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二人并不是真的想要出风头什么的,真的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北冥妖月是因为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北冥澈则是因为看着那人太过震惊,所以没反应过来。
直到跪在他身旁的容飞扬撤了他的衣角一下,他才微微回神。
“怎么了?”
容飞扬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引起那人的注意。
“师兄,你赶紧跪下,那可是尊主得罪不得的。”
而北冥澈刚从那震惊中回神,他回头看向北冥妖月。
没想到她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难道这人连她也给瞒着吗?
容飞扬看他一动不动的,又叫了一声
“师兄!”
北冥澈回神,正寻思着要不要跪的时候,那人出声了。
“不必拘束,本尊只是四处走走!”
众人闻言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似乎因为他的出声,他们心中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
而听着他那清冷的声音他们只有一个感觉。
清冷、无情、高贵,神圣不可侵犯!
这是他给他们的感觉。
就连北冥澈听着那陌生的、不近人情的语气也有一瞬间怀疑那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只是当他回头想要小声询问一下北冥妖月的时候,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他就确定了。
这明明就是那人,只是现在他周身气质和平日里他看到的那个截然不同而已。
而南风楚漓感受到北冥妖月的视线轻声一笑,那声音很小,而且他离他们比较远,所以没人听到。
只是众人却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好像没有刚刚那般冰凉了,周围的气息也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了。
北冥妖月感觉到他的视线,然后和他对视一眼,快速移开视线。
现在在场的很多人等级比她高的多了去了,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南风楚漓看着她那做贼心虚的小表情心情很愉悦。
本来他并不想来这样的场合,人太多,太嘈杂。
但是想到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她了,他就来了。
其实这两个月中他来看过她,只是她当时正专心的学习炼丹。
所以他便没有打扰她,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便走了。
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在气他当时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
他正想的出神,所以没听到轩辕风华喊了好几声。
他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又叫了一声
“尊主?”
他也不想的,但是尊主好像一直在盯着药老那个小徒弟在看,不知道他会不会责怪她刚刚没有跪拜的事情。
要是责怪起来药老恐怕会跟他拼命,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所幸,在他叫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他应了一句
“轩辕宗主是吗?有事吗?”
其实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他思考,只是轩辕风华并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现在有些激动,世人敬仰的尊主大人居然会记得他。
“不敢,只是问问尊主这大会是否可以开始了?”
毕竟已经耽搁太久了,再等下去恐怕比赛的天数就得往后挪了。
如今他在这里,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向他请示的。
怎奈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些事情轩辕宗主自己看着办即可,不必理会本尊!”
他说完直接闭目养神了,只是旁人又怎么敢真的不理会他。
众人依旧小心翼翼的行事,轩辕风华也胆战心惊的宣布着:
“好,既然如此的话!今年的炼丹大赛即刻开始!下面就由炼丹盟三长老,为众位宣读今年大赛的具体事宜!”
他说完之后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他身旁的一位老者,那人满头白发,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缓缓起身,然后拿出一卷卷宗。
只是不知为何,那双手却在轻微的颤抖着。
“咳咳!好,下面,就由老夫来给众位炼丹师们宣读一下关于大赛的具体规则。”
他说完这一句之后,感觉似乎没有刚刚紧张了,便继续说道:
“首先,这是五年才举行一次的对炼药师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场盛会,希望各位全力以赴,不负己望!
其次关于本次大会有以下几点要求:
第一、炼丹师之间可以有正当的竞争,但是不可耍手段,使阴招,违者取消参赛资格!
第二、本次大会炼丹师参赛所需药物均有炼丹盟所出,所以各位不必担忧自己的药材不够的问题!
第三、大赛期间,禁止斗殴,言语辱骂等侮辱对方的行为,违者取消参赛资格。
第四、参赛期间不可作弊,如经发现将取消参赛资格。
若是炼丹盟弟子则逐出炼丹盟,若不是炼丹盟会在整个神域对此人进行全面的打压,希望各位重视。
最后,本次炼丹大赛总共分为初赛、预赛和决赛三场。
初赛举行时间为一天,也就是今日,预赛会在两天后举行,为期同样一天,决赛最后举行,为期依然是一天。
在这期间,众位可以暂住在炼丹盟为各位准备的住处,不必担忧!
还有,本次大赛采取评委制。就是说每一次各位炼制出的丹药都会有专门的等级较高的炼丹师来进行鉴定,然后给出结果。”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但是众人却很认真的听着,毕竟若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走神而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可是会遗憾终身的。
那老者看差不多都说完了便来了一句总结性的花
“好了,大概也就这些了。希望大家能够遵守规则,好好发挥,届时取得好成绩。”
他说完就直接坐下了,只是手心里却全是汗。
不得不说,在尊主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说话真的是一种煎熬。
太可怕了,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怒了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现在由衷的佩服轩辕风华,他真的很有资格当这一宗之主。
即使是面对那样的人物他依然能够处变不惊,但是这一点他就很佩服他。
要是轩辕风华知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翻个白眼,然后说一句:
“你哪里看到本宗主处变不惊了?没看到我颤抖的双手和流个不停的冷汗吗?”
他不是不怕,只是能够很好的“掩饰”他的慌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