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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楼道间，他的话显得清晰又低哑。
乔悦低了低头，沈哲奕反而顺势把下巴枕在她的左肩上。
乔悦沉默了几秒，推开了门。
门内也是一片漆黑。
走廊上的感应灯也早就重新关上了。
她把手覆在腰间的那只手上，顿了一下，随后才听见她清冷的声音，“先进去。”
黑暗中，他似是诡计得逞一般勾了一下唇，而后又抿了唇。
看不见周围食物的好处就在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很冷调的香水味。
他的手倒不放开，从门口到屋内也就两步距离，他搂着不肯松手，反倒是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些。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女孩道：“可以松手了吗？”
沈哲奕自然松手了，都进到人家家里了，还不松手，怕是会适得其反。
但他一松手，跟前的女孩转过了身，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按，直接把他抵在墙上。
一片漆黑中，沈哲奕觉得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摸索，一直向上，直到摸到他的脸。
“沈哲奕，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
脸上的那双手，最后两个拇指停留在他的唇角。
“我以前就觉得，你的唇，在男生里头，算是很好看的了。”乔悦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话，倒是有几分旖旎。
沈哲奕大概来不及呼吸一紧，跟前的女孩稍稍踮脚，随即唇上一软。
他甚至来不及看一眼女孩脸上的表情，对方低了头，一头波浪卷的发挡住了她的表情。
她踉踉跄跄地先转了身，跑去了洗手间。
还是洗手间里传出的呕吐声让沈哲奕先回了神，他大步一跨，却被那扇门给挡住了去路。
他怔怔地站在洗手间门口，莫名觉得现在这一幕似曾相识。
乔悦在里面待了十分钟左右。
这十分钟，足够沈哲奕想很多事情。
等里面的动静渐渐小了，沈哲奕才敲了门。
洗手间的门开了。
他看见她脸色苍白地靠在洗手台前，原本红润的唇，口红早就被她刚才洗得差不多，现在是淡粉色。
她今天化的妆本来很有气场，但现在，怎么看都能看得出来她的虚弱。
沈哲奕径直走了进来，伸手触碰到她的脸，眸中，满是心疼。
乔悦却一把打掉他的手，抬眼，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看着他，“沈哲奕，你会想要一个一接吻就犯恶心的女朋友吗？”
他知道，她这是回答刚才的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吗？
——因为我不能和你接吻，我会犯恶心。
她有病，很久了的病。