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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雅听完凤云夕的劝说,叹一口气,“论口才,你也是天下第一了。”
凤云夕摇头,“嫂嫂这话说的不对,我不是天下第一,而是说出了嫂嫂的忧虑,嫂嫂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王香雅看了看凤云夕,“你说人呢就天下无敌,要说你自己呢?”
凤云夕笑笑,“我自己有什么可说的,我的男人又不是天子,他就是个穷小子,一个媳妇还娶不起呢,还有什么指望?”
王香雅笑笑,“这话我可不信。”
凤云夕笑笑,“这有什么不信的,不能因为我好,你就默认为他也好啊。”
王香雅笑笑,“你这丫头,嘴皮子是厉害啊。”
凤云夕揽住了王香雅,“好嫂子,你刚才要做的事情,我做不来,但是我可以给你想个方法,让你一举得男。”
王香雅一愣赶紧问,“此话可是当真?”
凤云夕点头,“这个不难,你要知道,我好歹也是个大夫。”
王香雅激动的拉起凤云夕的手,“如果你有这个法子,怎么不早说,还让我想那些阴私见不得人的法子?”
凤云夕无奈摊手,“嫂嫂这话,让我怎么回答?我没想到嫂嫂刚成亲三天,就想一举得男啊?我还以为你们想过过二人世界呢。”
王香雅叹气,“身为太子妃,我也有很多无奈啊,要说太子殿下,我真想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时间不多了,我需要一个皇子傍身。”
凤云夕点头,“我明白,南宫文瀚虽然用手段迅速肃清了朝野,但是还是有不稳定的因素在的。”
王香雅点头,“我想帮他坐稳这个位置。”
凤云夕点头,“夫唱妇随,多么感人?”
王香雅叹气,“唉,我现在倒是有点儿难为了,一家人的幸福都赌在了他的身上,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凤云夕点头,“这就是命,天命。”
王香雅叹气,“也不知道这命争的对与不对。”
凤云夕笑笑,“对,对,对,一定是对的,嫂嫂,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王香雅苦笑,凤云夕赶紧用手戳了戳她的脸,“好嫂子,你可是新媳妇,整天苦着脸,南宫文瀚该不高兴了。”
王香雅赶紧换了一副笑脸,“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这个时候,南宫莲儿已经回来了,一边将香料递给王香雅,一边揽住了凤云夕,“好姐姐,你可不能赶走我了,一定要留我在这里多等等。”
王香雅笑笑,“你真是的,都多大了,一点儿也不规矩。”
南宫莲儿赶紧赔笑,“嫂子可别说我,我就是依着凤姐姐,才放开一点儿,守着外人,我是不敢的。”
王香雅点头,凤云夕笑笑附耳与王香雅,说了几句,王香雅脸色红了红,点头离开了。
南宫莲儿好奇的问,“凤姐姐,你跟我大嫂说了什么?”
凤云夕笑笑,“你太小了,还不用知道。”
南宫莲儿赶紧撒娇,“这有什么,我也不小了,凤姐姐告诉我吧。”
凤云夕笑笑,“你不需要知道,你只是个公主。”
南宫莲儿立刻明白了,凤姐姐应该是告诉了大嫂生儿子的秘方。
凤云夕拉住南宫莲儿,“怎么?有事找我?”
南宫莲儿红红脸,“没什么事。”
凤云夕看了看她,“怎么?想问黄思宁?”
南宫莲儿想了想,“看凤姐姐说的,我哪有什么可问的,要问也是他问我?”
凤云夕笑笑,“他可不知道你,他当时连抬头都不敢,要想他知道你啊,那可难了?”
“真的?”南宫莲儿皱眉,自己这么漂亮,那个傻小子难道连看自己一眼都没看到?
凤云夕笑笑,“真的。”
“那怎么办啊?”南宫莲儿一着急,凤云夕噗嗤笑了。
“凤姐姐,你嘲笑我?”南宫莲儿皱眉。
凤云夕摇头,“没有嘲笑你,不过呢,黄思宁确实不知道你。”
南宫莲儿赶紧问,“那我怎么办啊?”
凤云夕笑笑拉住了南宫莲儿的手,“莲儿啊,我想问你啊,你觉得黄思宁怎么样?”
南宫莲儿红了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凤云夕点点头,“你要是也觉得他不错,那就要看清楚。”
南宫莲儿赶紧点头,“所以啊,今天我来求凤姐姐,姐姐可是从天牢出来了,不如,凤姐姐,今天带我去瞧瞧?”
