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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红药恍然抬头,像一个失去了东西的孩子。
“二公子,做了万全准备,不会让夫人涉险。”一直在旁边的黑衣人开口说了话。
离红药悲喜交加,只看着叶鹤泠,也不多说话。
“浔姐姐就是浔姐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聪明,敢住在这里。”叶鹤泠的口吻成熟的像一个自信自己不会输的赌徒。
南明浔不习惯这样的叶鹤泠,适应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呵,死过一次,就不怕第二次了。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
“你有什么十拿九稳的把握?就把我这颗棋子推上棋盘?”南明浔挑眼看着叶鹤泠,现在他们在谈判、在试探,回忆往事显然不是个合适的话题。
“我有了叔父修邪术的证据。十年前,九州就已经开始了洗牌,各家争夺到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叔父就算是弹压也吃力了。若此时,有一个借口废除百门长,会有人群起响应的。”叶鹤泠的声音平淡,像是在对南明浔分析着棋局,完全没有少时的怯懦。
南明浔这时才确定,叶鹤泠变了,再找不出旧日痕迹。
“若无人响应怎么办?”
“我有离家,有我母亲娘家,还联系了一些小门派,这水一旦浑浊起来,谁能忍得住不掺上一脚,若是不掺上一脚,下一次被欺辱灭门的就是自家。”叶鹤泠像一只静默着等待目标的毒蛇,凶狠而精确。
离红药不寒而栗,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丈夫,看着叶鹤泠的眼睛都有了陌生的光。
南明浔反而语气轻佻的说道:“我也没什么作用嘛?!”
“我本以为浔姐姐会为了红药,冲上我家,这样就解了她的围,也解了我的围,我们就多了一层胜算。”
南明浔笑起来:“哈~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冲上去救红药。”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叶鹤泠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转着茶杯,“你就是一个把利弊得失看的通透,却还是会为了情谊选最坏决定的人。这也就是你为什么会输的原因,因为你永远都有软肋,而毫无顾忌的坏人没有。”
南明浔脸上冰冷玩味的笑从未消失:“阿泠你好厉害,人心、情势算的如此精准。你哥哥不知道会高兴还是不高兴?”
提到叶鹤鸣,叶鹤泠完美的情绪,才有了一丝裂缝,语气里多了些急促:“我倒宁愿他能来骂我。”
“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就为了扳倒你叔父?”
叶鹤泠轻笑一声:“叔父?杀死自己侄儿的叔父?”
“什么?你发现了什么?”南明浔有些激动,她强烈地意识到自己离心中的答案越来越近了。
“姐姐你当年被他利用了,你失去了内丹,情绪不稳,被他利用发狂杀了我哥哥。若不是你祭出自己的魂魄,怕是当日,连南明家都会成为历史。”
虽是早有准备,南明浔还是恍惚了一下,呆呆的,也不出声。
“我接触过成耀,他说我叔父修得此术,所以我断定,叔父利用了你。”
“你接触过成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