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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悦：“……”
这是让她去吹枕边风的意思？
真有胆量。
吴扬从车里拿出一个褐色的文件袋，递给乔悦，“这是我作为交换的条件。”
乔悦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吴扬还真是这么正儿八经地找他来谈条件的。
她狐疑地打开了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面色一下子凝固。
里面拿出来是一张年代久远到已经发黄的纸，上面记载的，却是一个人的信息。
还附带着十几年前的照片。
那一张脸，让她现在都忍不住地会生出梦魇。
“哪来的？”乔悦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偷的。”
偷的没关系，乔悦才不关心他一个大明星跑去偷东西这件事，重要的是，这东西年代久远，虽然保存得很好，但如果说偷，那也是十几年前偷的。
当年实验基地泄露，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的资料都被销毁了，这一份，就算吴扬能偷出来，只能说明一点，他曾经也在那里待过。
后来被救出来的人到底是有多少，乔悦并不关心，但知道他们要么送回了自己的家，要么送去了福利院等人收养。
之前听沈哲奕说吴扬是被收养的，看来，吴扬很有可能，是当初被救出来的孩子之一。
“给我做什么？”乔悦问。
吴扬：“我知道当初地址泄露出去，是你动的手脚，我知道你不一样，但我们都有一个目的，不把那些人全都找出来，这辈子都活在无尽的惶恐中，谁知道下一个谁遭殃呢？”
噢这又是一个知道她是谁的人。
乔悦：“我凭什么信你？”
“我想结婚了，但这件事一日不解决，我就不敢，”吴扬低下了头，掩去了眸中的恐惧，“我总是在做噩梦。”
乔悦就知道，这些年来，原来会做噩梦的人不止她一个啊。
她不轻易信任何人。
她说：“我会跟沈哲奕说你签过去的事，但其他的我不保证，也没办法保证。”
吴扬点头。
乔悦下了车，走了几步，发现那边有辆黑色的车，车牌有点眼熟，似乎见沈哲奕开过几次。
她走近再看看，果然，驾驶座上的人是他。
“来到多久了？”乔悦开了副驾驶座上的门，坐了进去。
沈哲奕沉默了几秒，然后道：“没多久。”
乔悦不知道他说的没多久是多久，手里的文件袋拿在手上太过于明显，她的包包显然也塞不下，沈哲奕自然是看见的。
“这是什么？”他问。
乔悦不动声色地道：“公司的文件。”
沈哲奕不说话了。
他分明记得，她上那个男人的车前，手里并没有拿着这份东西。
他沉默地踩了油门。
乔悦倒是偶尔偏头看着他。
直到她第五次转头看向他时，沈哲奕开口了，“你想说什么？”
乔悦说：“我刚刚去见了吴扬。”
吴扬？
那个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是吴扬？
“他想跟我讨个交情。”
沈哲奕：“什么交情？”
“他合约快到期了，想签沈氏。”
就这件事？
沈哲奕舔了一下上唇，道：“看你枕边风吹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