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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是书本拍在桌上的声音，沈哲奕丝毫不怀疑假如不是乔悦还残存着一点理智，这本厚度约为8厘米的牛津词典，应该是砸在他脑袋上的。
或者是脸上。
乔悦此时此刻就坐在陆祺的位置上，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你怎么还不上天呢？”
沈哲奕勾唇笑，“所以想请悦姐当长期的补课小老师，补课费按小时算行吗？”
“梦里的话，可以考虑。”
沈哲奕：“悦姐想和我一起做梦？”
乔悦：“闭嘴。”
不是乔悦小看他。
而是今天她认真想了想，人家家里有钱有势的大少爷，每天找她开小灶。
图什么？
还有她自己，每天给他开小灶。
她自己又图什么？
她掂量了一下沈哲奕这两次考试的成绩，其实不容易发现问题。
所谓进步，就是多动了一下笔和懒得动笔的距离。
见乔悦一直沉默，沈哲奕开口问道：“生气了？”
她摇摇头，站了起来，“今天我不想讲题了，有空再给你讲吧。”
沈哲奕：“耍小性子了？”
乔悦：“耍你妈。”
啧，大概是难得听乔悦爆粗，沈哲奕微微扬了唇。
随后慢条斯理地道：“你这么着急想见我妈吗？也不是不可以。”
乔悦：“……滚。”
沈哲奕是跟着乔悦后面走出教室的，对于乔悦今天的反常，有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韧劲儿。
“喂，你今天怎么回事？真是生理期烦躁？”
乔悦回头，看着跟前少年那一脸的吊儿郎当，沉默了许久，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换了：
“我觉得你不尊重我的劳动。”
沈哲奕偏头稍微思考了一下，没理解乔悦话中的意思，“怎么说？”
“150分满分的数学，你上次考试考了30，选择题随便蒙，其他题目稍微动点脑子都不止这个分。”
乔悦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考一次试就比上次多做两道题，然后进步一点点，闹着玩儿的吗？”
沈哲奕低头，唇角轻轻扬了一下，然后在她注意到之前把嘴角放下。
被发现了啊。
这么快。
他还以为这个套路能久一点。
“对不起，”沈哲奕痛痛快快地道了歉，“下次不会了。”
乔悦看着跟前低眉顺眼的少年，手上的厚棉服还没来得及往身上套，所以此时穿着校服外套。
里面穿着毛衣却丝毫不显得臃肿。
反而看起来暖和，连表情都很暖。
这不像她印象中的沈哲奕。
起码和初见时已经大不相同。
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在傍晚时刻逆着夕阳笑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她只是发了一下下的呆，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没有下次了。”
沈哲奕：“嗯？”
乔悦：“我帮你讲题单纯是想帮你提高一下成绩，你再这样下去，别说985，你连本科都上不了。”
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所以，下次考试之前我不给你讲题了，你先认真考一回再说吧。”
沈哲奕：“……”
他翻车了。
还是大型翻车现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