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长丰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最好!”
现在正是丹师大会,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太好了。
“嗯,对了师父。容飞扬他、没事吧?”
北冥妖月此时想起刚刚容飞扬似乎被南风楚漓给震伤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毕竟他的实力在哪里,刚刚他又那么生气,就怕他下手没个轻重。
若是伤的太重了,到时北冥澈回去怕是也不好交代。
只是几人却一言不发,全都观察着南风楚漓的表情。
虽然他现在戴着面具,他们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通过他周身的气息波动来判断他是否生气。
北冥妖月看到几人那小心翼翼模样,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看来刚刚他确实是把他们吓到了。
她轻叹一声问道:“没事,说说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若是伤的太重的话,恐怕还得让南风楚漓去给他治治,不然明天还要去参加丹师大会。
若是被别人知道他在这药长丰受了伤,被有心人利用了的话就不太好了。
见南风楚漓似乎不再生气了,三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轩辕明熙,他还真怕他一气之下,把容飞扬给杀了呢。
不过他还是挺佩服北冥妖月的,明明刚刚看起来那么生气的人。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他消气了。
若是旁人就算了,但这可是尊主啊。
跺跺脚都能让整个神域抖三抖的人物,可不是旁人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见谁都不说话,北冥妖月都想自己进去看看的时候,其中一人开口了。
“死不了!”
北冥澈冷冷的说了一句,他变成现在这样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就算是回去了师父问起,他也照样有理有据!
况且师父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若真的是容飞扬的错,他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更何况这伤了他的人,他家师父也惹不起,所以不用担心。
北冥妖月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
既然死不了,那么就没事。
有一口气在就行,若是没气了,那可就回天乏术了。
若是容飞扬知道此时她心中的想法,伤势估计又得加重了。
轩辕明熙也感觉差点没崩住自己的表情,这兄妹二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
毕竟他还在这里呢,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真的好吗?
药长丰见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便拍板钉钉道:
“好了,既然没事了就都去休息吧!明天丫头还得去参加丹师大会呢!”
虽然挺好奇这小丫头是怎么消了那位的气的,但是现在时机不对。
等他们都走了,他可以慢慢问她,多好!
北冥澈闻言对南风楚漓和北冥妖月点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很潇洒,丝毫不拖泥带水。
以前他确实挺不爽南风楚漓抢走了他的妹妹,但是来了神域之后他才发现他有多弱。
在这高手如云的神域,他似乎只是个毫不起眼蝼蚁。
他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但是他不一样,他有强悍的实力显赫的背景。
这些都是她的保护伞,最重要的是从沧月大陆到神域一路走来。
他看得出南风楚漓有多在乎他的妹妹,他也知道北冥妖月很在乎南风楚漓。
所以他现在不反对了,虽然他的反对一直都没什么用。
轩辕明熙看了南风楚漓一眼,拳头微微握紧,然后松开转身也走了。
他该去照顾容飞扬了,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药长丰看他俩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左右环顾一下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这峰上人够少,院子够多。
而原本北冥妖月一张床都找不到的那些院子里,现在却诡异的都出现了床,还不止一张。
这些她也不去计较了,若是现在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她未免也太蠢了。
她看着他“高冷”的背影,说道:“走吧,该休息了!”
“嗯!”
他应了一声,起身握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这边的众人此时已经相安无事,但是另一边可就没那么和谐了。
“嘭!”
一道摔东西的声音从炼丹盟给那些势力准备的众多住处之中的一个小院中传出。
金姐看着如此震怒的南宫千儿,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说道:
“小、小姐,您别、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南宫千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一些说道:
“你先出去!”
“可是小姐……”
“出去!”
“是!”
金姐看了几眼南宫千儿,然后退了出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般的人物会生这么大的气,但是她不敢问,真的不敢。
南宫千儿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感觉自己还是有气无处撒。
平日里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即使再生气,再愤怒都不会将表情挂在脸上。
久而久之她习惯了将情绪埋在心底,但是偏偏只要是关于他的事情,她就无法冷静下来。
更何况今天那个女子让她觉得很熟悉,跟当年那人给她的感觉很相似,所以她才会这般生气。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消失在了屋子里,不知去向。
一个略微狭窄,但是还算干净整洁的小院儿中。
南宫千儿捂着鼻子,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味道。
她缓步走进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子中。
“吱!”
她推开门进去,看到里面的人轻声说道:
“看来,你在这里似乎过得还不错啊?”
现在的她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而不是刚刚那个生气到砸东西的怨妇!
而原本在床上闭目打坐的人听到这声音,却突然从床上滚了下来,双膝跪地,语气恭敬的说道:
“小姐,您、怎么来了?”
今天白天她都是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她也不敢随意与她打招呼。
只是不知她深夜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她去做。
“无事,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向你打听一个人。”
她温柔的说着,然后在那有些简陋的桌椅旁。
跪在地上的人见此慌忙起身,给她擦了擦凳子,然后给她倒了杯茶。
虽然她不会喝,但这是她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