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妖月点了点头,对她说道:
“小婶,我现在得让小叔去一个地方,然后我们明日便可启程去炼丹盟。”
如今他昏迷不醒,就这么带着很不方便,所以她打算让他去龙灵之戒的灵泉中将养着,这样有利于修复他的神魂。
如今已经知道她是他的侄女,林魅儿自然对她说的话没有什么异议。
见她同意了,北冥妖月意念一动,原本躺在那石床上的北冥修涯便消失不见。
下一瞬,他便出现在龙灵之戒中的灵泉内,交代了空间里的几只好好照顾好他,她便收回意念。
见林魅儿眸底的担忧,她轻笑一声说道:
“小婶不必担忧,我只是让小叔去了一个更利于修复他神魂的地方,到了炼丹盟我会让你们相见的。”
听着她言语间淡淡调侃,林魅儿脸微红,娇嗔道:
“小丫头倒是学会调侃我了。”
见她这般,北冥妖月嗤笑一声说道:
“小婶,我哪敢调侃你呐!”
闻言,林魅儿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失落,叹息一声说道:
“小丫头不必这般叫我,你小叔他……”
他应该、都不知道她心悦他吧!
见此,北冥妖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豪情壮志道:
“小婶,我说过了,只有你能是我小婶。其他人,配不上我小叔。
我相信我小叔也不会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儿不要,反而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原本有些伤感的林魅儿闻言,直接被逗笑了。
“噗嗤,哪有你这么说自己长辈的。”
“我说的是实话嘛,想当初第一次见到美人儿的时候,可差点没被掰弯了呢!”
林魅儿听着她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何意?”
北冥妖月清咳一声,缓缓说道:
“咳咳,意思就是我都差点倾心于你了,我小叔肯定也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
闻言,林魅儿摇了摇头,轻笑道:
“你这丫头,相熟了倒是有些不同。”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言语间尽是疏离,即便是这次再见,她也能感觉到她下意识的在防备她,如今倒是感觉她似乎真的接纳她了。
北冥妖月轻笑一声,拉着她那纤细的胳膊,说道:
“小婶,你可是我亲亲的小婶呐,我对你自然不能太冷漠的。”
“这般挺好,不然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有道鸿沟。”
还是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越过去的鸿沟,因为她下意识的便将人排斥在外了。
北冥妖月摸摸鼻头,轻笑一声说道:
“小婶,我们先出去吧,不然她们俩该担心了。”
“嗯,走吧!”
二人出来的时候,鬼魅跟优姬正一言不发的各自镇守一方。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她们面前,只是关注的对象不同。
鬼魅看着北冥妖月问道:
“怎么样?”
“美人儿,没想到林城主看重之人就是我小叔。
我们误打误撞、不对,应该是老天爷的安排让我们在这找到他了,我们不用再去其他地方寻找他了。”
她言语间都是喜色,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鬼魅闻言也有些讶异
“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过还是恭喜你找到你小叔。”
至于优姬则是看了一眼林魅儿,见对方对她点了点头,便了然了。
只是心中也在感叹,有些时候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接下来该去哪?
北冥妖月闻言,眉头轻皱说道:
“我小叔神魂受损,我们得去炼丹盟找我师父、炼制一枚神级丹药才行。”
还有一点就是,北冥修涯如今身体状况是否如她所知那般不得而知,还得药长丰看过之后才能说得准。
“那我们何时走?”
炼丹盟她还没去过,只是听说哪里丹师云集,乃是炼药师的集结之处。
“这个得看林城主的安排了。”
北冥妖月说完,看向一旁的林魅儿。
“明日便可启程。”
北冥妖月闻言,讶异道:
“明日?会不会太急了些?”
她不是应该得先召集那些长老将军什么的,开个会议,交代一下事宜吗?
林魅儿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只是轻笑道:
“东域城的事情他们会解决好,我相信他们。”
平日她也没有经常待在东域城,加上后面因为要寻找炼药师给北冥修涯炼制丹药她就更不常在了。
但是东域城的一切他们都打理得很好,从来没让她担心过。
北冥妖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只要您安排妥当就行。”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林魅儿说道:
“嗯,我们先回去吧!具体事宜明日再说!”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回了东域城,似乎没有任何人发现。
但是谁都没注意到,离北冥妖月几人不过百米之处,有一白衣男子一直注视着她们几人进了城才打算转身离去。
突然,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脸色煞白。
“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不把她抓来,养在身边?”
一道略微邪恶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纳兰槿轩颤颤巍巍,勉强用灵力支撑自己,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越发没有喜色。
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无比满足的笑意,其声温润如玉,似是能将初春的寒气都一并驱散般。
“我只想她快乐无忧,其他的不奢求!”
他也不配再奢求些其他的东西了,只希望她快乐,不被前尘那些恩恩怨怨束缚就行。
他脑海中那声音却突然鄙夷道:
“哼!懦弱,连对心仪之人表达爱意的勇气都没有,本座都快怀疑当初帮你是否值得了。”
深吸一口气,调息了一下,感觉心口处的疼痛减轻了些,纳兰槿轩挺直脊背,轻笑道:
“帮我?还希望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是互利共赢,你帮我,我也让你住在我身体里。
所以我们是平等的,还希望你不要以为你高我一等,若那天我不高兴了,让你滚出我的身体,那可就不太好了。”
他语气平缓,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一般。
但他脑海中那人闻言,却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似乎下一瞬间便想将他拆骨入腹一般。
旋即,脸色一变,轻笑着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
“只要你老实待着,我们自然能一直维持现在的关系!”
语毕,他一闪身便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