这是她在他们家的地位第一次遭遇滑铁卢的危险。
这导致他们回家的这一路上龙梵都撅着嘴气鼓鼓的。
“你们几个居然不帮我!”她抱胸气呼呼的指控几个当初闷葫芦一样的兽人,尤其是这种时候按理说一定会跳出来的艾维斯和卡迪,一句话都不说。
几人团团围住龙梵,一个个的给她道歉。
倒是威尔一脸没事人一样的坐下生火。
龙梵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卡迪,几步跑到了威尔的身边一屁股就坐下了:“你给我好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威尔示意西瑞尔来个火,然后摸了摸龙梵的头发说:“那个兽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肯定比我还要高一个阶以上,马上这个大陆就会迎来最混乱的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兽人在家里我们也可以放心一点。”
比威尔还高一个阶有余?那不是半神级吗?这个是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达到这样的高度?龙梵感觉现在有点玄幻。她记得某些人好像说过这样的高度好像是从来没有人达到过的。
她询问的看了一眼就站在她面前的艾维斯一眼,然后得到了肯定的点头......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都没可是出来,龙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这个决定了。
最后她认命的说:“好吧,为了我的小命着想,还是要委屈你们多忍受陌生人了。”她苦笑一下。
怎么自己就这么不顺呢?明明离入侵的时间还有两百多年,唯一的这么一次就被自己赶上了。
真是没有一刻的好日子可以过。
看着龙梵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几个兽人看在眼里不是不心疼的,但是心疼也没有办法,为了能把龙梵保护的更严实一些,这也是必要的一点牺牲。
既然决定了接纳人家,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作为有求于人的那一方,他们有责任把人家‘伺候’好了。
说干就干,龙梵直接了当的去了库房搬出了卖相最好的柔软兽皮准备在厨房给他搭个窝出来,正好现在天气热了,在屋子里生火有点不方便,收拾干净之后直接让他进来住就好了。
搬着好几摞兽皮,虽然不是特别的重,但是这个实在是有点大的遮挡视线了,就在龙梵差一点装上柱子的时候,西瑞尔及时出现并且接过了龙梵手里的兽皮,他问:“要搬到哪里去?”
她喘了几口气:“就搬到厨房里去就好了,你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来,一会儿我去打扫一下。”现在正好看看库房里还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省的一趟一趟的过来搬。
最后只发现了几个很普通的摆件,也只能聊胜于无了。
等龙梵拿着自制的扫把到厨房扫地时候,她才发现地上有一大片黑色的灰怎么扫也扫不掉了--那是他们经常点火灼烧出来的印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办法把这个弄掉,龙梵最后耸肩:“好吧,既然你没办法弄下去,就这样吧,估计那个兽人应该不会介意的。”
“介意什么?”是那个清泉一样的嗓音,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情绪。
龙梵一下子抬起头来,发现逆着光的时候这兽人的颜值真的是超级耐打,她咽了口口水,看见了站在他后面的自己的男人们。
她俏皮的吐了下舌头,然后指着地上的那块灰说:“就是这个,我已经扫过了,肯定不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尤利西斯有点新奇的点头:“我不介意。”
还没等龙梵把这口气松完呢,他接着说:“我不用睡在这里,这棵树够大,我就睡在树上就好了。”
之前在神之岛的时候他除了睡在神树的树枝上就是睡在神树树根里自己的树洞里,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忽然之间让他睡在地上那确实是有点觉得不习惯。
龙梵心情有点复杂,她说:“那大树上的三个木屋都是我们在住的,你应该不会想和我们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吧。”一般这么说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要求同睡了。
也幸亏这位尤利西斯是个正常兽人,他说:“我不和你们住在一起,不用害怕。我每天就睡在树枝上就好了。”
龙梵默默的吐槽:谁害怕了。
“住在树干上很不舒服的,你确定吗?”
“确定,”不知道哪句话让他笑了下,“我以前都这么睡的,不用担心我。”
龙梵一看自己轻松了,那感情好啊,她把手里的扫帚往墙角一扔,轻松的说:“那这个屋子也给你保留着,万一你睡够了树上可以下来住。”
于是尤利西斯就这么在他们家安家了。
为了客套的欢迎尤利西斯一下,龙梵特意做了一顿大餐欢迎他,把大家吃的是满嘴流油,就连胃口很大的艾维斯都吃撑了,他抚了抚微微有点鼓起来的肚子:“肚子里的崽崽这次肯定吃饱了。”
龙梵嘴角抽了抽,那是吃饱了吗,那是吃撑了吧。
倒是让龙梵出乎意料的是尤利西斯,这位吃东西的时候表情淡定极了,一点都不想第一次接触龙梵做的东西的样子,让她第一次有点对自己的手艺有点怀疑了。
她悄悄的尝了一口同批次出来的烤串,发现味道很正常也很好吃,这说明自己没有失手,但是为什么这个尤利西斯这么的淡定?
自以为隐蔽的行为全都入了尤利西斯的眼睛。
他已经三千多岁了,无数个数不清楚的日日夜夜都是在神之岛上陪着神树看海边的日升日落,杀敌发呆,就连大陆和人鱼族也只是很少的去过几次而已。
长久的孤寂和寂寞早就消磨掉了他多余的表情和情绪。
今天他的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让他自己都有点奇怪了。
很多时候族里的长老都会劝他上岸找一个伴侣,但是他觉得那样实在是太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