凤云夕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凤云夕叹气,“午门都快关了,我们要是出去,就回不来了。”
南宫莲儿赶紧劝说,“这会儿去正好,还可以看看夜市,凤姐姐,你是不知道啊,我从来就没逛过夜市,你就当成全成全我吧。”
凤云夕无奈,“你是堂堂的公主,要是有点儿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负担不起。”
南宫莲儿笑笑,“凤姐姐也太谦虚了,要我说啊,皇家侍卫队也比的不过,我的安全,好的狠呢。”
凤云夕笑笑,“这样吧,皇后娘娘身体欠安,我们就去跟春桃姑姑说一声,也算是全了我们的礼数。”
凤云夕和南宫莲儿轻车简从除了午门,南宫莲儿掀开马车帘子,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等等。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夏季的凡人谷闷热扫荡走了一些,有了些许清凉的感觉。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凡人谷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南宫莲儿笑笑,“凤姐姐,我父皇是个好皇帝吧?”
凤云夕通过车帘子看了看外面,“算是吧。”
南宫莲儿皱眉,“我看父皇也算是兢兢业业,凤姐姐也只说他是算个明君是吧?”
凤云夕笑笑,“那你来说说什么是明君?”
南宫莲儿想了想说,“嗯,老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不就是明君吗?”
凤云夕点头,“算是吧。”
南宫莲儿赶紧拉住凤云夕的手,“凤姐姐,你给我解释解释,让我也开开眼?”
凤云夕点头,“好啊,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凡百元首,承天景命,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守之难乎?盖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胡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为严刑,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并用,垂拱而治。何必劳神苦思,代百司之职役哉?”
南宫莲儿一愣,“哇塞,凤姐姐,你也太厉害了,凤姐姐,这篇文章是你写的吗?”
凤云夕摇头,“不是,是我们家乡的人写的。”
南宫莲儿笑笑,“那也很厉害啊,凤姐姐,你要是用这篇文章去唬人,或者去科举,都可以做状元了。”
“嗯,写这篇文章的人确实是状元之才。”凤云夕笑笑。
“凤姐姐,你说,我跟那个呆子,能成吗?”南宫莲儿不好意思的说。
“哈哈,呆子?黄思宁是呆子?”凤云夕笑了起来。
“对啊,你说当时凤姐姐在天牢里,就我一个美女,他也不仔细看看我,他不是呆子是什么?”南宫莲儿摇头叹气。
“你怎么不换个思路,他也算是个君子,要是那些不正经的啊,说不准啊,就用眼睛将你打量一个遍了。”凤云夕叹气。
“凤姐姐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南宫莲儿不好意思起来。
凤云夕笑笑,“这也没什么,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你想看的,想问的,想说的,一次性说够罢了。”
南宫莲儿摇头,“我那有什么想法,只是想问他定亲没,喜不喜欢我?”
凤云夕点头,“这个不难,他在井底呆了三年,想娶妻生子,也没那么容易,一来呢,有人看着,想看他的笑话,二来呢,他心里自己也有阴影,所以啊,如果你愿意,你们俩也不是不可能的。”
南宫莲儿叹口气,“也就是你啊,凤姐姐,去跟我哥哥说让他成全我的婚事,我哥哥昨天去找我了,说只要找到我自己喜欢的,就跟他说,他成全我。”
凤云夕点头,“他算是个好哥哥。”
南宫莲儿点头,“不过,只是一样,凤姐姐,你别说我是公主。”
凤云夕纳闷,“为什么?我现在从天牢里出来,必定是住在宫中,跟我在一起的长相、气质皆是不俗的女子,还有几人啊,即使你说自己不是公主,也是皇亲国戚,再次也是大臣之女,你想隐瞒什么啊?”
南宫莲儿想了想,“不如凤姐姐就说我是丫鬟?”
凤云夕笑笑拉起了南宫莲儿的裙子,“就这一身,说你是丫鬟,谁信啊?”
南宫莲儿笑笑,“那就看姐姐的了。”
凤云夕叹气,“我呀,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俩。”
南宫莲儿知道凤云夕是答应了,赶紧的凑在她的身边凑趣。
等到了黄家,凤云夕派人去禀告,自己则带着南宫莲儿慢慢的向院内走去,黄家因为有医馆的缘故,前院门脸朝南,属于前门,凤云夕带着南宫莲儿走的地方是后院,是女子内宅之处。
南宫莲儿,四下看着,黄家有一处不大的园林,那一株株高大得桔冠宛如一把把撑开得绿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叶面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新绿,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摘一片在手心中一揉,强烈的叶香沁人心脾。最诱人的应算桔花了,绿叶丛中点缀着一朵朵,一簇簇,活像满树的雪花,那浓浓的幽香更令人陶醉。
“院子不大,但是却很精致。”南宫莲儿满意的点头。
凤云夕笑笑,“这桔梗花,也是一味难得的药材,黄大夫有心了,院子里中了好多药材,既可以观赏,也可以用药,足见黄家是务实之家,你若是有心,也可以以后衣食无忧啊。”
南宫莲儿笑笑,“当着凤姐姐我也不说假话了,如果他黄思宁有福气啊,我就给他个机会。”
“哦?你真动心了?”凤云夕不怀好意的笑笑。
“动心,我信凤姐姐,你说的好,就是好,我一个公主,无权无势,如果只靠一时荣光,还不如找个好夫家。”南宫莲儿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